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博物馆的开放时间从平时早上九点至6点延迟到晚上9点钟。
吃完晚饭,陈天雄看着腕表指针才刚过七点,便带着栀栀和点点去了一直想去的梵高博物馆。
餐厅距离梵高博物馆不会很远,开车半个钟头就到了。
七点半的梵高博物馆,静谧得只能听见脚步声在空旷长廊回响。暖黄的射灯将《向日葵》照得明艳如血,层层叠叠的花瓣仿佛在燃烧。
点点踮着脚,认真地数画里的花瓣,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比划着:
沉旺阳(点点)“18、19、20……”
突然,他浑身僵硬,冰凉的小手死死攥住沉栀的裙摆,声音都带着哭腔:
沉旺阳(点点)“妈妈,有个坏叔叔在看着我们。”
陈天雄几乎同时转身,帽檐下那道蜈蚣状的疤痕让他瞳孔骤缩——是刘猛!此刻的刘猛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黑色风衣下隐约可见凸起的枪形轮廓。陈天雄当机立断,一把将妻儿护在身后,低声道:
陈天雄“听我的指挥,往安全通道跑!”
枪声响起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沉栀本能地将儿子扑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钻心的疼痛让她险些落泪,但怀中的点点安然无恙就是她此刻唯一的信念。
陈天雄的西装外套瞬间罩住母子俩,子弹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击碎了一旁的展柜玻璃,锋利的碎片划伤了他的脖颈,鲜血渗出,染红了雪白的衬衫领口。
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混乱中,沉栀透过缝隙看见蒋天生胸口绽开血花,白色衬衫瞬间被染成刺目的红。他摇晃了几下,倒在《向日葵》的真迹前,鲜血缓缓蔓延,在地板上勾勒出诡异的图案。作为暗保的陈浩南发疯般冲过去,却被荷枪实弹的警察按在《星空》画作前,他奋力挣扎,拼命解释着:
陈浩南“不是我!蒋先生不是我杀的!你们放开我!”
陈天雄“带点点走!”
陈天雄将妻儿推进安全通道,后腰的枪套已经空了。他转身时,眼神坚定而凶狠,仿佛一头即将出击的野兽。
沉栀扯下颈间丝巾缠住儿子眼睛,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沉栀“宝贝,数到一百在睁开,妈妈很快回来。”
她吻了吻孩子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额头,转身时高跟鞋踢飞在墙角,赤足跟着陈天雄追向刘猛消失的方向。
(六六留在原地看着点点:栀栀宝贝,你在忽悠小孩儿!这是不对的!这一个来回100个数根本就不够……唉~可怜我小不点一个,还要给点点当小保姆~唉~)
地下储物间里,腐臭的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刘猛的枪抵住陈浩南太阳穴,嘴角扭曲成狰狞的弧度:
刘猛“陈浩南……去年在庙街…你打断我三根肋骨,让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这笔账,我今天一定要讨回来!还有蒋天生……呵呵……不就是睡了他的马子吗!就叫人挑了我的脚筋!……他一定知道我不会放过他吧~所以才害怕的逃到荷兰来(臆想)……但是他以为躲到荷兰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人都得死!今天我不仅要杀了蒋天生,杀了你,我还要整个洪兴陪葬!”
(六六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愤愤不平的看着远程监控:SB!你没看过电视剧吗?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什么屁话这么多!而且你那是普通的睡吗?你那是强J!该死的强J犯!)
话音未落,沉栀如黑豹般扑来,手肘狠狠砸向他持枪的手腕。刘猛吃痛,手枪“哐当”落地。陈浩南趁机撞开刘猛,两人扭打在一起。沉栀抓住刘猛挥来的拳头,膝盖顶向他腹部,却被他藏在袖中的匕首划伤小臂,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地面,也晕开在一旁梵高的复制品上,那抹红刺得人眼睛生疼。
沉栀“蒋天生是你杀的?!你有这本事?”
她语气轻蔑嘲讽,手却如铁爪紧紧扣住刘猛的肩井穴,强烈疼痛和羞辱让刘猛瞪圆了眼睛,上面布满红血丝,本就不算好看的脸此刻形如恶鬼!
刘猛“你看不起我!那又如何,不可否认……他就是我杀的!那是他该死!”
刘猛疯狂大笑,眼神中满是癫狂。
刘猛“还有骆驼那个老东西,我跟了他几十年,为他赴汤蹈火!结果呢?哈哈哈哈!去年他就因为一点小事(强j方婷),把我从东星赶出来!让我像条丧家犬一样!这么些年,我树敌无数,他有没有想过,离开东星我会死!呵呵…(哽咽)…我忍了这么多年(积怨已久),但是今天!我要看着洪兴和东星都在我手里覆灭!”
警报声由远及近,刘猛突然用力挣脱束缚,撞碎玻璃仓皇而逃。沉栀抓起掉落的袖扣,上面刻着东星的标志,她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陈天雄“老婆!痛不痛啊……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陈天雄自责的看着栀栀雪白手臂上的伤口。
沉栀“不怪你……是我执意要跟上来的。”
(六六:喂,你们两个!还回不回来了?儿子还要不要了?!)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陈天雄给栀栀包扎完手臂上的伤口后,
栀栀给受到惊吓的点点冲着奶粉,安抚着受惊的点点。
陈天雄的手机已经被打爆,全是关于陈浩南被诬陷杀害蒋天生的消息。
陈天雄“陈浩南在警局被栽赃,现在全港城的黑帮都在追杀他。”
陈天雄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脖颈青筋暴起。
陈天雄“刘猛那杂种,居然敢...”
沉栀“我们得帮他。”
沉栀突然开口,奶瓶里的奶液泛起涟漪。
沉栀“点点刚才说,他等了我们很久没看到我们回来,出来找我们,碰到了带帽子的叔叔(陈浩南),带帽子的那个叔叔明明自己也很害怕,但却还是笑着和点点说:不要害怕…小弟弟,叔叔会保护你……”
与此同时,在荷兰郊外的废弃教堂里,陈浩南的女友细细粒腹部中弹,鲜血浸透了她的衬衫。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浩南握紧手中的铁棍,声音沙哑:
陈浩南“你撑住,山鸡说牧师的女儿留学的时候在荷兰买过一套公寓,到那里……我们会安全的......”
细细粒却红了眼睛紧紧抓着他的手说道:
细细粒“南哥,别管我了......你回香港找小芝吧……”
陈浩南“你闭嘴!”
陈浩南怒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陈浩南“我陈浩南不是没种的男人,我不会丢下自己的女人!”
就在这时,山鸡的电话打了进来:
山鸡“南哥!你和小结巴再坚持一下。我带着大天二、蕉皮、包皮他们已经在荷兰机场了,马上来接你们!”
香港旺角的麻将馆里,烟雾与血腥味交织。骆驼独自坐在牌桌前擦拭配枪,白炽灯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他脸上冷凝的神色更加深沉。牌桌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年轻时的他与少年陈天雄、青年吴志伟、青年刘猛的合影。
“吱呀——”门被粗暴地推开,刘猛带着十几个小弟破门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砍刀或铁棍,刀光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半截染血的劳力士金表滚落在骆驼面前的麻将桌上,旁边赫然是蒋天生的手机,屏幕上还留着最后的通话记录。
刘猛“大哥……陈浩南在荷兰杀了蒋天生,现在洪兴群龙无首。”
刘猛嘴角勾起阴毒的笑。
刘猛“不如我们联手,把洪兴的地盘都吞了!到时候,整个香港的黑道都由我们说了算!”
骆丙润“不要叫我大哥!你早就被我赶出东星了,你早已不是东星的人!你这种违背江湖忠义,道义,恩将仇报,不择手段的人不配这么叫我!”
刘猛“呵~我不配是吗?你个老东西……”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十几辆黑色轿车整齐排列,引擎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陈天雄抱着熟睡的点点下车,点点的小脑袋靠在他肩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沉栀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跟在陈天雄身后,颈间翡翠项链随着步伐轻晃,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沉家的黑衣保镖呈扇形散开,枪口对准刘猛的人,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随时会喷射出死亡的火焰。
(六六:这逼装的好,本鸟爱看!陈天雄听到刘猛这个狗贼跑回港城准备杀骆驼,立马打电话让大舅哥安排私人飞机,拉着栀栀就杀回来了!)
陈天雄“刘猛你这个狗东西,几天不见,你更拉啦……呵…你可能不知道……你做交易的那个鹿特丹的港口也是沉家的~”
陈天雄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播放着刘猛在荷兰买凶的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他将装满现金的箱子递给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陈天雄“还是说,你以为买通了几个荷兰警察,就能瞒天过海?”
刘猛脸色骤变,拔枪的瞬间,沉栀已经熟练的脱下高跟鞋甩了出去。鞋跟精准刺入他手腕,他吃痛松手,手枪掉落在地。紧接着,沉栀一个飞踢将他踹倒在地,她踩着他胸口(当然是还穿着高跟鞋的那只脚,不能便宜他反正是!),从随身携带的米白款爱马仕凯丽包中掏出录音笔,里面清晰地录着刘猛刚刚的自白。
三天后
牧师家的客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细细粒昏迷不醒,腹部的绷带渗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陈浩南握着染血的护身符,上面刻着儿子小芝的名字,指节泛白,眼睛布满血丝,胡子拉碴,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六六:对!这个世界的南西(细)CP有孩子了!才一岁半!现在在陈浩南奶奶家……)
门铃响起时,他下意识抄起铁棍冲过去,却看见陈天雄嚼着口香糖倚在门框,身后跟着沉栀和提着医药箱的大墨镜保镖。医药箱上还沾着点点贴的卡通贴纸,显得有些突兀。
沉栀“她没事,子弹取出来了。”
沉栀将护身符放在他掌心。
沉栀“点点在博物馆捡到的,说上面的字和阿姨项链上的一样。”
陈浩南猛地抬头,撞见她手腕上的绷带,那是为救他留下的伤口。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半晌说不出话。
暴雨拍打着窗棂,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模糊了外面的世界。陈天雄点燃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沉:
陈天雄“我们逮到刘猛这只阴沟里的老鼠了,他伤了我老婆!我准备把他千刀万剐然后沉海…呵呵…”
他弹了弹烟灰,目光落在陈浩南紧握的拳头。
陈天雄“靓仔南~我们夫妻也算是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还这个人情?”
陈天雄顺便还开了个玩笑叫着陈浩南的绰号。
陈浩南握紧护身符站在半开的窗户边(为了透气),外面下着小雨,那漂泊进的微微细雨凝成水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陈浩南“雄哥,陈嫂,不管以前怎样……从今起只要我陈浩南还有一口气,你们吩咐的事,我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陈天雄想了想陈浩南那也没什么自己想要的,宰了那个狗东西,也是因为这个狗东西把他陈天雄的妻儿卷进来了,只是目标一致顺带的帮了陈浩南而已。现在让陈浩南和他底下一众兄弟给他当免费的打手,想想挺划算的~点点头,同意了。
陈天雄“好,一言为定!”
陈浩南“决不食言!”
六六六昨天答应的加更,今天补上!
六六六这个故事狸子写不下去了……准备明天更一章,直接结局了QAQ呜呜呜~
六六六下个世界魔形女·荔栀·Liz(莉兹)cp色情狂·有点子变态在身上·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