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铃木财团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一个小小的接风宴而已打理的如此豪华,果然大气。工藤新一终于脱离了四处奔波的忙碌上升期,踏踏实实回到日本做了私人侦探后真正的稳定了下来,身为朋友的他们准备宴席来迎接正是情谊之中的。
也不能说是很久没见吧。继酒厂倒闭之后工藤新一可以长久登号,对外宣称把柯南送去英国和家人团圆度假,然后就在¹平吉找了一个私人侦探的工作,平时就接一些案子来不让自己的大脑颓废,也经常在副业里面帮助警方,生活过得还算充实。平成时代福尔摩斯的名号也不是徒有虚名,打理完店铺刚刚开业的那段时间还是挺忙的,就导致他找借口推脱了两次接风宴。但毕竟今天是冬至,休息休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才抽出了时间。
几个人一起围坐在空调房里面吃着火锅和甜点,期间还不时欢笑一片。铃木园子倒是很好奇工藤新一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装模作样的揣测一番,然后夸浮的扶额做出了恍然大悟的动作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工藤这次回来该不会是想念你的女朋友小兰了吧?”
听她说这话两人异口同声的反驳:“才不是呢!”工藤新一伸长筷子从滚烫的羊汤中捞出一片肉放进了油碟里,正反的翻动,最后夹起来的同时又补充了一句:“别多想啦,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呐,现在我可是事业火热期,要是不抓紧一些糊了可不好办了。”
“嗯,我和新一看法是一样的。”毛利兰讪笑着递出了台阶,有意的引导着她下来,“再说,那么久远的事现在说出来也没有新鲜感啦,”她拿起自己还没动过的筷子夹了一片冬瓜放在了她身旁铃木园子的碗中,“赶快吃啦,过会肉片就没有咯。”
“诶!”铃木原子才反应过来,一边愤愤不平的看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一边三两下把自己碗里的吃完。她擦了擦嘴,突然兴致大发,拿出手机开始翻围脖的热搜榜,略微拔高的里声音是难掩的激动:“要说到新鲜又精彩的事情,”她反拿着手机将手机屏幕递了过来,眼睛里都闪着兴奋的的光亮,“那肯定是基德大人再次发出的预告啦!”
“……呵。”工藤新一就说嘛,能让她一时间这么欣喜的,除了那个臭小子还能有啥。他凑进去看,果不其然看到了热搜榜第1位的词条就是“怪盗キッド”。手指轻触屏幕,点开之后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占了屏幕的1/5,帽檐遮住的眉眼下那嚣张的笑还是那么张扬和不屑一顾。
“哎呀,念出来嘛,小兰这边又看不到。”铃木原子微微有些不满。工藤新一“哦”了一声,老实的念出来:“重现辉煌…世纪末的魔术师大展身手…定期表演…”
“…照你这个读法,小兰他们能知道就怪了。”铃木园子把手收回来,特意清了清嗓,大声连贯且流畅的念出来:“日本第一大的怪盗基德重现辉煌!时隔三月归来发出令所有基德粉们尖叫的重磅消息——在新的年初,于万众瞩目的最高塔上公开进行魔术表演!那么世界末的魔术师将会以什么样的精彩表演呈现在大众面前呢?请大家敬请期待。”
“哈?”工藤新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演,他说他是表演?不是预告函吗?难不成又要来偷铃木老爷的东西了?”
“哎,什么偷偷偷的,怎么张口就那么粗鲁啊。”铃木园子绝对不能忍受有人在面前对自己的基德sama不敬,抱着胸义愤填膺,很是不乐意。“再说了,人家基德大人还没有看上的宝石呢,可以这么慷慨的给我们进行魔术表演就很不错了。”
“新的年初吗…”毛利兰思索了一下,突然说:“ 最高塔——Bell Tree塔,那不是园子你们家的吗?”
“是啊是啊。”这个女人又要犯花痴了。“就在铃木家的高塔上,那个一袭白衣缓缓降落的神秘男人用那莫不可测的双手上演一场……”
“园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噢噢不好意思!”
还得是小兰啊。幸好京极真不在这,要不然啊,那小子…
说是接风宴,但怎么感觉那几个女生玩的最开心。天知道铃木园子从哪个犄角旮旯掏出了一盒纸牌,和毛利兰她们玩的激情澎湃。其实工藤新一也会玩,但是刚刚那一道阿胶吃的他毫无兴趣,喉咙不舒服,像卡了个拖鞋在里面一样,咽口水都有些难受。他没有看,所以说好牌坏牌他不知道,但铃木园子忽高忽低的声音属实有些扰清净了。更幸运的是他摸裤兜摸半天硬是没有摸到无线耳机,等到他想起来今早洗脏衣服忘记拿出来时,刚伸手准备问铃木园子借一个,就被对方高昂的兴致给劝退了。可能是刚刚吃完东西的缘故,感觉屋子里温度也有些高,工藤新一在帮忙收拾干净桌面之后,就独自去了阳台吹风。
冷是冷,但是至少比里面清静些。曲起双肘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兴致缺缺的望着深渊黑夜出神,放空了大脑的工藤新一看起来格外的忧郁。私人侦探的工作是不好做的,一个人跑现场,一个人思索,一个人备后,他早就不习惯独来独往了。
以前的他总是痴迷侦探,一心想要把所有的犯人都给抓进监狱。到头来自己从国际监狱里走出来,他却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真是意外的迷茫啊,工藤新一。
冷烈的寒风把酒意给吹的散了一些,稍稍也让他昏沉沉的脑袋好受了点。浑身的燥热抚平了下来,随之而来是冷风从他单薄的衣领灌入。出来的太急,忘记带外套现在有他好受的。鼻头刺痒发酸,鼻腔深处的瘙痒难耐,让他不得不抬肘掩面打了个喷嚏。过了冬至就是真正的入冬了,本来自己就体寒,恐怕到时候只能靠着保暖度日了。
工藤新一心里还在伤感着,忽然间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隐隐约约好像传出了什么怪声。他侧耳仔细倾听,像是嘶嘶的抽气和极力掩盖喷嚏的声音,还有异物的摩擦声和轻微的移动声。
他狐疑的转头看了一眼被厚重玻璃门隔开的温暖室内,铃木财团这么有钱, 再说了铃木大小姐也不喜欢被别人窃听,所以说很大概率会给自己的那间房装上高效隔音玻璃,这么一来,里面的声音就不可能通过玻璃传播。但是,他观察了四周,特别是对阳台附近进行了一番搜寻,怎么都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本来在心里面安抚自己应该是幻听了,接踵而来疑似物品碰撞的声音再次勾起了侦探浓浓的好奇心。他在心里面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但还是不太确定。阳台找过了,下面几乎没什么人,排除了所有可能的话,那好像就只有屋顶…
工藤新一动作轻浮的转过身,把脊背靠在扶手上,确认双腿站稳之后小心翼翼的将身体往后仰,维持住平衡之后努力的探头往上方看去。之前铃木原子就讲过,为了采景良好,所以说她的这间私人房间是处于铃木宅最上方那间,在往上就是屋顶和房檐。说不定那些怪声就是从上面传过来的。
在看之前工藤新一还希望是什么小猫或者说是什么飞禽暂时在这里停留歇息,至少不是现在这么白花花的一团。他清楚的可以看到在离房檐很近的位置上,有一个身形类似于人的东西,正在努力用黑色的长布将自己包裹住,身体冷得微微发抖但依然在尽自己最大努力的保留下自身的热量,唯独在夜幕和遮掩之下那一身惹眼的白衣和宝石蓝的缎带极为的惹眼。
本是要来踩点的,谁知道在返程的途中半路下起了大雨,严重的阻碍到了滑翔翼的飞行,就近的位置,也只有铃木宅这栋他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建筑物可以供他歇息,于是就只能临时变卦停下,打算用常用的伎俩来躲过别人的视角,等雨停了就离开。怪盗基德千算万算,没想到因为今天出行没有贴暖宝宝,被冷的感了冒,而他发出的细微的抽气声,却恰好被人给捕捉到了
可能是凛冽的风声掩盖了他的听力,迟钝到都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人给发现了。他还在费劲的想把自己身上衣服的水给擦干,不然会带走更多的热量。正当他在埋头忙碌时,身后传来的一声惊讶当中又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令他瞬间毛骨悚然。
“基德?!”工藤新一属实没有想到刚刚他们还在大谈论坛的话题主人公此时就出现在了这个对他来说最危险的地方。
不可能,这个声音他模仿过了十几次,这里不可能会错。被唤住的人猛然转头,视线碰撞之间,两人都是一惊。区别又在于一个是惊恐,一个是惊愕。
能在这个最不想停留的地方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只能怪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和怪盗基德想的不一样,比起第一时间想要迅速离开,工藤新一首先的反应就是想让他下来。酒精上脑,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手就已经伸了出去。“你下来,”阿胶糊的他嗓子难受。背靠着拦手向上分的基德后仰着张开了双臂,工藤新一的语调含糊不清,意外的滑稽。“现在还有雨,冷。”
怪盗基德没有动,像是在思索他这话的可信度。正常来说,按照他们两个之间的身份,不应该信任他才对。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了,这个处境之下貌似也只有这一个选择,呆呆的搁这儿窝着真的是傻透了。
但是怪盗基德怎么可能这么快低头。 回到了营业的状态。他不紧不慢地盘起双腿坐在了干燥的薄毯上,披着薄毯,双手安分地撑在膝旁,稍稍的把头偏向右边看着他,做出了一副认真衡量的模样,尽管下一步的做法已经在他心里模拟了无数遍。
晚上八九点的冷风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打了个冷颤哆嗦的用手指捏住了在风雨中乱甩的披风,把它掖在了自己腿边,哑声淡笑着回应,“晚上好,大侦探。”
“别客套了,赶紧下来,”工藤新一手都有些酸了,口齿不清的重复,“赶紧下来,说了不抓你就不抓你。”
对面的人眯了眯眼,显然没有全部相信他,晃了晃脑袋,拖着唯一可以给予他温暖的薄毯轻盈的跃到了工藤新一对边的扶手上。他抓住了扶手防止掉下去,而蹲伏的这个姿势随时都可以方便他在察觉到不善之后迅速的离开,况且滑翔翼也被他擦的好多了,今天的风向应该是西北,乘风回到江古田应该没什么问题。
“真是好兴致呢,”他转头看了看屋内的明亮,继续提防着工藤新一,“难得一见工藤侦探,恕在下无礼。”
“你哪次见的不是我。”工藤新一也不管他,直接呛了回去,“倒是你,这种大晚上出来吹冷风的艺术行为我实在是不敢高攀。”说完他便伸手想把对方给扯下,扶手就这么窄一点地,摇摇晃晃的确实很危险,“我可不信你能干出来为这种艺术而献身。”
“呐呐,”怪盗基德迅速的躲开了,轻声的提醒,“你越界了哦,侦探先生。”
第1次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敬语从这个人嘴里面吐出来,冷淡又有些疏远。工藤新一顿了一下,可以说是呆然的把手收回来。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能怪身份的隔膜始终阻挡了他的行动。
“那行,你继续吹着吧。”他低下头,不服的放出狠话,“反正我也不会管你,你自己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静静的看着对方转身进入屋内的背影,明确安全距离达到之后,他轻轻的跃了下来,在屋内那几个女生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之前,迅速的移到了帘子后面。他身上还是披着那件已经有些部分被濡湿的薄毯,一边掏出通讯工具给助手打电话的同时一边吸溜着通红的鼻子不平的絮絮叨叨才几个月不见小侦探说话怎么这么酸溜溜而且这么无礼,身体变大之后连脾气也变大了,说他越界而已就甩你面子。
不接电话啊,难不成爷爷还在睡觉?好像病人都比较嗜睡。
罢了,现在就先走吧。这么想着,他收起了薄毯,再度踩回了扶手上,凭着记忆展开了银白色的翅翼准备再度从天边翱走。小腿发力即将弹跳时,一双有力的手猛地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拽了下来,没反应过来的他猝不及防的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屋内几人的注意,毛利兰的声音传了出来:“新一?你在外面做什么?是摔到了吗?”
后背应该是磕青了,火辣辣的疼,基德被痛的大叫,工藤新一压在他身上,捂住他的嘴,等自己不出声之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怪盗基德的嘴边,一边高声回应没事一边陪笑着说是不小心把旁边装酒的纸箱给弄倒了正在扶起来,“你们先玩,等我整完我就来。”
“奥,那你小心。”还是有些顾虑和担忧的毛利兰很快就被铃木园子给拉走了,这倒是给外面的两个人创造了个极好的机会。
“嘶——”藏在杂乱的纸箱里面,基德坐起来抽着冷气,愤满的抱怨,“大侦探你怎么回事,是你先说不管人家的,现在在做什么,出尔反尔搞凡尔赛尔一点都不幽默好不?”
“你以为我想和你玩幽默吗?滑翔翼都没有完全打开,跳下去就会把你摔死。”工藤新一被整的差点说不出话,冷笑着反问他,还伸手去扯了扯他背后已经被摔断的滑翔翼,“如果不是我把你救下来,恐怕你摔下去就会引来铃木姥爷的注意,到时候你就真要变成他墙上的一枚奖章了。”
“什么嘛,大侦探现在是在关心我吗?”怪盗基德找到了可以钻的空子,好气又好笑的问他,“你真的有够不诚实的。”
“懒得和你贫。”盯着对方没心没肺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段话本来还酸溜溜的心软了一片。在心里狂扇自己巴掌,让自己别吃他这一套,工藤新一铁着心肠拧巴他的脸让他去看滑动门旁桌上面那碗已经没怎么冒热气的元宵,有些哀怨的说:“你倒是好上了,我进去给你盛一碗元宵出来还要被骂一顿。”
“元宵?”空着肚子出来巡了一下午的基德耳朵都竖起来了,但还是尽力克制自己不吃搓来之食。“大侦探有这份心我非常感谢,不过在下有规矩,所以婉拒了。”
他躲开工藤新一的手,再次萌生出了逃跑的念头。他从来没有长期待在一个陌生地方的习惯,特别是当今这个对自己如此不利的境遇。
“不,你必须得把它吃了。”被三番两次的拒绝,工藤新一这脾气也上来了。他强硬的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快准狠的掐住了基德手心里紧紧攥着烟雾弹的手腕,力度之大痛的对方手一松,猩红色的圆珠咕咚落在了地上,被工藤新一给踢到了一边。
基德这下真的有点看不懂他了,因为在他眼里工藤新一现在只是嗓子有点糊,还不至于脑子笨,至于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是酒精上脑,那当然是因为感冒鼻子全堵了,察觉不出来。“为什么?”长期处于紧张状态,怪盗基德越发的不安起来,一针见血的质问。
“就因为只有我有能力带你出去。”工藤新一犀利的看着他,“铃木宅里面有多少安保人员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在没有了滑翔翼的情况下,”他捏了捏对方的手臂,又看了看对方空瘪的衣兜,十分的笃定,“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今天并不是正式的出来作案,而是出来进行例行的踩点。因为你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上我,所以说你不可能带很多的道具,在这么轻便且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连最值得信任的也被毁坏掉,你根本不可能有能力一个人逃出生天。”
怪盗基德从来不会对他锐利的观察和判断而作出任何的怀疑惊讶。况且对方说的确实在理,而自己也确实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赞赏的点头,他轻轻的鼓掌,低举双手讪笑着表示投降,“在下甘拜下风了,你可以停枪了。”
他率先绕到了帘子后面,找到一个绝对没有人可以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角度坐下,带着一丝丝求和意味的拿起了勺子,舀起来一勺,细致的放在嘴边吹凉,特意在对方的目光下吃进去。
他低头只顾着吃,可能是真的有些饿了的缘故,他丝毫不在意对方转过来的目光。从工藤新一的视角看过来,残留的微微白气从碗里飘出,不仅仅是把怪盗基德的单片眼镜都起了雾,更是把那一只蔚蓝的眸子给染上了水色。他一直都知道基德和自己很像,不仅仅是样貌和声音。这是他头一回真正的认识到,为什么总有的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是很纯净的蓝,没有过受到过任何的玷污,像是一滩清澈的湖水又像是遥远的天边,就算是被雾气给蒙上了一层,也显得更加的朦胧,竟然萌生出了一种和平时两人交手时不一样的温顺感。
受世人所仰望和深受喜爱的怪盗基德原来也会露出这么放松的表情么。
他本想从这人脸上抓出更多异样的情绪,但没想到对方只是嚼了两口之后就皱着眉头,咽下去之后抬起头委婉的问:“平时喝咖啡不放糖不放奶就算了吧,就连甜品都不放糖的吗?”
默默的偷窥被打断了。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正色说:“不甜吗?”其实工藤新一也不知道,因为这毕竟是他刚刚进去的时候从厨房里面盛出来的,肯定没尝。“嗯。”鼓着腮帮子嚼嚼嚼,快乐基德并不在意对方刚刚的反常,他舀起一勺递过去,示意工藤新一也尝尝。
工藤新一没有动作,对方还以为是他嫌烫,拿回来吹了吹又递回去,挑眉有些意外,“该不会是真的不喜欢甜口吧,都给你吹凉了。”
“——啊,啊。”眼看着那一勺汤都要撒出来,抓着对方的手腕,他赶紧张嘴去接。细细的品品,嘟喃着好像确实有点淡。
鼻子堵着蒙蔽了他的味觉,本以为是自己味觉失灵的工藤新一想着再来一口,却看到本来还吃得心安理得的基德突然停止了鼓动腮帮子,然后表情瞬间的变化就像吃了馊饭一样。放下了餐具,他突然肉眼可见的变得急切起来,明里暗里催促着工藤新一赶紧带自己出去。
大侦探也没意识到什么,单纯的只是以为对方遇到了什么急事。拿出手机低头打字,然后就听见室内叮叮咚咚一阵声,然后传出了铃木原子惊讶的声音“诶,工藤刚刚发消息给我说是阿真也要来唉哎,好像已经到十字路口那了,我们下去接一下吧。”
“新一吗?”毛利兰有一些疑惑,“他不是在窗口吗,为什么不直接进来说?”
“哎呀,先别管啦。”铃木园子在门口穿外套,肉眼可见的兴奋,“万一他还没整完那堆破箱子呢,咱俩先去接也不迟。”
毛利兰忙不迭的点头。约莫几分钟之后,她们就出了宅邸。
工藤新一得意洋洋的晃晃手机,怪盗基德却三两下的躲回了黑布下,用眼神示意着他开门。虽不解,但工藤新一还是履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带着他一路躲开了监控,遇到安保人员就上去打哈哈的把人给引开,一路畅通无阻的把人带到了楼下。
“所以说那个怪人真的来了么?”怪盗基德的声音低低的从下面传了出来。“对,之前把你从那上面抱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在那下车。”工藤新一带着他穿过最后一个拐角,说到道。
“……原来把人从那个地方摔下来是抱吗。”好一个暴力狂啊。
折腾了这一番之后,怪盗基德也没有避讳,用手抓住白色披风,裹到自己身上时掀起一阵风,像一个白色的小旋风在原地转了两圈,停下来时俨然变换了一副模样。他扮作了其中的一位安保人员,看了看腕表之后,草草的对工藤新一挥了挥手就匆匆的小跑着离开。
他还有些不放心对方是否真的放过了他,一步三回头,直到清晰的看着对方转头朝着旋转楼梯走去才真正的放下心,一路狂奔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至于工藤新一,等到陪他们闹够了疯够了,凌晨回家时酒气散得一干二净,他才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怪盗基德那么反常,换他他也得宕机。
他把自己狠狠的砸到了枕头上,哀怨道,早知道就找其他理由把那一勺躲过去了。
而此时此刻,远在江古田的黑羽快斗坐在木椅上看着对面醉醺醺笑得正爽快的中森银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那晚冒着热气的元宵,犹豫了片刻之后,轻轻的推开来。
中森青子一转头就把他抓了个现行,叉腰不满道:“Kaito!都跟你说不要吃那么饱了,你看你现在又吃不下了吧。”
“什么叫吃那么饱啊,Aoko。”明明他从回来到现在就只吃了半碗啊。
他当然知道中森青子给他端的这一碗肯定是甜的,毕竟对方知道自己是个重甜重口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不是很想吃,没有进食的欲望。
“真的是,快斗真的好烦。”中森青子拿走了那一碗没动过的元宵,浅尝了一口,“有糖的啊,怎么会不吃呢。”
笨蛋,谁跟你说是有没有糖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