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夫人念郑姑娘在魏家多年,便为郑姑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方才念及她是夫人的侄女,又加了几样。”
侍女在一旁,又呈上了一个折子:“请夫人过目。”
“这......”
朱夫人拿起折子的刹那,脸色骤变,原来自己的婆母也着了乔烬月的道。
一抬头,徐夫人便没了人影。
留下个侍女回话:“乔女君也说了,郑姑娘是男君的表妹,自然也是女君的表妹。等郑姑娘风风光光出嫁那日,她也会亲自备上一份贺礼,了表心意。”
郑姝从屏风外听到消息,匆匆跑出来,头上还有轻微细汗,融化了她脸上的妆容,她也毫不在意:“婆母,我就知道,连祖夫人都被她蒙骗了。”
朱夫人将茶盏重重的摔在桌上,盏内的热茶哈撒在桌上绽开水痕迹:“不过是些狐媚手段罢了。”
“你表哥被她三言两语便忤逆了我这个当母亲的,想不到现在,她居然越到我前头去,撺掇婆母一起?”
郑姝连忙让侍女擦去桌上的污渍,将新的茶盏捧到朱夫人手中:“可不就是,您看楚玉没说错吧。”
“装模作样的东西!”
朱夫人冷笑一声,握住桌沿的手指发白:“那别逼我出绝招了。”
“楚玉,你去准备准备。”
郑姝有些不明白姨母的意思,还想问问清楚,就被一旁的嬷嬷带走了。来到汤泉宫,才真正明白婆母的意图。
“是想抛砖引玉?”
“不对,是逼上梁山!”
//
暮色将尽,窗外的青石地板也被晚霞染成了血色。乔烬月靠在床边,指尖无意识的揉着帕子。
“女君,晚膳准备好了。”茶霏把桌上的餐具摆好,见她望着窗外出神,便又问一句:“女君今日也要和男君一同用膳吗?”
“不必了。”
乔烬月转过身,云髻间的流苏发簪轻轻摇晃。她若是日日都等着魏邵一同用膳,早就饿死了。
“若是连着日子和男君用膳,岂不显得太过刻意。”
豆蔻给乔烬月盛饭的手一顿:“也是,女君还真是聪明。”
“今日婆母与表妹可还安生?”乔烬月思索着问道。
“今日奴婢出去悄悄问过,说今日一大早朱夫人便带着郑姑娘,还有一堆补品给徐夫人。奴婢猜想,应该是想让徐夫人替郑姑娘做主。”
“然后呢?”豆蔻一听着这消息,头立马就凑了过来:“茶霏,你继续说。”
茶霏:“夫人的事我这个做奴婢的怎么知道,但我听说郑姑娘是哭着跑出来的。然后就没了动静。”
“没了动静?”
乔烬月舀汤的手一顿,热汤险些溅到她的脸上:“若是按照她们的心思,不应该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女君还觉得斗的不过瘾?”青昭推门进来,手里端了一些瓜果放至桌前。
“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罢了。”
在乔烬月心里,郑姝就是一只炸毛的布偶猫。要想让一只炸毛的布偶猫消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