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区污水处理厂 05:17**
晨雾中，陆沉的战术靴陷进污泥采样点。江停云用气相色谱仪检测着排水管残留物，他用镊子夹起片金属碎屑："球墨铸铁，表面硫化物腐蚀层厚度2.3毫米——和红山化工厂爆炸案现场的管道残片一致。"
禁毒支队林之夏的吼声从对讲机炸出："陆队！西侧沉淀池发现..."枪声打断通讯。陆沉翻滚到混凝土掩体后，92式手枪击碎锈蚀的消防栓，水流冲开污泥露出半截人类桡骨。
"死者桡骨有重复性应力骨折。"江停云将骨片放进物证袋，"这是长期操作重型阀门形成的职业伤。"他用激光笔指向三百米外的废弃厂房，"污水处理厂员工名录里，有七名十年前红山化工厂的老员工。"
**临江大学化工实验室 09:44**
通风橱残留的刺鼻气味让警报器闪烁。江停云戴上防毒面罩，指尖抹过实验台缝隙的白色粉末："次氯酸钠与氨水混合痕迹，凶手在这里制作氯胺气体。"他突然拉开储物柜，二十八瓶标注着不同日期的水样陈列其中。
陆沉用紫外线灯扫过瓶身，2013年的样品瓶浮现出红山化工厂的鹰形标志："这些是历年偷排的污水样本。"他调出化工厂排污记录，"但官方数据显示他们十年前就安装了净化系统。"
实验室电脑突然自动播放监控录像，画面里身穿防护服的身影正在篡改污水检测仪。江停云暂停画面放大操作员的手腕："尺骨茎突增生，和污水处理厂发现的桡骨属于同一人。"
**红山化工厂旧址 14:03**
江停云推开生锈的铁门，盐酸挥发形成的白雾笼罩着反应釜。陆沉用液压钳剪断封锁链，褪色的安全守则上还留着江海签发的整改通知书。
"你哥当年是环保监察科的警督。"陆沉用证物袋封装控制台电路板，"他遇害前一个月，刚查到化工厂偷排强酸废液的证据。"
江停云蹲在地上检查地面裂纹，刮取粉末进行X射线衍射："硫酸钙结晶含量超标四十倍，这是长期渗透强酸的痕迹。"他掀开伪装成水泥地的塑料布，地下暗藏的PVC管道仍残留黑色废渣。
**市检察院档案库 18:30**
尘封的证物箱被紫外线灯照亮。陆沉戴上乳胶手套，抽出十年前红山化工厂贿赂案的庭审记录："关键证人王建国在开庭前失踪..."他停顿一下，失踪者照片手腕处的尺骨茎突增生特征与实验室监控完全吻合。
江停云用便携质谱仪检测证物箱内壁："三唑仑残留，有人在近期打开过箱子。"他调取监控记录，画面里戴着市政工程袖标的人正用特制钥匙开启档案柜。
"副市长兼任市政工程总指挥。"陆沉将钥匙齿痕照片发回技侦科，"申请搜查令需要..."
警报器骤然响起，档案库自动喷淋系统突然启动。江停云扑向证物箱，在水雾中看清被溶解的污渍正形成化工厂排污管道路线图。
**跨海大桥维修通道 22:15**
江停云用红外热成像仪扫描桥墩裂缝："混凝土碳化深度超过安全标准三倍，氯离子侵蚀钢筋的速率..."他将探头转向检修梯下方，"这里有近期焊接痕迹。"
陆沉用角磨机切开补焊点，变形的压力阀内侧刻着王建国的工号。微型摄像头从阀口掉落，储存卡里存着十年前化工厂向近海偷排废酸的夜视录像。
"副市长在排污船上的侧脸很清晰。"江停云截取视频帧进行人脸比对，"但他当时只是环保局科长。"
禁毒支队的快艇包围桥墩，林之夏的扩音器在浪涛中失真："陆队，你父亲陆天明是当年化工厂的法律顾问吧？"
**法医中心物证室 23:50**
江停云在紫外线下拼接被撕碎的财务报表，突然用丙酮熏显出一串银行账号。陆沉将化工厂律师费流水导入对比系统，付款方竟是现任副市长控股的离岸公司。
"王建国桡骨的骨密度显示长期营养不良，"江停云调出失踪者家属账户，"但他的妻子每月收到匿名汇款。"电脑突然弹出人脸识别结果，汇款人戴着印有蛇杖标志的口罩。
陆沉扯开战术背心，后腰旧伤因潮湿天气隐隐作痛："三年前击毙的化工厂保安队长，也有同样的蛇杖纹身。"他调出缉毒行动档案，缴获的笔记本上画着与污水处理厂相同的管道示意图。
警铃大作，物证室门禁被远程锁定。江停云用解剖刀撬开通风管道，飘落的灰尘在激光笔照射下显出沥青颗粒——与副市长专车轮胎的磨损碎屑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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