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将近,府邸上下热热闹闹。这一天,恰巧便是府邸的小姐少爷向祖母拜年的日子。
“祖母,这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狐裘,祖母看看,可还喜欢?”
庄语山和庄语迟进来,行礼问安一番后,便献上这精美的狐裘。
这事用一整只稀有雪狐皮毛制成的衣服,毛色雪白,触感柔软舒服,领口和袖口都有精美的花纹,雕刻的熠熠生辉。
“这真是漂亮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庄语山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庄寒雁来了。
庄语山“那是当然,献给祖母的肯定要用最好的。”
“三姐姐,新春将至,你该不会是没给祖母送礼物吧?”
庄语山看着她那一身,还是拿件素蓝色的衣衫,披着披风。
估摸着得不到主母的疼爱,过得越发寒酸了。
“贺礼?”
庄寒雁走到祖母身边,抓着祖母的衣袖,委屈声道:“祖母,寒雁自小在澹洲长大,今年也是第一次在府中过年。不明白这府中的规矩,还请祖母见谅。”
“无妨,第一次见,应该是我送你礼才对。”
祖母看着她,心想既然自己儿子儿媳已经接纳她,自己也不能亏待。
“那便将这身狐裘送与我吧?”庄寒雁眨巴着大眼睛问,继而撇撇嘴:
“寒雁正愁没有御寒的衣物呢。”
“你真是好不要脸,哪有这样讨要东西的?”
庄语迟脸色一变,似乎有恼羞成怒之状。
“就是,这可是花重金买的,送给祖母的贺礼。”
“祖母~”
“寒雁从未求过祖母,只是一件御寒衣物罢了,您就给我吧!”
庄寒雁乖巧顺从,祖母也没法子:“成吧。”
“成什么成?”
“谢祖母厚爱。”
庄寒雁将他们的话无视,自顾自的拿起来那件狐裘。
祝卿昭慢慢扫过庄语山和庄语迟气急败坏的目光,心里暗笑。
庄语山,庄语迟,你们给我等着。
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拱桐远偏殿院,庄寒雁将那狐裘脱下,和那只枕头放在一起。
只听“吱嘎”一声,祝卿昭回来了。
“庄姐姐,现在整个庄府都知道,庄语山送给祖母的狐裘,被你抢了去。”
“那就好。”
庄寒雁特地将狐裘从前院穿到后院,生怕人不知道这身衣服是从庄语山送给祖母,祖母再赠与她的一样。
祝卿昭走到他身边,细细的打量:“庄姐姐,我也悄悄让人去问了。几天前庄语山的贴身丫鬟的确去了南山医馆,买了个天花病人用过的枕头。”
“既然她们做的如此狠毒,那就别怪我了。”
庄寒雁看着床榻上的狐裘和枕头,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算计。
……
“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她…”
前院,庄仕洋和周姨娘带着两个孩子用膳。庄语山刚说起前些日子狐裘的事时,忽然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天空。
“是天花,三小姐得了天花。”
医馆的大夫给庄寒雁搭脉后,屏退了下人,只与庄仕洋几个人说。
祝卿昭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问道:“我庄姐姐怎么会突然得天花呢?”
“想必姑娘就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吧。”大夫摸着胡子,缓缓道:
“你把近今日三小姐的衣食住行一一汇报给我,想必或许能够查找病因所在。”
“另外,庄大人请你严查庄府上下,这天花来的蹊跷,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