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是钮祜禄氏嫡女,亦是满洲镶黄旗尹德的孙女,自家阿玛继承了玛法的爵位,如今便让自己前来选秀。
弘历那边还在与青樱纠缠不清,舒窈却不露声色地瞥了眼扮作老嬷嬷的青樱,心底暗自嗤笑。哪有男女之间存着纯粹的兄弟情谊?若真要扯上关系,顶多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
舒窈对嫡福晋之位志在必得,在她眼中,富察氏根本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弘历那副赘婿般的模样更是令她心生厌烦,实在难以入眼。而那些命妇仍在一旁叽叽喳喳、喧嚣不已,却幸好皇帝驾临之后,便遣散了她们,总算让这烦乱的场面得以平息。
她对景仁宫那位实在是毫无好感可言,然而熹贵妃终究与她们同属一脉。身为局中人,她不得不留在宫中,与熹贵妃斗智斗心,周旋于这复杂微妙的宫闱局势之间。
好在皇帝还有脑子,直接定下舒窈为嫡福晋,富察氏和青樱为侧福晋,高氏为格格,高氏率先进府,青樱和富察氏半年后入府,舒窈则是在明年的六月份进府。
舒窈指尖轻捻着荷包,目光若有若无地游离片刻。须臾,她猛然松手,那精致的荷包便坠入火炉之中。火焰舔舐着荷包,渐渐将其吞噬。舒窈望着跃动的火光,唇角悄然扬起,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婚之日,前院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而后院却静得落针可闻。
青樱和富察氏坐在屋里一个扯着帕子,一个不安的坐在屋里,高晞月倒是想着如何投靠嫡福晋,富察褚英查出怀有两个月身孕,倒也没什么恐慌的。
第二日众人来给舒窈请安,舒窈喝了妾室茶,又让站在一边的海棠端着礼物送给她们。
“都说玉养人,还希望各位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送给两位侧福晋的是紫玉手镯,高晞月得到了一个碧绿的手镯,富察褚英的是桃花粉镯。
高晞月立马戴上了,乐呵呵的道:“妾身谢福晋,这玉镯妾身很喜欢!”
“喜欢就好!”
舒窈放下茶杯,望着几人戴上玉镯各有心思,她便问起了富察褚英的生活起居,好在富察褚英回答的滴水不漏。
夜色深沉,舒窈倚在床头,手中账本的纸页沙沙作响。弘历归来后,二人用过晚膳,便一同歇下。
此时,舒窈只觉浑身乏力,酸软无比,却仍忍不住偏头望向身旁的男人。弘历已然合上双眼,呼吸渐趋平稳。
而舒窈的目光轻柔地落在他的侧脸上,带着几分慵懒与娇媚,那眸中的情意似水般流转,却又不敢惊扰他的休息。
尽管他不像影视剧中刻画的某些皇帝那般荒诞无度,可后宫佳丽依旧层出不穷。在这个连现代都无法确保爱人对自己始终忠诚的时代,又怎会苛求这礼法森严、规矩繁复的清朝呢?
舒窈凝视着弘历那张俊美的脸庞,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她鼓起勇气,第一次伸出手,想要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然而,她的手指尚未触及其肌肤,便被弘历猛然握住。那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唯有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回响。
“福晋可会觉得疲惫?”弘历嗓音低沉,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欲望。他那双素来清朗的眼此刻暗涌如潮,直直望进舒窈心底,让她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目光太过浓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