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照
沈慧照那张平妻子刘氏指认他醉后行奸,被张平撞见后才痛下杀手。
赵昭昭自然是不信的。
赵昭昭他是被冤枉的,况那德庆折回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哪有机会行奸杀人。
沈慧照总之,无论发生何事,殿下近日不许到衙门里来。
赵昭昭柴安含冤莫白,我怎能不管,你不说清楚,我明日还来。
沈慧照数日前,我判死巨盗十二人,这伙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因官兵缉捕不力,至今还有几个漏网的。
沈慧照往后再出门,多带几个人,不要再这样跑出来。
话音方落,马匹突然受到惊吓,狂躁地嘶鸣一声,四蹄飞奔起来,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另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情势危急万分,眼看着两车即将相撞,沈慧照将赵昭昭紧紧护在怀中。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他的后脑狠狠磕在了车壁上,意识瞬间模糊,却依然强撑着确保怀中的赵昭昭安然无恙。
……
赵昭昭张太医,他伤势如何?
赵昭昭何时能醒啊?
“回殿下的话,凡脑被外物击伤而昏迷,不是服几剂药能治的,现下这境况,恐华佗再世,也不敢轻下论断,还是等人醒过来再说。”
直到这个时候,赵昭昭终于知道沈慧照身边危机四伏。
好在那盗匪已被差人擒住了。
她知道沈慧照摔伤脑袋全因挡在她身前护她周全,因而,在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日里,她亲力亲为地照料着他。
当他从昏迷中醒来,赵昭昭察觉他有些不对劲。
沈慧照你…是谁?
脑子摔坏了?
赵昭昭我应该是你的娘子吧。
沈慧照应该?
赵昭昭就是你的娘子。
还是别骗他为好,得赶紧让他想起来。
柴安的案子可还等着他呢。
赵昭昭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讲给了他听。
赵昭昭你是一个铁面无私,洁身不阿的好官。
赵昭昭柴安的案子你可得好好审,不可屈打成招,知道了吗?
沈慧照笑了笑,乖乖点头。
沈慧照嗯。
这仅仅是赵昭昭第二次见他展露笑颜,而这一次的笑意,比上一次更耐看。
赵昭昭捏了捏他的脸。
赵昭昭乖。
赵昭昭这么一捏,他的脸颊骤然涌上一股滚烫的热流,白皙的脸庞刹那间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
数日后,沈慧照再次提审柴安和刘氏。
沈慧照凶嫌柴安深夜回家,岂会随身携带飞钩,时近三更,家家关门闭户,为何独你窗户大敞,任凭凶嫌攀墙而入。
“大人,凶嫌为何身携飞钩,民妇确不知情,民妇染病在身,开窗原为散药,他见被人撞破,恼羞成怒竟将民妇打晕,醒来才知丈夫受害。”
“房内并无旁人,除了他还有哪个,民妇身为孀妻,含羞忍辱才来过的堂,此前堂上已明证,正是此人行凶,将我丈夫杀害,大人不杖凶手,返来质问民妇,莫非有意偏帮。”
柴安你我素味平生,为何再三扯谎,一心置我于死地。
柴安大人,我经过那张家时,那张平早就已经死了,焉知不是她伙同情夫杀人,栽赃到我头上的。
“人命大事,谁敢冤赖,民妇足不出户,谨守妇道,亲朋邻里皆知的,大人,凶嫌不只杀人灭口,还要诬良为奸。”
沈慧照凶嫌柴安,你可听见原告刘氏口口声声咬定你就是凶手,词锋激烈,不似作伪,再不从实招供,本官就要动刑了。
柴安沈慧照,你当的哪门子官,我没有杀人,就便当场打死我也不认这门罪。
沈慧照本官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不硬得过这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