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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夜逢尔结情缘

惊鸿……再次重逢

今年的雪仿佛是一位迫不及待的访客,早早地降临人间。雪花纷纷扬扬,如柳絮般轻盈,如鹅毛般洁白,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毯。

“大姐,陪我堆雪人好不好嘛。”言清墨向他姐姐撒着娇,心中满是期待,本以为自己的请求会得到应允,结果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让秋楠陪你吧,我可没时间。”秋楠是言清墨家的小厮,和言清墨年纪相仿,至于他的名字为何像个女子,或许是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如同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吧。

“那我跟秋楠先出去啦!”“好,你披上斗篷,免得受了风寒又难受。”“好!”然而,言清墨可没有那么听话,出了大堂后,他像一只脱缰的野马,直奔自己的院子,甚至连屋门都没进,“小少爷,丞小姐不是让你多穿些衣裳吗?怎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清墨硬生生地打断了。“穿那么厚还怎么玩啊,没事的!”“好吧……”

还没玩多久,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仿佛是一群蜜蜂在嗡嗡乱叫。随即,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进来,躲进了房中。他刚刚进去,就有一堆人如饿虎扑食般闯了进来,秋楠眼疾手快,立刻将言清墨护在身后。

“不管那少年是谁,这么多人追他,肯定没什么好事,还是帮帮他吧。”言清墨心中暗自思忖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言家住宅,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没等言清墨开口,秋楠便抢先发话了。“我们是宫中的侍卫,奉命来抓太子殿下回宫。”那堆人中的一个人答道。“我们可没见到太子殿下,你们还是另寻他处吧。”“可是我亲眼……”“我家主子和我一直在这,有没有人闯进来我们还会不知道?就算是宫里的人,私闯民宅也是重罪,不想受罚就赶紧离开!”枞楠虽然不明白言清墨为何要隐瞒太子殿下的事,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听了这话,那几人终于不再纠缠,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待那群人渐行渐远,言清如离弦之箭般跑回房中,将那人拽了出来,“太子殿下。”言清墨虽生性顽皮,但毕竟出身大户人家,礼教不知学了多少,晓得此人乃当今太子后,便规矩了些。

“你便是言丞相的嫡子言清墨?”“正是,太子殿下。”“唉,切莫如此称呼,叫我顾南川便是。”言清墨在此之前未曾见过太子,可宫中之人见得多了,只觉得皆严肃刻板,料想太子定然也是循规蹈矩之人,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

“那……顾南川,你缘何从宫中出逃啊?宫中难道不好吗?”不知是否是言清墨的错觉,他唤了顾南川的名字,顾南川似乎颇为高兴。“能有何缘由,想出来玩耍,父皇不许,便只好偷跑出来了。”这理由若是旁人说出来,或许会觉得浅薄,可他是谁?他可是太子殿下。“宫中想来确实无趣,若是我,也会出逃的。”言清墨暗自思忖。

本欲好好堆个雪人,却横生枝节,虽打断了言清墨的游戏,可两人依旧玩得不亦乐乎。顾南川帮言清墨将雪人堆砌好,便回宫了,毕竟若惹恼了圣上,谁都不会好过。

言清墨将顾南川送至门外,便转身回屋了。秋楠关好门,说道:“少爷,您总是如此,又要让老爷夫人忧心了。”“无妨,我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小风怎会让我生病。”言清墨反驳道。“我并非说此事啊,罢了罢了,与您说了也是徒劳。”秋楠摆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对言清墨说道。

夜里,言清墨忽然发起高烧。秋楠慌了神,赶忙跑去告知言父言母。言父一边派人去请大夫,一边焦急地踱步。大夫赶来诊治后,说是感染了风寒,开了药叮嘱好生调养。

次日,顾南川又偷偷跑来,得知言清墨生病,心中愧疚。他守在床边,轻声对昏睡中的言清墨说:“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昨日拉你贪玩,你也不会这样。”言清墨迷糊间听到有人说话,缓缓睁开眼看到顾南川,扯出一丝微笑。

之后几日,顾南川每日都会带着宫中的珍贵药材来看望言清墨。而言清墨的身体也渐渐好转。病愈后的言清墨和顾南川关系更加亲近,两人时常一起读书写字、下棋作画。但朝中大臣知晓太子常来找言清墨,便在皇帝面前谏言,称此举恐影响太子学业与品德。皇帝听闻后大怒,下令禁止顾南川再踏出皇宫半步。顾南川无奈只能听从皇命,而言清墨则站在自家门口望着皇宫方向,心中默默期许着还能再次与之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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