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婴宁凑近窗户,用阿拉伯语回应。
陆婴宁“نحن ن besoin المساعدة. هل يمكن أن ننطق بكلية؟”(我们需要帮助。能和您谈谈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开锁的咔嗒声。
门推开后,一位头戴白色库菲亚帽,身穿蓝色工服的阿拉伯大叔探出头,他的眼睛在五人身上来回扫视,用阿拉伯语说道:
“ماذا تريدهم؟ هذاء مكان عمل، ليس لزوار.”(你们想要什么?这是工作场所,不接待访客。)
陆婴宁快速翻译给夏之光,夏之光连忙用英语解释。
夏之光“我们是参加综艺节目的学生,预算很紧,有没有办法找到便宜的住处?”
陆婴宁又将这话译成阿拉伯语。
“نحن طلاب في برنامج تلفزيوني مع tight budget. هل هناك أي طريقة يمكننا الحصول на مكان經濟ي للاسكن؟”
大叔听完,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用阿拉伯语回复:
“هناك قواعد صارمة لاستضافة الغيوب. لكن إذا كنت مستعدًا לעבודה في غرفة الغسيل الليلة، قد أجد لكم غرفة فارغة.”(接待外来人员有严格规定,但如果你们今晚愿意在洗衣房工作,我或许能给你们找间空房。)
夏小满“真的吗?”
夏小满没等翻译完就往前跨了一步,陆婴宁赶紧把话转述过去。
陆婴宁“نحن مستعدون לעבודה على أي شئ!”(我们愿意做任何工作!)
大叔侧身让出路,示意众人进去。
刚推开洗衣房的门,一股湿热的热浪就裹着浓烈的洗衣液味道扑面而来,蒸汽模糊了每个人的眼镜和手机屏幕。
墙角堆积的毛巾足有半人高,烘干机正轰隆隆运转,不断吐出带着热气的毛巾。
大叔指着机器,用阿拉伯语详细说明。
“الأول، تأخذ المنحوتات المجففة من المجفف وتفرزها حسب الألوان والआحجام. ثم تقم بتركيبها بهذه الطريقة - قم بمن对折ها 가로ًا، ثم من对折ها 세로ًا، واخيرًا قم بتركيبها مرتين.”
(首先,从烘干机里取出烘干的毛巾,按颜色和尺寸分类,然后按照这种方法折叠,先横向对折,再纵向对折,最后叠两次。)
姚琛戴着从保洁车拿的布手套,伸手去抓毛巾,结果手套滑落,手指被烫得通红,他猛地缩回手。
大叔见状,笑着用阿拉伯语提醒:
“احذر، إنها ساخنة للغاية!”(小心,非常烫!)
夏之光推着装满毛巾的推车转身时,没注意脚下散落的毛巾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大叔立刻大声用阿拉伯语喊道:
“哈吉! احذر من المعدات!”(小心!注意机器!)
陆婴宁翻译时声音都变了调,整个人特别紧张。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一点时,姚琛的嗓子已经沙哑,他扯着领口喊道:
姚琛“还有最后两车!”
陆婴宁的指甲缝里全是毛巾绒毛,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继续机械地重复折叠动作。
夏小满胳膊酸胀得抬不起来,咬着牙把最后一条毛巾塞进推车。
当最后一车毛巾码放整齐,大叔走进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用阿拉伯语说:
“حسنًا، أنت guys فعلوا عملًا رائعًا. تожرك الله. تابعوني، سأرى لكم الغرفة.”(好了,你们做得很棒,愿真主保护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房间。)
房间里两张单人床铺着浆洗过的白色被褥,虽然狭小逼仄,但对五人来说已经是最好。
夏小满从背包掏出皱巴巴的床单铺在地板上。
夏小满“打地铺也比睡大厅强!”
夏之光累得直接瘫倒在地,连鞋子都没脱。
夏之光“我现在能睡三天三夜。”
关灯后,黑暗中传来夏小满翻手机的声音。
夏小满“看我拍的鲨鱼照片,今天跟闯关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陆婴宁打了个哈欠。
陆婴宁“明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任务。”
姚琛突然小声嘀咕:
姚琛“我感觉刚才叠的毛巾肯定不达标。”
这话惹得大家低声笑起来,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翻身声。
齐艺璇在地板上铺着的床单上蹭了蹭,声音里带着倦意却透着认真。
齐艺璇“明天得专门找大叔道谢,用翻译软件写得长长的,”
齐艺璇“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不是他帮忙,咱们今晚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陆婴宁往床边靠了靠,让月光能照到半张脸。
陆婴宁“阿拉伯国家的人都很好的,”
陆婴宁“之前在约旦,我问路时被拉进家里喝了三杯薄荷茶,”
陆婴宁“感觉他们善良不是偶然,是刻在骨子里的待人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