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在颠簸的马车里醒来。
“夫人当心!”驾车的侍卫猛地勒马,她撞进带着沉香的怀抱。萧烬摘了眼罩,露出一张清俊如谪仙的脸,右眼覆着白绸:“雪儿别怕,贼人已经甩掉了。”
她怔怔望着这个自称是她夫君的男人。记忆里只有漫天火光与药香,可当他指尖抚过她腕间旧疤,某些画面突然闪回——
【少年执伞立在杏花树下,往她烫伤的手腕抹药:“昭昭若是疼,就咬我肩膀。”】
“头又疼了?”萧烬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白绸随着动作滑落,露出溃烂的眼角。
昭雪下意识缩了缩。这伤…分明是七日内的新伤。
深夜,她赤足摸向书房,却在窗缝中窥见可怕一幕——
白日温润的夫君正捏着密报冷笑:“继续在别院外布控,沈昭雪接触过的流民全部灭口。”
“但那位说要活的…”暗卫迟疑。
茶盏砸碎在墙上,萧烬扯开白绸,露出流着脓血的右眼:“告诉陛下,药王谷余孽萧烬,最懂怎么让公主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