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恨着庄父,也厌恶小娘。
庄语山从幼时的记忆中得知,当时小娘还没有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主母,毕竟小娘生下了耀祖,主母还瘫痪,她根本没必要去争。
剧中小娘在庄寒雁归家后,想方设法的要毁了她。若从一开始就有矛盾,庄寒雁必不可能留到如今才收拾。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娘逐渐疯狂?
“二小姐,姨娘正在厢房里等着您呢。”
“是小娘让你在这等着的?”
侍女应是,跟在她身后一同进了院子。
她前脚刚踏进厢房,身后的侍女就领着人围在附近避免有人偷听了。这一连套的动作,一瞧就知道是熟得很。
庄语山嘴角一抽,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厢房中有人密谋?她捏了捏眉心,随意指了两人,“你们去院门守着,有人接近就进来通报。”
“还有你们,别在这儿傻站着。院子里多得是事儿没做完,你们接着做,不必在此侯着,都挡住屋子里的光了!”
不等下人们回应,说完就进了屋。
“小娘~”
“一大早又跑去何处撒欢了?”
周如音正坐在镜台前将头上沉重的首饰取下,一一归入妆奁中。
庄语山走到小娘身后,从铜镜中窥见到了一丝小娘年轻时的风采。她原本是想着来小娘这里打探一些事情,可看到小娘眉目间的疲惫后,什么算计都不想对小娘使了。
顺手拿起桌边的梳子,轻柔地给小娘梳顺盘了半天的头发。
“语山如今懂事了。”
温柔的话语直接撞到了庄语山的心上,她的眼眶霎时红了一片。都说骗人先骗己,她是真心认下了这个母亲的。
庄语山伺候着周如音换衣、净面,哪怕动作十分笨拙,周如音也没有嫌弃半分。
周如音倚在床头,抚摸着靠在她腿上的女儿小脸,轻声问道:“可是遇上了什么事?还是有谁欺负了我的语山?”
庄语山红了半天的双眸终于留不住泪。
小娘若是知道语山已经不在了,该有多痛心?
“小娘……我们不争了好不好?”
周如音的手顿住了,“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了?”
庄语山坐直,握住了小娘的手,双眼含泪摇头道:“没有人敢在儿面前嚼舌根,儿就是知道。”
见她如此正经,周如音反而却笑了。
真不是周如音瞧不起自己的孩子,庄语山往日里就是个闲不住的,见天想法子出府跑马,或憨吃憨睡。
前些日子因为不许她出去,她还在府中纵马,以至于让主母给关蒹葭院里头思过了。
“你能知道些什么,小娘若是不去争,你哪里能养马?你弟弟哪里能娶一个贤妻?”
“小娘,儿说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庄语山跪在了床边,带着泣音道:“儿真的知道许多,小娘,我们不争了好不好?您再等等,儿带您离开这里。以后您想怎么过都是自己说了算,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真不是她想打哑谜,她压根就不知道多少东西。若是给她点时间,她可以用鬼力慢慢找出真相。
可是她发现如今的事态已经容不得她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