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的言语,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你在说什么!”他怎么也想不到,泠昭言竟然要离开宫门。眼前的少女跪在地上,身姿单薄,却透着一股执拗的劲儿。
泠昭言垂着头,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我心意已决。这里的是是非非,我已不想再卷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就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喘不过气。从与上官浅的冲突,她只觉得身心俱疲。
还没等宫子羽再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宫远徵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泠昭言,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对着堂上的长老拱手说道:“长老,昭昭虽性格顽劣但不至赶出宫门!宫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不如让昭昭先入住徵宫也好与上官姑娘少些纷扰。”宫远徵一早听闻昨夜的事,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赶来长老院,却没料到泠昭言比他更早一步。
月长老正襟危坐,神色威严,他轻轻捋了捋胡须,沉声道:“上官浅受伤与泠昭言脱不开关系,此事还待调查,就按照远徵说的吧,泠昭言先入住徵宫。”
宫子羽一听,急忙上前一步,恳切地说道:“长老,泠昭言绝不会无缘无故伤人,更何况她武功尽失哪里来的功夫去伤害上官姑娘。此事还请各位长老严查!”在他心里,泠昭言单纯善良,定是被人陷害,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泠昭言离开宫门,他要护她周全。
花长老摆了摆手,神色疲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昭言去收拾收拾入住徵宫,远徵,子羽你们两个留下。”
泠昭言默默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缓缓走出长老院。阳光洒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她满心的阴霾。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行囊,每拿起一件物品,都勾起一段回忆,有欢笑,有泪水,可如今,这一切都要画上句号。
另一边,长老院内,气氛凝重。花长老看着宫远徵和宫子羽,神色严肃:“你们二人,都是宫家的希望。如今宫家内忧外患,切不可再因这些琐事起争执。远徵,你说说,为何坚持让泠昭言入住徵宫?”
宫远徵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长老,泠昭言身为宫家血脉,流落宫外对宫家名声有损。而且,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伤人之事,入住徵宫,我也好保护她,同时暗中调查此事,给她一个清白。不过还请长老同意我们两人的婚事!”
宫子羽冷哼一声:“说得好听,谁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他始终对宫远徵要娶泠昭言一事耿耿于怀,总觉得他别有用心。
宫远徵皱了皱眉,却并未反驳,只是看向花长老:“长老,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还角宫一个安宁。”
月长老点了点头:“子羽,远徵所言有理。你们都是宫家的重要人物,应当齐心协力。此事我会派人彻查,在结果出来之前,泠昭言就住在徵宫。远徵,你要好生照顾,不可出任何差错;子羽,你也莫要再意气用事。”
宫子羽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拱手道:“谨遵长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