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侯府庶出的二小姐,自幼体弱多病,胸口时常传来一阵阵细微却令人窒息的绞痛。这先天性的心疾像是命运对她开的一个玩笑,能活到如今,已是她用尽全力与天争命的结果。
续命药,是长公主殿下亲手递来的恩赐。每次服下那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的药丸时,她总会默默低头谢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感激、依赖,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这份救命之恩,不知何时才能偿还。
侯府之中,她的日子并不好过。父亲对这位庶出的女儿从未投注过多关注,仿佛她的存在不过是家族繁衍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在偌大的府邸里,她就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任人踩踏,也无人怜惜。
嫡母和嫡姐的目光总是冷冰冰地扫过她,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却藏着刀锋般的寒意。“庶女就是庶女,终究上不得台面。”这样的话语,常在深夜萦绕于耳畔,让她难以入眠。而那些平日里谄媚奉承嫡母的奴仆们,也渐渐学会了如何欺软怕硬。有人故意将脏水泼到她的裙摆上,有人偷走她房里的东西,还有人背后指指点点,笑得阴阳怪气。
“哎哟,这不是江二小姐吗?走路都喘成这样,可别累着自己啊!”一声尖酸刻薄的话语刺入耳膜,江晚栀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装作听不懂其中的讥讽。
然而,在这灰暗的世界里,仍有一抹温暖照亮了她的生命。长公主殿下江元瑶,宛如一道光,总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每一次见面,殿下都会带来精心挑选的小礼物,或是补药,或是营养品,还会叮嘱她要按时吃饭,注意休息。那些轻声细语的关怀,如同冬日里的炭火,驱散了心底的寒冷。
“晚栀,你要好好活着。”殿下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是一句承诺,又似一种命令。每当听到这句话,江晚栀的眼眶总会微微泛红,喉间堵住了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这份善意,更不能轻易放弃挣扎的机会。
她向来身体病弱,经常去哪里都拿着一个绣着栀子花的手帕捂着嘴唇,生怕咳出血来
也常常抱着一只纯白如雪的兔子团团
团团是她最好的朋友
也是她精心呵护,经常养着的兔子
她和团团是相依为命的朋友
她能听得懂团团的语言
团团其实是一个兔妖
只是如今未化成人形
她视江晚栀为主人,看到别人欺负自己的主人,就会轻轻施用一些法术来惩罚她
它常常在心里想到:“主人,如果我化成人形,能在你身边保护你该有多好,我一定不会让那些坏人来欺负你的”
这时的她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拿着一个手帕,捂着嘴唇,血迹咳在了手帕之上
她把团团放在床榻上
团团眼含担忧心疼
她满脸恨气
“凭什么侯府的人都要这样对主人,吃穿用度都不够,而且主人吃不饱,睡不好也穿不暖,要是有一个人能保护好主人就好了”
“如今这般病弱之躯,只能靠长公主送来的续命药来存活下去”
晚栀像是听懂了她心里说的话,摸了摸她那纯白如雪的毛,温柔宠溺的说:“团团,如今我能活下去已经很好了,我不再奢望什么更好的了,可惜我只是侯府的庶女,并并不像嫡姐那样的天之骄女,身份尊贵,容貌倾城,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京都之中人人都羡慕的女子,可我只是一个妾室的女儿,出身卑微,如今又落下了病根,得了先天性心疾,只能依靠续命来活下去”
团团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主人怎么会听得懂我说的话?”
晚栀一脸温柔的和她说话“因为我与动物可以交流语言”
“太好了,主人,你终于听得懂团团说的话了”
“嗯嗯,以后主人有团团就够了”
“可是,主人,我心疼你,我不能看着他们这样欺负你”
“没事的,团团,主人都习惯了”
团团听着主人这样说,委屈极了“呜呜呜,主人的那个姐姐都没有主人的一半好看,主人的姐姐总是穿着华丽,吃穿用度很奢侈,而主人的吃穿用度总是那么的素雅”
“要是我哪一天化成人形,能保护主人就好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都被病弱之心所取代
“好,那主人就期待你哪一天化成人形,可以保护主人,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不负主人的期望,化成人形的”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