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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双馆诡影

东馆泳池浮着层油状蓝光。

我捏碎最后支凝血剂扎进水里，7号尸体卡在排水口，手握的门禁卡刻着「西馆禁入」。

当铜钟显示19:23:17时，对岸西馆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

"时间差刚好是..."

"胚胎冷冻周期！"

苏黎拽着8号尸体的头发往岸上拖，那具尸体的右手正以镜像角度插进铜钟齿轮。

福伯在连廊疯狂拍打玻璃，暴雨在他比划的手势里织成「双螺旋」图案。

我腕间褪色的"6"突然灼痛，两具尸体同时睁开结晶化的眼睛。

"编号又减了！"

我拽着7号尸体的领带浮出水面，西馆8号尸体正以镜像姿态沉底，手腕的"12"被划了血红叉。

铜钟突然报时，东馆19:23:17，西馆19:00:00。

"23分17秒！胚胎冷冻周期！"

苏黎踹开西馆排水阀，甩过来的齿轮砸中我肩膀，十二个齿槽刻着克隆编号矩阵。

福伯在连廊疯狂比划"镜像"手势，暴雨打在他翻飞的手指上。

我猛吸口气重新下潜，7号尸体的瞳孔突然转动，池底马赛克拼出父亲的脸。

"尸体在同步动作！"

苏黎掰断8号尸体的右手按进铜钟。

齿轮咬合声响起，两馆穹顶同时投影实验录像——二十年前的冷冻库里，第十三个培养舱闪过黑影。

我们撞开对方馆的旋转楼梯，翡翠碎片突然共振。

325Hz声波震裂池面，7号尸体弹坐起来掐我脖子，西馆8号尸体同步勒住苏黎。

"倒计时是空间校准程序！"

矩阵编号突然重组，显示「13号已激活」。

我的门禁卡开始融化，烫穿泳池底露出地下实验室入口。

福伯手语速度暴涨："本体即母体！"

他的瞳孔映出双螺旋楼梯在倒转，

7号尸体突然开口："杀死初代......"

苏黎的匕首从西馆掷来，钉穿7号尸体的喉咙。

我趁机扯下它脖颈的芯片，紫外线照射显出地下三层地图。

所有罗马柱开始渗血，倒计时跳到【46:12:09】。

"父亲在双馆之间造了时间夹层！"

我拽着苏黎撞破玻璃幕墙，两具尸体突然在我们身后直立。

她们的手腕编号极速倒转，最终停在"0"。

东西馆时间差归零，

福伯突然正常说话："欢迎来到本体回收站。"

他的脸皮脱落，露出苏振海年轻时的面容。

翡翠碎片悬浮成双螺旋，暴雨静止在空中。

"我们是他的时间锚点！"

苏黎嘶吼，脸上的仿生皮肤剥落，显出和我相同的烫伤编号"0"。

我捏碎翡翠手镯扎进福伯的眼球，次声波震得两馆玻璃幕墙同时爆裂。

我的皮肤开始透明，皮下电网纹路连接着所有克隆体的心跳，东馆铜钟显示的时间开始倒流。

我攥着7号尸体的门禁卡浮出水面，

"编号褪到'6'了！必须马上验尸！"

她脖颈的充电接口迸出火花，暴雨中隐约传来次声波嗡鸣。

两具尸体突然痉挛，结晶化的心脏穿透胸腔。

我扯下苏黎的改装平板，定位光标正指向集团医疗中心。

实验室传来培养舱爆裂声，第十三个舱门正在开启。

福伯的机械手指按在我俩额头

"该重启基因编辑了。"

苏黎突然调转匕首刺进自己心口，时空裂隙从她伤口炸开。

"杀了我才能停止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