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没有带两人去紫金顶,而是去了小月顶。西炎王早已搬离了紫金宫,如今,就住在小月顶,过着悠闲自在的田野生活,有几间小屋,有几亩良田,很是快活,连气色也好了不少。
小夭走到田里,蹲下身看了看药草,不禁点了下头,对西炎王道,“外爷种的真好!”
西炎王笑道,“我小时,为了填饱肚子,耕地打猎都干过。虽然多年不做,已经生疏,但人年少时学会的东西,就好似融入了骨血中,不管隔了多久,都不会忘记,再做时,很快就能上手。”
云似看西炎王,他满腿是泥,黑了许多,却更精神了,笑道,“不用给您把脉,都能看出您身体养得不错。”
“土地和人心不一样,以前和人心打交道,劳心伤神,现在和土地打交道,修心养神,身子自然而然就舒畅了。”
西炎王扶着锄头看云似,笑道,“上次你信中说你开始养花了,并且养的还不错,很好啊!院子外围的那一圈你不妨也也种些。”
云似笑着应下。
玱玹笑看着云似,只觉得岁月静好。
西炎王从田里走出来,对玱玹幽幽道,“你赶紧回去,虽然有潇潇帮忙遮掩,可你娶的女人没一个是傻子!”
“孙儿这就回去。”玱玹对西炎王行礼,又看了眼云似,才离开。
云似惊讶道,“您居然知道?就这么允许玱玹胡来?”
“我能怎么样?他那么大个人了,难道我还能把他绑起来吗? 我帮着他,他还会来和我商量,万一有什么事,我能及时处理,不至于真出乱子,如果我动辄反对,他背着我还不是照做?”
云似无力反驳,因为西炎王说的都是事实。
轻容和苗圃站在竹屋前,西炎王指指右边的三间:“你们随意安排吧!”
云似和小夭则在了左边的那三间里随意挑了两间相邻的。轻容和苗莆打开行囊,收拾起来,云似和小夭也就算在小月顶安了家。
晚上,玱玹竟然又来了。
云似依旧有些所剩不多的怨气,拢着话本子翻着。
玱玹一直笑眯眯地哄着,云似没好气地道,“别把你哄别的女人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玱玹的笑意骤然逝去,默默地看着云似,眼中隐有悲伤。
云似被他瞅得没了脾气,无奈地道,“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跟你回来了。难道还要我向你赔礼道歉?”
玱玹又笑了,拽住云似的衣袖:“知道逃不掉,以后别再逃了。”
西炎王散步归来,听到一对小儿女的笑言,盯了玱玹一眼,禁不住暗暗叹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
西炎王走过去,云似往玱玹身旁挪了挪,给西炎王让位置。
玱玹依旧捏着一截云似的衣袖,在指上绕着结。云似笑着拽回,玱玹又拽了回去,云似往回拽,玱玹不松手,云似对西炎王告状:“爷爷,你看他!”
西炎王笑笑,摊开手掌,把一个像半个鸭蛋模样的东西递给玱玹。
玱玹拿过去,低头把玩,好似在回想着什么,一瞬后,惊异道,“河图洛书?”
他小时,曾听西炎王讲述过此物,却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