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火海后,文茜继续前行,不多时便踏入一个怪石嶙峋、光线幽暗的洞厅。虽不再有先前那股刺骨的阴寒,但这阴森之地仍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继续深入,很快便来到一处微微发亮的洞窟。洞窟正中,赫然摆放着一口血红色的棺材,四周三面墙壁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符文上都延伸出一条粗重的锁链,三面墙上的符文各自牵引着四条锁链,而所有锁链的另一端,都牢牢缚在那口血红色的棺木上。
入口方向,也就是文茜此刻所站的位置前方,设有一座道家法坛。坛上陈列着香烛、铜钱剑、八卦镜、符纸与朱砂等物。看到这些法器,文茜心中已隐约猜到棺中所封,究竟是何等存在。
走近细看墙上的符文,尽管仍无法断定棺中生物究竟为何,但眼前的布置与阵仗已足够说明一切——那棺中封存的,绝非善类。
“如此大费周章将你封印于此,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文茜凝视着那口血棺,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
就在她犹豫是否要开棺一探究竟时,一阵少女的哭泣声幽幽传来。
“什么人?”一时之间文茜也无法辨明声音来源,只能提高戒备,凝神细听四周动静。
“求求你……放我出去……”那声音一遍遍响起,带着哀戚与哭腔,听得人脊背发凉。
“别装神弄鬼,你吓不到我!”环顾四周仍无所获,文茜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那口血红色的棺材上。
“看来,是你在扰乱我的心神。”她紧盯着那口血棺,既然四周皆无异状,那么这声音,必然出自棺中。
再次凝神审视,文茜发现每条锁链与那口血红色的棺材表面,皆紧贴着明黄色的符纸,符上以朱砂勾勒的纹路殷红如血,透着一股不祥。
“叶罗丽魔法,古往今来,时间的长河!”随着咒语吟诵,时间法术如潮水般铺展,洞穴中尘封的过往与棺中之物的来历,瞬间了然于心。
目光扫过三面石壁,那些古老的符文已然布满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崩碎。自时间长河窥得的答案揭示:棺中囚禁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因修习追求永生的邪术,残害了无数生灵,故被镇压于此。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你出来?”蹲下身来,指尖轻轻划过棺木上符纸的纹路。尽管语气轻蔑,心底却对那所谓的邪术,生出了几分探究之意。
“只要阁下肯放我出去,任何条件,在下都可以答应!”棺中少年的声音带着急切的诱惑,内心却在冷笑:一旦脱困,首要之事便是吞噬眼前之人的生命力与元神,以弥补这千年损耗。
“任何条件?”把玩着符纸一角,文茜唇角微扬。要的正是这句话,那邪术究竟何等诡异,确实想亲眼见识一番。
“阁下想要什么?”封印虽未完全破除,但力量已可传递,声音亦能相通。棺中少年同样好奇,对方会提出怎样的要求。
“若你愿以自身力量作为交换,我或许会考虑助你脱困。”给予自由?文茜心下当即冷笑。一个能被封印数千年的存在,绝非善与之辈。
“好!只要阁下放我出来,便分予部分力量!”不过是些许修为损耗,若能换来自由,被囚数千载光阴,如今自是什么都愿付出。
“为表诚意,我现在就可以将力量先行奉上。”话音未落,血红棺椁中倏地飞出一枚赤色光球,悬停于文茜面前,“这,便是在下的诚意。”
“这力量……”感知到光球中那股极其邪异的气息,文茜毫不犹豫,挥手便将其原路打回棺中。
“这是何意?”少年不解,为何到手的能量竟被推回。
“这等力量,我可不敢要。即便敢要,也不会放你出来。”手中七彩琉璃法杖顿地,声音转冷,“现在,我便要加固原有封印,并为你施加新的禁制——令你永生永世,不得踏出此地半步!”
“叶罗丽魔法,取走他全部的力量,镜之封印!”此举实属不得已,只因命运的轨迹早已注定,对方将在百年内脱困,自己又岂能让他如愿?
原有的封印被重新加固,并施加了新的禁制,如今里面的人已无法和外界再进行任何对话与力量传递。完成这一切后,文茜身形一闪,离开了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酒店附近。
“文小姐,您的朋友们都已经到了!”一见文茜从外面回来,大堂经理立刻快步迎上前,因为这酒店里所有的酒水,可都是由对方父亲的酒庄及酒行供应的。
“我知道了。”文茜应了一声,刚要走入电梯,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你有没有会跳藏族舞的朋友,或者认识相关的人?”毕竟后天就是藏族的夏季篝火晚会,自己虽然会一点点藏语,但如果还能懂些藏族舞蹈,到时候也就不怕闹笑话或出丑了。
“文小姐是想学藏族舞吗?”经理对她的请求,只理解为一时兴起想学舞。
文茜抬手扶了扶额头,略带诧异地问:“后天就是藏族的夏季篝火晚会,你不知道吗?”身在西藏,却不知道这个本地的重要活动,这让她不由得对眼前人的身份生出一丝怀疑。
“文小姐有所不知,我是刚从其他地区酒店调来西藏的,上任还不到半个月,对这边还不太熟悉。”并非是自己本人不知道,实在是来得时间太短,对西藏的风俗还来不及深入了解。
听到这儿,文茜无奈地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按钮。
“真急人,文茜到底去哪儿了?就给我们留了个消息,人一直不见影。”建鹏瘫在沙发里,一脸抱怨,更多的却是无所事事的无聊。
“大半夜的,你们都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呢?”文茜一走进多人套房的大厅,就见几个人都以“葛优躺”的姿势歪在沙发上。
“大家都睡不着,就聚在一起随便聊聊天,”舒言推了推眼镜,代为回答,“你又去哪儿了?”
“我刚刚忙完一件大事,得暂时歇一歇了,”文茜在沙发上坐下,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茶几上那几颗花生米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也许,我可以找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