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云似十七,我从前从未问过你的过往,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但现在,我想知道了,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云似轻声开口。
却只见十七垂下了眼眸,唇紧紧地抿着,久久未开口。
云似非常熟悉他这样的姿势。
云似还是不想说?
涂山璟抬了眼眸,看着云似,唇依旧抿着,眼神流露出许多云似看不明白的情绪,云似第一次知道,十七的眼睛,连她也会看不分明。
原来她以前总能轻易读懂十七眼中的情绪、他的所思所想,只是因为,他愿意让她看到。
涂山璟知道,阿似这么聪明,一定猜到了,但她想听他亲口说。
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难道他要说,他有婚约在身吗?
十七可以一直待在阿似身边,他们的距离,可以很近、很近,可涂山璟和阿似,却隔了太远、太远,远到他害怕,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越不过那条鸿沟。
涂山璟一直僵硬地站着,一动不动,许是太用力,指尖有些发白。
云似牵了牵唇。
云似走吧,回去。
一路上,两人各有心事。
回到回春堂,云似便进了屋,关上了门。
十七就这样看着紧闭的房门,默默地站在门外,许久,许久,像是想离她近一点,又像是害怕,她就这样一直把他关在外面,他再也走不进去。
云似背靠着门,有些无力,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她想。
目光落到桌上的花瓶上,花瓶上插着十七采的花。
她不生十七的气,只是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事,在遇到她之前,他就已经是涂山璟了。
她心疼他,从堂堂的青丘公子,沦为了现在的叶十七,他从前遭遇的,似乎比她想的更难、更苦。
云似曾经想,若是有一天她要走了,如果十七愿意的话,她就把他带回皓翎。
可是他竟然是涂山璟,涂山家的掌舵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下一切就这么跟她走,就算他肯,涂山家也诀不会答应,涂山老夫人是出了名的固执,从前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候,都听说过。
如果,他不是涂山璟就好了。
云似就这样一直看着花瓶发呆,浑然不觉天都黑了。
许是终于觉得太闷,云似打开了房门,屋外的人眼中终于多了一丝光亮,这次云似终于能读懂他眼底的情绪。
自愧、眷恋、还有害怕。

云似陪我走走吧。
涂山璟眼中难掩欣喜,急忙道。
涂山璟好!
好像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反悔。
月色当空,他们就这么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繁星闪烁。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坐累了,云似便躺下,慢慢的眼皮子开始打架。
清水镇,西街。
老桑少主,老桑已经打听过了,这清水灵石确实是无所不知。希望这次能有王姬的消息。
说着便到了一块巨大的灵石前。
西炎玱玹在下轩,有事求教先生。
玱玹拱手作揖。
石头精打着哈欠从石头中出来,有些不耐烦。
清水灵石是谁啊这么晚了来打扰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