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
枪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苏晚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监控画面里，顾夫人瘫坐在地上，手枪掉在一旁。顾言完好无损地站着，手中握着一个冒着烟的装置。
"空包弹。"他对着摄像头微笑，"母亲，你总是低估我。"
苏晚这才发现，顾言的西装内袋里藏着一个微型投影仪。刚才的"自杀"画面是提前录制的全息影像，为的是让顾夫人情绪崩溃。
"你..."顾夫人颤抖着指向儿子，"你和你父亲一样狡猾！"
"不，母亲。"顾言收起笑容，"我和父亲一样，懂得用音乐说话。"
他按下手表上的按钮，工厂的广播系统突然响起《月光奏鸣曲》。随着旋律流淌，顾夫人开始剧烈头痛，她捂住耳朵尖叫："停下！快停下！"
苏晚这才明白，顾言用父亲的研究成果，将特定频率的音乐转化为神经干扰波。这种声波只会影响特定基因携带者，而顾夫人正是其中之一。
"父亲早就发现了你的基因缺陷。"顾言的声音透过广播传来，"但他选择用音乐治疗，而不是控制。这就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爱。"
苏晚看着监控画面，突然注意到角落里闪过一道红光。她放大画面，看到顾夫人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正在倒计时。
"顾言！"她对着麦克风大喊，"她戴了炸弹！"
画面中的顾言瞳孔骤缩。他扑向母亲，试图摘下手表，但已经来不及了。倒计时归零的瞬间，画面变成一片雪花。
三个月后，苏晚站在维也纳音乐厅的舞台上。这是她伤愈后的首场演出，曲目是顾言父亲未完成的《第九交响曲》。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她看到台下空着的VIP座位。那里本该坐着顾言，但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那天的爆炸造成他全身30%烧伤，昏迷至今。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苏晚感觉胸口的疤痕在微微发烫。她闭上眼睛，让琴声带领自己回到那个雨夜，回到顾言教她认星星的天台，回到他们第一次合奏的音乐教室...
突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和弦。不是来自她的琴，而是来自观众席。苏晚睁开眼，看到后排站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在用口琴吹奏。
是顾言。
他的脸上还带着烧伤的痕迹，但眼神依旧明亮。口琴声与小提琴声在空中交织，仿佛两只蝴蝶在月光下共舞。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寂静。然后，掌声如潮水般涌来。苏晚看到顾言摘下帽子，对她做了个口型："你很特别。"
演出结束后，苏晚在后台见到了顾言的主治医生。
"这是个奇迹。"医生翻着病历，"他的大脑在昏迷期间一直有音乐活动。我们监测到，他的脑电波和你每次演出的频率完全同步。"
苏晚想起顾言植入她体内的监测器，想起他说要用心跳谱写乐章。原来，他们的心跳早已谱写成同一首交响诗。
"对了，"医生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顾先生昏迷期间写的。"
苏晚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乐谱。标题写着：《心跳交响诗：致苏晚》。
她轻轻哼唱起来，发现旋律完美契合自己的心跳。这是顾言用他们的爱情故事谱写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是他们共同经历的见证。
突然，身后传来口琴声。苏晚转身，看到顾言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熟悉的微笑。
"要不要合奏一曲？"他问。
苏晚笑了："这次换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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