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中,唯有赵昭昭的房内装点得满是喜庆之意。
绯红的幔帐轻垂,红烛高高燃起,明亮的火光映得满室生辉,香炉里檀香袅袅,弥漫着醉人芬芳。
赵昭昭身着一袭鲜艳红装,手持团扇轻掩娇容,静静端坐于喜榻之上。
今日,是她与杜仰熙大喜的日子,当房门被打开后,目光触及到的却是两道身着喜袍的身影。
她将团扇随手一掷,起身迈步来到两人面前。
赵昭昭你走错门了吧?
杜仰熙他是被接进府来的。
杜仰熙撅起嘴,眼底满是委屈,他并不介意昭昭身边有多少人,可成婚这种特别的日子,怎能让三个人一起。
赵昭昭银珠!
门外候着的银珠,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走了进来。
赵昭昭指着沈慧照。
赵昭昭他是怎么回事?
银珠回殿下,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赵昭昭又是这个老妖婆。
沈慧照殿下慎言,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赵昭昭你闭嘴!
沈慧照微微垂下眼睑,不再说话,唯恐会再给对方增添不悦。
银珠悄然退下,临走时轻轻带上了房门。
赵昭昭你出身于官宦世家,会甘愿做小?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慧照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赵昭昭的脸上,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坚定与认真。
沈慧照我只是心悦殿下,所以也不会在意名分。
那日殿上,他目光灼灼,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原是怀了这般心思。
留下便留下吧,日后倘若惹出什么麻烦,届时便以此为借口,拟一封休书,将他休了便是。
赵昭昭银珠,给他安排间房。
门外的银珠应声而答:
银珠是,殿下。
即便未能如愿洞房花烛,能够让他留下,于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欢喜与满足。
沈慧照随银珠离开之后,杜仰熙拉起赵昭昭的手,将其引至榻边。
杜仰熙我们继续。
……
此时的柴安醉意上头,在大街上晃晃悠悠地前行。
德庆您做轿子吧。
柴安不用。
柴安散散酒气,免得昭昭嫌弃。
德庆您今晚又见不到殿下。
柴安充耳不闻。
他抬手轻抚胸前,却只触碰到一片空荡,他微微蹙眉,手指在衣物间仔细摸索,依旧没找到那物件。
柴安我从潘楼拿回来那个摩诃罗呢?
柴安那个…乾红背心,戴小帽的那个,昨儿在街上昭昭多看两眼那个。
德庆哄着他:
德庆您给殿下添了好多件了,兴许是落在哪儿了,明儿再买一个成不成?
柴安你去潘楼找找,它应该就在潘楼,快去。
德庆那您在此稍候,小的去去便回。
德庆离开后,柴安独自迈步向前,没行几步,脚下忽然勾到什么东西,险些让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还未来得及低头细看,一道急促的身影便猛然从旁边窜出。
一名女子抓住他的胳膊,眼神四处张望,大喊:
“杀人了!救命啊!快来人啊!”
柴安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任由那女子拉着自己喊叫。
就这样,柴安被当作凶嫌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