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当妖二代遇见平行世界的自己
江南五月的夜带着梅子的酸甜,木家老宅的琉璃灯刚亮起,六六就扑棱着雪青色翅膀撞开宴会厅的雕花门。这只新换了鹦鹉皮肤的系统正用翅膀尖儿推着个水晶球,球面上流转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霓虹光影。
“荔荔宝贝~”六六的电子娃娃音带着雀跃,“新研发的平行世界观影功能上线啦!要不要看看你家阿道在另一个宇宙的风骚操作?”
木新荔正用银匙搅着燕窝羹,闻言挑眉:“哦?比他今早把我的宋刻《楚辞》当枕头压出褶子更风骚?”
鬼众道正给她添茶的手猛地一抖,琥珀色的茶水溅在紫檀桌面上:“颦颦明鉴!那书我后来用法国进口的羊皮纸修补好了!”
木鸿生哼了声,往黄花梨太师椅里一靠:“先让我看看这竖子在别的世界能有多离谱——省得他总说自己是妖兽界的谦谦君子。”
元大宗无奈扶额,他今日穿了件苏绣团龙唐装,却被自家儿子的平行世界画面搞得太阳穴直跳。随着六六翅膀一挥,水晶球投射出全息影像,众人眼前顿时浮现出香港元氏集团的鎏金大门。
“祝元董事长,生日快乐!”
画面里的鬼众道穿着笔挺的纪梵希西装,带着欧克利的墨镜,领口别着枚骷髅头钻石胸针,嘴角挂着让木新荔眼熟的嚣张弧度。只是当他跟在元大宗身后走过旋转门时,指尖忽然勾住路过女秘书的发丝,吓得那姑娘踉跄着撞进电梯。
木新荔咬着银匙轻笑:“阿道,这个世界的你……好像更懂得‘肢体语言’?”
“天地良心!”鬼众道扑过去捂住她眼睛,却不小心按到六六的播放键,画面猛地切换到三楼泳池。穿着黑色高开叉旗袍的公关小姐正倚在泳池边调酒,鬼众道忽然伸手揪住她的细腰,在女人的惊叫声中把人扔进水里。
“你是我见过最骚的公关小姐!”
木新荔透过鬼众道指缝的缝隙,看见画面里的男人扯开领带跳进泳池,水面很快泛起血色。她笑得肩膀直颤,燕窝羹都晃出了碗沿:“原来‘骚’是这么用的?阿道,你的形容词库需要更新了~”
鬼众道急得额角青筋直跳,转头想瞪六六,却见那只鹦鹉正用翅膀捧着爆米花,津津有味地看着画面里特警队的阿龙举枪瞄准。
“是谁开枪?!”
泳池里的鬼众道猛地抬头,湿发贴在额角,嘴角还沾着未舔舐干净的血迹,瞳孔泛着暗红的兽光。幻姬的身影出现在画面右侧,黑色风衣下露出枪柄,却被鬼众道掐住脖子按在瓷砖墙上。
“我真想知道你身上的血能让我兴奋到什么程度?”
木新荔感觉到腰间鬼众道的手忽然僵住,低头时正对上他耳尖的通红。画面里的男人吐着舌尖舔过幻姬的耳垂,她指尖的银匙“当啷”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道~”她拖长声音,“原来你还有‘角色扮演’的癖好?”
“这、这绝对不是我!”鬼众道慌忙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掏出刻着“颦”字的银质怀表,“颦颦…你看!我连怀表都刻着你的名字,怎么可能对别的女人感兴趣?!”
木鸿生拍案而起,手中的翡翠烟斗险些砸向屏幕:“元大宗!你儿子在平行世界都这么无法无天,你还说他在这个世界改邪归正了?!”
元大宗苦笑着摇头:“木老弟稍安勿躁,你看下去——每个平行世界的鬼众道,都有自己的劫数。”
画面忽然转到游戏厅,霓虹灯牌闪烁中,鬼众道正与一台弹子机妖兽贴面热吻。木新荔的眼尾红痣猛地一跳,指尖攥紧了鬼众道的领带:“所以‘不可描述的事情’,就是和游戏机亲热?”
“老婆!”鬼众道“扑通”跪下,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我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只亲过你的嘴唇和脚踝!连商会晚宴上的香槟杯都没碰过别的女人!”
六六适时地用翅膀调出弹幕功能,全息影像上顿时飘满粉色爱心:“荔荔快看!道哥的耳尖在冒蒸汽耶~”
木新荔看着鬼众道头顶隐约的白烟,忽然想起苏州评弹里的段子,指尖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原来妖兽害羞时,会启动‘自热模式’?”
“颦颦你听我解释……”鬼众道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画面里的自己正把幻姬抵在游戏机前强吻,女人的高跟鞋踢飞在空中,露出脚踝上的蛇形纹身。
木鸿生抄起桌上的湘妃竹扇就要往鬼众道头上敲:“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木家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你这种……这种登徒子!”
“慢着!”元大宗忽然指着画面,“你们看,鬼众道的结局——”
直升机的轰鸣声中,鬼众道被卷入旋转的机桨,黑色风衣碎片混着血珠飞溅在玻璃幕墙上。木新荔下意识捂住嘴,却听见身边的鬼众道发出“嘤”的一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看到没有?”木鸿生冷哼,“这就是为非作歹的下场!”
鬼众道猛地扑进木新荔怀里,西装马甲上的珍珠纽扣刮过她锁骨:“老婆~我真的不一样!我会给你抄《鹊仙桥》赔罪!每天三卷!还要用苏州雨water研墨!”
“是‘雨水’,不是‘water’。”木新荔被他蹭得发痒,却故意板着脸,“而且抄经不够——你要把平行世界的那些‘经典台词’都写检讨,比如‘最骚的公关小姐’这句,要解释清楚为什么用‘骚’字,用‘妩’字是不是更贴切。”
六六扑棱着翅膀飞到鬼众道头顶,用翅膀尖儿戳他的发旋:“道哥~荔荔这是在考你中文水平呢~要是写得不好,今晚就要睡狗窝哦~”
“我不睡狗窝!”鬼众道急得抬头,却撞响了木新荔鬓边的珍珠步摇,“我睡……睡颦颦的书房地板!只要能看着她抄经时的侧影,地板比席梦思还软!”
木新荔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指尖拂过他颈间的银项圈:“先说好,检讨要用工整的小楷写,还要配插画——比如这个……”她指着画面里鬼众道被机桨绞碎的场景,“就画你跪在荔枝树下给我捶腿的样子。”
“遵命!”鬼众道举手敬礼,却不小心打翻了六六的爆米花桶。雪青色鹦鹉气鼓鼓地用翅膀拍打他的肩膀,却被他捏住翅膀尖儿举到面前:“小六六,下次不许乱放这种画面了——要是吓到我老婆,我就把你的鹦鹉皮肤换成……”
“换成什么?”木新荔挑眉。
鬼众道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换成鸳鸯皮肤——这样你每次召唤系统,都能看见我和你……”
“鬼众道!”木新荔的耳尖瞬间红透,抓起桌上的《商君书》砸过去,却被他笑着接住。宴会厅的烛火映得他眼底波光流转,哪里还有半分平行世界里的暴戾,分明是只被顺毛顺得舒服的大犬。
元大宗看着这对儿小情侣的互动,悄悄对木鸿生说:“木老弟,你看我儿子在那个世界的结局多惨?只有在咱们这个世界,才能被你家荔荔驯得服服帖帖——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木鸿生望着鬼众道正小心翼翼地给木新荔重新插上珍珠簪子,忽然长叹一声:“罢了……但要是他再敢在宴会上乱咬人——”
“不会的!”鬼众道立刻回头,“我保证以后只咬颦颦的……”
“闭嘴!”木新荔和木鸿生异口同声地喝止,前者耳尖发烫,后者抄起扇子作势要打。宴会厅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混着窗外的雨声,倒比评弹还热闹几分。
六六趁机用翅膀调出下一段影像,却被鬼众道眼疾手快地挡住:“看够了平行世界的我——现在该看看咱们的未来了吧?”
木新荔挑眉:“未来?比如你跪祠堂的画面?”
“不止~”鬼众道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里面躺着枚刻着荔枝花纹的钻戒,“还有你说‘我愿意’的画面——在苏州园林的荷花池边,用拉丁文说。”
木新荔望着钻戒上折射的烛光,忽然想起《牡丹亭》里的唱词:“情至起死回生,情至颠鸾倒凤。”指尖轻轻抚过他鬓角的碎发,她忽然轻笑出声:“先写完检讨再说——否则……”
“否则怎样?”鬼众道趁机握住她的手,在无名指上落下轻吻。
“否则……”她望着水晶球里渐渐淡去的平行世界画面,指尖勾住他的领带往下拽,“否则就罚你每天给我摘十颗带露水的荔枝,还要用英文背诵《荔枝谱》。”
鬼众道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烛火,忽然觉得这个惩罚比任何“快乐”都让人上瘾。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尝到残留的燕窝甜香,耳边隐约听见六六的电子娃娃音在喊:“少儿不宜!快换画面!”
但此刻的他,只想让这个吻成为跨越所有平行世界的永恒——毕竟在每一个时空里,他鬼众道的心脏,都只会为他的灵荔仙子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