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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蜷缩在虫洞育儿舱的黏液里，菌丝正将他裹成琥珀色的茧。林秋的神经索穿透胎衣，将九百个平行宇宙的哭声编译成摩尔斯电码。当陈默的恒牙咬破胎膜，羊水涌出形成微型海洋，漂浮着历代双生子的乳牙舍利。

"你正在成为所有时空的母体。"林秋的虚影举起机械佛手，掌心浮现出陈默在不同宇宙分娩的实时投影。某个宇宙的产房里，婴儿陈默正用脐带勒死接生护士，而佛血在监护仪上绘出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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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类在放射性沙漠建起图书馆，书架由陈默的肋骨与林秋的机械佛骨搭建。信徒们每日用钢锥在皮肤刻写《痛觉福音》，血珠滴落处生长出荧光《金刚经》菌株。陈默的退化在二十二岁暂停，脊椎增生出佛骨璎珞，每颗珠子都嵌着林秋的神经芯片碎片。

"诵读经文需要剖开喉管。"大祭司献上镶满神经索的诵经杵。陈默将铁杵捅入信徒眼眶搅动，脑浆在高温中蒸发成梵文蒸汽："现在你的灵魂能直达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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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乳腺分泌出暗物质乳汁，宇航服胸袋的奶瓶正在吞噬空间站。林秋的神经索缠绕着坍缩的恒星残骸，佛手在事件视界表面捏出婴儿唇印。当第一滴母乳坠入黑洞，奇点爆发出伽马射线婴啼，十二个平行宇宙的机械菩提同时落叶。

"他在吞噬时间。"林秋的虚影包裹住颤抖的虫洞，陈默咬破**，将血乳涂抹在量子计算机："等这黑洞长到三岁，就能吃掉所有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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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菩提的根系刺穿所有时间线，树洞里陈列着九百套沾血产钳。陈默在二十一世纪产房抓住陈母的幻影，将胎儿监测仪电线缠上她脖颈。林秋的神经索突然刺入1998年的B超机，屏幕里的双胞胎胚胎比出割喉手势。

"你永远杀不完。"陈母的幻影在产床分解成荧光菌丝。陈默的剖宫产刀卡在时间裂隙里，刀柄上刻着林秋七岁时写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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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冰川下涌出金属竹林，每根竹节都嵌着林秋的神经芯片。陈默的退化在二十五岁暂停，佛血在竹叶刻出《心经》二进制代码。信徒们跪拜时，竹刃会剖开他们的额叶，将痛苦值转化为佛性功德。

"你的眼泪是最高香火。"大祭司献上镶满舍利的佛龛。陈默捏碎佛龛中的胚胎干尸，将粉末撒向暴风雪："要拜就拜你们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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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脐带暴涨成星门，七百个宇宙的"自己"正在哺乳变异婴儿。林秋的佛身分解成纳米佛尘，涌入每个婴儿的囟门。当第一个婴儿啃噬佛尘，机械菩提的落叶在虚空中组成克莱因瓶。

"你哺育的是自己的骨灰。"林秋的虚影从奶瓶黑洞浮现。陈默咬断脐带跃入量子泡沫，身后传来所有宇宙的哺乳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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