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午时,赵昭昭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酸痛,昨夜的荒唐仍在脑海中回荡。
赵昭昭银珠银珠。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银珠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银珠殿下,您醒了。
银珠奴婢伺候您梳洗。
赵昭昭坐起身,任由银珠为她梳理长发。
赵昭昭杨羡呢?
银珠驸马一早便其他郎君被带去了正厅。
赵昭昭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她匆匆穿戴整齐,走向正厅。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推开门,只见杨羡正跟没骨头似的,摊在椅子上,他见赵昭昭进来,立刻站起身,像是找到了救星。
杨羡娘子。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
杨羡你可算来了。
赵昭昭你…还好吗?
赵昭昭见他脸上白白净净的,应该没有被打吧。
杨羡不好∽
柴安赶紧上前搂住他的肩,笑得一脸无害。
柴安不过是与杨郎君切磋了一番,增进感情。
杜仰熙点点头,补充道:
杜仰熙是啊,杨郎君才华横溢,我们甚是钦佩。
沈慧照走到赵昭昭身旁,轻轻牵起她的手。
沈慧照娘子肯定饿了吧,走,我们去用午膳。
赵昭昭轻叹一口气,就算是被打,打了就打了吧。
……
按照规矩,杨羡身为正夫,本应坐在赵昭昭身旁才对,可不曾想,那三个家伙竟如一阵风似的,眨眼间便抢在了前头,将本属于他的位置占去。
柴安已经自顾自地夹了一块排骨放入她的碗中,笑眯眯地道:
柴安昭昭尝尝这个,我可是特地吩咐厨子多加了些糖,你最爱的甜口。
杜仰熙端起一碗清炖鸡汤,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杜仰熙汤凉了就不好喝了,趁热。
柴安与杜仰熙一左一右,沈慧照则坐在杜仰熙旁边,他默不作声地将一盘虾子端到自己面前,开始剥壳。
杨羡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拳头在袖中攥得紧紧的。
他看着眼前这幅场景,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昨晚的新婚之夜,他竟然被这三个混蛋算计,如今连吃饭的位置都被挤占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赵昭昭见他还站着,便招呼他坐下。
赵昭昭过来坐呀。
杨羡我想跟娘子挨着坐。
柴安闻言挑了挑眉,居然还没学乖。
赵昭昭坐哪儿都一样。
杨羡不一样。
他初入府中,定然免不了要受些委屈,这段时间还是多依他吧。
赵昭昭那…安安,你挪一下?
柴安好。
柴安挪完位置,杨羡迈步向前,却被柴安抬腿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趔趄,他稳住身形,瞪了柴安一眼,咬牙道:
杨羡柴安!
柴安故作惊讶地扬起眉毛。
柴安哎呀,杨郎君走路可得小心些,这地板滑得很,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好?
杜仰熙轻笑出声,夹起一片嫩笋放入口中,慢悠悠地说道:
杜仰熙可不是嘛,杨郎君初来乍到,难免不熟悉地形,以后得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