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单向玻璃前，林初夏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台本。

舞台上，宋雨琦正扯开黑色皮衣露出肩膀上的伤疤贴纸，叶舒华则在一个利落的转身后与她背对背相抵——这个她们组合的经典动作，让林初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五年前，MAMA颁奖礼的后台，爱娜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滚烫的咖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泼洒在爱娜的身上，而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意外。可当时的她却清楚地知道，那杯本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初夏？"徐艺娜轻声提醒，"该准备上台主持流程了。"

林初夏点点头，目光却无法从叶舒华的锁骨处移开。那里贴着的疤痕贴纸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与记忆中爱娜演出服下若隐若现的淤青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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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的休息室里，宋雨琦正往叶舒华肩膀上涂遮瑕膏。"斯哈——轻点！"叶舒华龇牙咧嘴，"这可是真伤疤，不是贴纸！"

林初夏端着茶盘站在门口，茉莉香随着热气袅袅上升。这是她们以前最爱喝的茶，每次演出前都会泡一大壶分给工作人员。

"要来一杯吗？"她听见自己说，"可以缓解声带疲劳。"

叶舒华接过茶杯时，指尖不经意碰到林初夏的手腕。两人同时怔住——这个温度太熟悉了，就像那年冬天医院里，爱娜握住她们的手时冰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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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办公室里，林初夏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里面是爱娜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后台通行证，背面用荧光笔写着"给最亲爱的初夏欧尼"三个字。

她轻轻摩挲着已经褪色的字迹，窗外传来练习生们加练的歌声。

门突然被推开，宋雨琦探头进来："我就知道你还没走。"她晃了晃手里的烧酒瓶，"舒华去门口拿外卖了了。"

三人在天台的矮桌旁坐下时，叶舒华转过头突然指着林初夏的手腕："这个伤疤...是那次咖啡烫的？"

“不是……”

林初夏下意识捂住左手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这是爱娜葬礼那天，她打碎茶杯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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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初夏站在练习室的镜子前。镜中映出身后的照片墙——最中央是她的组合在最后一次彩排时拍的拍立得，角落里贴着《破茧》练习生们最新的合照。

房间外传来宋雨琦和叶舒华的欢呼声。

原来她一个人是这么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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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常的训练夜。

林初夏一个人窝在琴房坐在钢琴前，弹起了爱娜未完成的那首《星河》。

忽然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任周遭的思绪将自己裹挟。

宋雨琦和叶舒华两人提着袋子走进来。袋子里竞是一个蛋糕。蛋糕上是糖霜制作的迷你舞台，两个小人偶背对背而立——一个扎着爱娜标志性的高马尾，一个穿着林初夏常穿的白西装。

"这是..."林初夏的指尖微微发抖。

"生日礼物。"叶舒华轻声说，"虽然迟了五年。"

“爱娜说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