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夜色深沉，莎莎生圆圆那晚的情形至今仍清晰得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我向来浅眠，尤其在她怀孕后更是睡不安稳。

"醒醒，疼得厉害。"她轻声把我叫醒的瞬间，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她坐在副驾上还打趣说我慌得像个孩子，可我哪里听得到去，只感觉方向盘在掌心直打颤。这段路我闭着眼都能走，每一个红绿灯的位置都刻在脑海里。

"你别怕。"她突然抓紧我的手，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暖得让人安心。这姑娘平日里总说离不开我照顾，可其实撑起这个家的是她啊。

到了医院，双方父母都赶来了。医生叮嘱完注意事项后，整个病房陷入安静。她先是撒娇要吃的，又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要教宝宝打球。渐渐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看着她额头沁出的汗珠，我心疼得不行。两个月前体验分娩时那点疼痛算什么，现在的她不知要承受多少倍的折磨。中途被医生叫出去谈话，回来时看到她虚弱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在呢嘟嘟，不用怕。"

我轻轻搂着她，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与她的泪混在一起。平时她爱叫我各种昵称，唯独这个“哥哥”，是专属于我们的默契。意识模糊中，她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往我怀里缩。

"哥哥，好疼啊。"

这一声声呼唤至今萦绕耳畔。若不是怕她摔着，我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去。产房前的最后一面，她坚持让我在外面等，说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我机械地在同意书上签字，字迹潦草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这哪里是什么简单的手术，那是要在她身上划开一道口子啊。若是可以，我愿用自己去替她受这份罪。

当她被推出来的那一刻，我握紧她的手，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看着她疲惫地为我拭去眼泪，我的世界仿佛才重新亮了起来。

"sys，我对不起你。"

后来圆圆一天天长大，可那一天的情景始终萦绕心头。那个倔强的女孩，攥着我的手喊哥哥的样子，让我永生难忘。

她看到这篇日记后气得踢了我三脚，骂我是猪头。"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她嗔怪道。可我知道，这些年来，她早就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