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穿梭在开满小白花的花园小区,金发少年刚刚停留的地方矗立着一块大石头,“守望”两个字稳稳实实刻在石面之上。
他好像见证了,一个没有方向感的少年在此弥留之际,另一个少年让他原地等候,他会来接他。
“诶?格瑞,这种花叫什么名字啊?还挺香的。”
“石板。”
“啊?石什么花?”
“石板花。”
“啊~没听过。”
“……”格瑞沉默地看了一眼金。
“格瑞你干嘛那样看我?”
“我以前跟你说过它的名字。”
“啊?什么时候?”
“登格鲁。”(译:在登格鲁的时候)
格瑞走的不快不慢,但金走的很慢,他往前大跨了两步,跟上格瑞。
“那时候说的吗?那忘记也很正常……吧,不过经格瑞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一点印象了……哦!我是不是还用它给姐姐编过花环?”
金又跑到格瑞前面去了,转过身倒着走,看着格瑞。
格瑞没有什么表情地跟金对视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继续看路。
“嗯。”
“石板花。这么奇怪的名字我居然没有记住,真是奇怪……!!”
小石子:我不冤。
“金,小心!”
格瑞用他的超快反应倾身拉住了金的手,却因为倾得太过,两个人都翻车了。
摔在地上的前一刻,格瑞用另一只手护住了金的后脑勺。
躺着的金跟格瑞对视,丝毫不觉得尴尬:“斯——好痛啊。”
格瑞的目光从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移开,叹了口气:“笨死了,平地也能摔。”
格瑞从金身上起来后,拉了金一把。
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为自己辩解道:“搬到石头了嘛。唉,摔得屁股也有点疼……”
待金大致拍干净身上的灰之后抬头一看,某人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而那人背在身后的胳膊肘和手臂还有些擦伤哦。当然手背也有。
格瑞捻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仿佛那里还残余着刚刚触进发间的温度。
“格瑞,你的手没事吧?!”
金操着有些担忧的神色和语气奔过去,但又不敢碰格瑞的手。
“没事。”格瑞继续带着金往自家走。
今一进门就看到了摆了一桌的牛奶,他跟着格瑞去了房间。
“格瑞,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格瑞格瑞,你不痛吗?这都出血了。”
“格瑞格瑞,你的医药箱在哪儿啊?”
“……没有。”
在金即将“啊?”出声的时候,格瑞从桌子抽屉里掏出了一瓶碘酒和一盒棉签:“只有这个。”
然后金就争着给他涂药了,说什么“格瑞摔这么狠而我只是屁股痛”什么“都怪我,不是我格瑞就不会受伤了”什么“看起来就很痛啊”什么的。
格瑞在一旁无言的听金嚎。
看见金涂药但是小心翼翼到发抖的手,格瑞:不忍直视。
他声音平静道:“又不痛。”
是真不痛啊,就擦破那么一点点,不涂药伤口就直接愈合了吧?看起来是的。
早知道就不背在后面让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