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德躺在疗养院的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视线投向窗外。花园里,几名医护人员正推着轮椅缓步走过,一切看似平静。
“你还在盯着外面?”紫堂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迅速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习惯了。”赞德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这里太安静了,反而不适应。”
“安静是好事。”紫堂真走近床边,将文件放在床头柜上。“你需要休息,不该总是绷着神经。”
赞德瞥了一眼文件,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又是什么新计划?”
“一些细节调整。”紫堂真的目光落在赞德的手上,指尖微微发白,显然他依旧处于紧张状态。“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别太拼命。”
“命是我自己的,我自己掌控。”赞德的语气毫不退让,手指停下敲击,转而握紧床单。
紫堂真沉默片刻,目光沉静而深邃。“你得学会相信别人。”
“信任?”赞德的冷笑中带着一丝讥讽。“信任只会让人失望。”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紫堂真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准备行动。门被推开,一名护士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药品,笑容温和。
“赞德先生,该换药了。”护士的声音轻柔,动作熟练地放下盘子。
赞德没有回应,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紫堂真退到一旁,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护士的动作。
护士拿起绷带,手指轻轻触碰赞德的手臂。“请放松,可能会有点疼。”
赞德的肌肉微微紧绷,目光从窗户撤回,落在护士的脸上。那双手过于稳定,动作过于熟练,甚至在触碰他时没有任何迟疑。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紧紧握住床单。
“你的手很稳。”赞德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试探。
护士依旧保持着微笑,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谢谢,我受过专业训练。”
紫堂真的目光凝在护士的脸上,眼神中的警惕越发明显。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靠近腰间的某个位置。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赞德的声音再次响起,目光紧盯着护士的表情。
“三年了。”护士回答得干脆利落,手指已经解开了绷带。
赞德的目光与紫堂真对视了一瞬,彼此的警惕都在刹那间传递。下一秒,护士的动作猛然加快,手中的剪刀瞬间刺向赞德的喉咙。
紫堂真的身体几乎在同一时间闪到护士身后,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刀切向她的后颈。护士的身体软软倒下,赞德已经翻下床,手中的武器迅速瞄准门口。
“这疗养院的安保还真是漏洞百出。”赞德的声音冷冽,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护士。“看来你的‘计划’也不是完美无缺。”
紫堂真的目光依旧沉静,手从腰间收回,冷静地查看护士的面具。“他们动用了家族内部的密探,甚至连易容都做到了这种程度。”
“你的家族还真是热情。”赞德的冷笑中带着一丝讥讽,手中的武器依旧紧握。
“清理残党本就是一场持久战。”紫堂真站起身,眼神中透出一丝凝重。“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源头。”
“别再说‘我们’了。”赞德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目光转向紫堂真。“你的家族问题,我不想再掺和。”
紫堂真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停留在赞德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是说,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合作?”赞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你的家族内部问题始终如影随形,我可不打算陪你们玩这种永远结束不了的游戏。”
紫堂真沉默片刻,手指微微收紧,目光依旧沉静而坚定。“家族的残党不除,危险不会消失。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的‘需要’已经让我付出了太多代价。”赞德的语气毫不退让,手中的枪柄微微发烫。“我不再是你的棋子。”
“我从未把你当成棋子。”紫堂真的声音低沉,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赞德的冷笑中带着一丝自嘲,目光转向窗外,似乎不愿再与紫堂真对视。
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显然不止一人。紫堂真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手迅速靠近腰间的武器。“他们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