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常说人生如戏，仙神亦如是。”
静默一瞬，润玉才又慢悠悠开口。
“只不过你看的戏里面，锦觅最终是和旭凤修成的正果。”
“怎么会呢？神魔大战你赢了啊，你明明抢到了锦觅！还有我还知道历劫的时候圣女一直惦记着梦里去看她的大神仙，还有送红线的小仙童给自己绑到了小鱼仙倌……反正不管是情投意合的还是强娶豪夺的，我看到的都是你和锦觅才是……”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我朋友不会骗我……呃……好吧，我看的是后期加工过的……”
妤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剪辑版本与原剧情的差距是无法丈量的。
“所以你现在是天帝还是……夜神啊？”
妤初小心翼翼问出口，总还是不死心的。妤初默默祈祷是夜神不是天帝……
润玉微微歪头，瞧着妤初飘忽不定的眼神，突然就觉得苍白晦暗的人生里突然闯进来一抹亮色。
“妤初仙子觉得呢？”
“我觉得啊……如果是夜神的话，那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夜神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如果是后期的天帝……”
妤初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破嘴，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是我说的，刚刚说话的不是我！”
被泪汪汪的一双水眸盯着，润玉半点脾气提不起来。他也是才知道，原来作为夜神时好脾气的自己，在旁人眼里竟是好欺负！
“天帝陛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那不然……不然这院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送给你也行！再不然那婚约，你想退就退了吧……”
看着从椅子上滑落在地，撇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的妤初，润玉默默捏了捏印堂位置，他现在有那么凶吗？能把人吓成这样？
“我要你院子做什么？至于婚约……以后再说吧！”
婚约第一次没退掉，再想退就更难了。想解决恐怕要等到自己上位之后。
“要我扶你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妤初悄悄松了口气，看来没记仇。
接下来几日，润玉偶尔出去一趟，妤初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不过倒是有一回看他带回了几株仙草，也不知要鼓捣什么。之后鼠仙又来了一趟，送来了太湖三白还有君山银针。
君山银针味道着实不错，妤初也跟着蹭到不少。至于太湖三白，送过来妤初就再没看到影子了。想想润玉真身的颜色……鼠仙亦或者说鼠仙背后那人送东西还怪有意思的，真不怕润玉看着东西会有自己吃自己的错觉吗？妤初恶趣味的想……
“你在笑什么？”
润玉正在对照典籍研究寻到的药草，突然听到窃笑之声，这才注意到妤初捧着茶杯笑的一脸狡诈……连藏都不会藏，一点心思都摆在脸上了，真当自己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笑……没有，我没笑，什么也没有！”
妤初赶紧喝茶遮掩，可是上扬的嘴角真的压不住啊！
夜里，出乎意料的润玉又得了一枚梦珠。就是梦珠的内容……他是龙，吃鱼并不会有吃自己的错觉，不管什么鱼都一样！
……好在鼠仙有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过来，润玉自我安慰着，同时默默将梦珠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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