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十六年,琅琊王谋逆案发后,琅琊王在法场上自刎,他曾在朝堂上怒指龙颜。明德帝一怒之下将他贬为庶人,流放至青州。刚出天启城不久,萧楚河便遭遇伏击,侍卫和伴读无一幸免。若非他的武学师父百晓生姬若风赶到,他也难逃一死。可惜就连姬若风也未能制伏那人,最危急的时刻是亓官姐姐误闯入此地,伏击萧楚河的人没把握能对付亓官姐姐,这才逃之夭夭。”
“从那以后,北离的第一天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脉被废、体弱多病的客栈老板萧瑟。我初识萧瑟时,他也是这副模样,像是有一股劲儿撑着,又带着些许淡淡的颓废与自厌。”司空千落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李莲花,盯得李莲花有些不自在,赶忙岔开话题。
“不对呀,司空姑娘。你说这萧楚河是明德帝最疼爱的儿子,可明德帝又是贬他为庶人,又是流放青州的,这怎么能说是最爱他呢?”方多病听得一头雾水。
“明德帝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
“没错!我一开始也不懂,是亓官姐姐提醒了我,青州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北离的财库呢。我这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不对,北离在哪里啊?”方多病刚刚恍然大悟,却马上意识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海的另一边。”
“啊?”
“我是出海时被风浪卷到你们东海边的,北离就在海的另一边。”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李大夫。关于灵山派的命案,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嗯,不过我们还是先去王青山的住处看看吧。”
方多病听罢,也不再多言。三人推门走进王青山生前的住所。
李莲花环视一圈,手指轻轻捻动,略一沉思便明白了大概。
“方少侠,事先说好,若是我帮你这个忙,咱俩就两清了!”李莲花说道。
“那得看你能不能功过相抵了!”方多病立刻接话道。
“唉,你不是眼神好吗?咱俩比比,谁先查清他的死因!”
“我不仅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还知道凶手是谁,就是他三个徒弟和他管家中的一人!”李莲花拿起桌上的三字经,翻了翻说道,
“你凭什么……”
“唉,你看这个手势眼熟吗?”
方多病一看,和当初妙手空空的手势一模一样。
“归息功!”
方多病刚想上前探探他的脉搏,就听李莲花说道:“不用探了,归息功啊,最多三日,三日之后呢,得在他百会、膻中穴上施三针才有效。这都过去十多日了,早就死透了!”
李莲花百无聊赖地坐在凳子上,等着方多病检查完毕。
“王青山用归息功假死,必须找心腹之人唤醒自己,可那个人没有为他施针,所以他才会闭气而亡!”
“难怪你说凶手是这四人中的一个,这种见不得光的秘法,必须找身边亲近之人帮忙,而这灵山派中,只有这四人是王青山身边最亲近的人!”
“哼,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你用过相同的招数罢了!”
“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没发现嘴唇的金箔格外厚吗?”李莲花继续引导着。
“这是死前受伤了,所以凶手用厚厚的金箔掩盖住了血迹。”方多病上前,用手指擦了一下王掌门的嘴唇,恍然大悟地说。
“你把王青山背后的金箔刮下来!”李莲花指挥着方多病。
“你……”方多病气得不行!
“总不能让我来动手吧。”司空千落说道。
方多病看了看身为女子的司空千落,又看了看身体虚弱的李莲花,也无可奈何,只好自己用剑把王青山背后的金箔刮了刮,结果王青山的后背露出一个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