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阳光在课桌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的边角，耳边是班主任介绍新同学的声音。

"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楚林同学，大家要好好相处。"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夹杂着几声窃窃私语。楚林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的，有审视的，更多的是漠不关心的。他抬起头，目光在教室里扫过，最后定格在靠窗的最后一个位置。

那是他的座位。

他拎着书包走过去，路过第三排时，一个男生突然伸出脚。楚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喂，新来的。"前座的男生转过头来，"你知道那个位置是谁的吗？"

楚林摇摇头。

"那是江白的位置，他今天请假了。"男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等他回来，你可要小心点。"

楚林没有理会，从书包里拿出课本。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微微眯起眼睛。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树叶间漏下的光斑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跳动。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楚林松了口气。他收拾好书包，准备去食堂。刚走出教室，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江白回来了！"

"白哥今天怎么来学校了？"

楚林回头，看见走廊尽头走来一个身影。那人穿着校服，却穿出了与众不同的气质。他个子很高，肩线笔直，黑色的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露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他的五官很精致，眼底有一颗泪痣，像是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嚣张跋扈。

江白。

楚林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他看见顾言朝这边走来，周围的同学自动让出一条路。江白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楚林身上。

那一瞬间，楚林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江白的眼神很冷，像是冬日里的寒潭，深不见底。他的目光在林墨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径直走进了教室。

楚林站在原地，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他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那是我的位置。"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林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顾言站在教室门口，目光落在他的座位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

"抱歉，"楚林说，"我不知道。"

江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楚林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他能感觉到顾言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

"让开。"江白说。

楚林站在原地没动。他能感觉到周围的同学都在看着他，等着看他的笑话。但他不想就这样屈服。

"这是老师安排的座位。"他说。

江白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迈步走进教室，在楚林面前站定。楚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

"你知道我是谁吗？"江白问。

楚林抬头看着他："江白。"

江白笑了，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很好。那你应该知道，在这个学校，没有人敢跟我抢东西。"

"座位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楚林说。

教室里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顾言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楚林很瘦，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嘴唇很薄，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股倔强。

"有意思。"江白说，"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屁事"

"呵，不想说拉倒”

说完，他转身离开。楚林站在原地，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能感觉到周围的同学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但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