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灌溉 玫瑰才成为小王子的唯一。
因为爱与伴 裴澈溪才成为孟晏臣的唯一。
【节选】
雨丝斜穿过雕花廊檐时,孟晏臣看见那串褪成月白色的铃铛在摇晃。
他驻足在垂花门下,袖口被紫藤花影洇湿。十年来第一次听见这串白玉铃铛作响,却是在暴雨倾盆的深夜。碎玉声里浮着极轻的琉璃碰撞,像是有人将星星碾碎在青石板上。
"孟先生又回来取东西?"管家举着伞追上来,却见他径自走向西跨院的游廊。青砖地上散落着莹蓝的琉璃碎片,在雨夜里泛着幽光。碎光尽头跪坐着穿月白旗袍的姑娘,发间别着支紫毫笔,正将星屑般的碎琉璃往虚空里拼凑。
"元界的全息投影?"孟晏臣望着悬浮在雨幕中的三维星图,忽然看清那些琉璃碎片的排列竟与檐角铃铛别无二致。雨水顺着他的西装下摆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
裴澈溪指尖微顿,悬浮的星图突然坍缩成万千光点。她转过头时,发梢的松烟墨香混着雨气漫过来:"孟总家的老宅子,连雨都是龙井味的。"腕间翡翠镯子撞在盛琉璃的漆盒上,清泠一声响。
孟晏臣俯身拾起半枚残片,冰凉的棱角硌着掌心。十年前被摔碎的琉璃铃铛,此刻正在漆盒里泛着湿润的光。"裴小姐的元界艺术,就是帮人修复童年玩具?"
"是帮迷路的小孩找回家的坐标。"裴澈溪指尖划过虚空,悬浮的光点重新聚合成半透明的铃铛雏形。雨丝穿过全息影像,将两个时空的紫藤花影叠在一处。她腕间的翡翠忽然映出奇异的虹彩,那些散落的碎琉璃竟自行浮起,在空中拼出完整的铃铛形状。
孟晏臣看着琉璃表面流动的星云纹路,忽然记起十五岁那个盛夏。穿栀子白旗袍的小姑娘攥着他的袖口,非要给新烧的琉璃铃铛刻上二十八星宿。松烟墨从紫毫笔尖坠下来,在他们交叠的掌纹里洇开青灰色涟漪。
"晏臣,你看,"此刻的裴澈溪踮起脚去够檐角的旧铃铛,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上还留着当年烫伤的月牙疤,"这些碎片记得所有故事。"她指尖轻点,悬浮的琉璃铃铛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与白玉铃铛的碎玉声交织成潮。
雨势渐收时,孟晏臣发现她无名指内侧有道新愈的伤痕,形状与琉璃铃铛上未修复的最后一道裂痕完美重合。
独属于孟晏臣和裴澈溪的故事正在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