“长宁谢过诸位。”苏芷柔盈盈行礼,发间步摇轻晃。
苏祁云笑意温和,抬手示意:“长宁快去坐下。上官铭,把东西呈上来。”只见上官铭从太监手中接过朱红锦盒,临浅掀开盒盖,两支发簪静静卧在锦缎之上——一支白玉梅花簪莹润剔透,背面刻着细小的“宁”字;另一支金簪雕琢着展翅朱雀,点翠流光、玛瑙缀羽,华贵至极。
苏芷柔神色微怔,急忙跪地:“父皇,玉簪儿臣收下,但这支金簪太过贵重,儿臣不敢受。”
“这是你皇祖父、祖母的心意。”苏祁云眼底满是慈爱,“朕知你不喜奢靡,特意命人加制了白玉簪。”
“多谢父皇!儿臣前些日游历西蜀,带回些特色糕点,已命人备下,恳请父皇与诸位娘娘品尝。”见苏祁云颔首应允,苏芷柔起身行礼,叮嘱倾颜留守,便带着临浅匆匆回了殿阁。
流韵轩外,苏芷柔下轿吩咐:“临浅,叫清月、灼华将点心备好。”
与此同时,大殿内传来通传:“摄政王到!”苏夜宁踏入殿中,长身玉立,行礼拜道:“臣弟给皇兄皇嫂请安,来迟一步,还望恕罪。”
“今日家宴,不必多礼。”苏祁云笑着抬手。苏夜宁起身时,眼尾余光扫过空着的席位,“芷柔怎不在?”
“回王爷,公主去取糕点了。”倾颜连忙应答。
苏夜宁颔首,命人呈上西域美酒:“借芷柔生辰,还请皇兄品鉴。”苏祁云思索片刻,允了众人饮酒。一时间,殿内觥筹交错,皇子公主争相讨酒,苏夜宁笑言“管够”,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鸷。
他举杯敬向苏祁云,指尖轻转间,酒水已悄然置换。待苏祁云饮下,赞道“好酒”,苏子穆等人亦跟着举杯。苏绾玉与苏绾清对视一眼,借碰杯之际,悄悄倒掉杯中酒——多年军营历练,她们对细微异状早有警觉。
然而,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苏祁云手中酒杯坠地,黑血喷涌而出。紧接着,苏云舟、苏子穆相继吐血倒地。
“陛下!”“父皇!”惊呼声四起。苏绾清脸色煞白:“酒中有毒!皇叔,你为何……”
“来人!宣太医!”苏绾玉当机立断,掷出刻着“玉”字的令牌,“所有大臣持此令出宫,今日之事,半个字都不许泄露!”太监狂奔而去,大臣们慌不择路,殿内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