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宋亚轩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晕笼罩着他面前的信纸。粉色的信纸上已经写满了字，但他总觉得不够完美，又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这已经是他写的第七封信了。
废纸篓里堆满了粉色的纸团，每一个都承载着他无法说出口的心事。宋亚轩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臂弯里。他想起今天下午在音乐教室的情景，刘耀文温热的手掌，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那句未说完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宋亚轩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的边缘。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宋亚轩吓了一跳，看到是刘耀文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一起去学校吗？我买了新的草莓牛奶。」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好久，才慢慢回复：「好。」
放下手机，他重新拿起笔，在信纸上写下：「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每次你递给我草莓牛奶的时候，我都想告诉你，但总是说不出口......」
写到这里，宋亚轩的耳朵又红了。他想起小时候，每次刘耀文把草莓牛奶递给他的时候，都会笑着说："慢点喝，别呛着。"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笑容比草莓牛奶还要甜。
第二天早上，宋亚轩特意早起，把信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最里层。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好几次衣领，又检查了好几遍书包，生怕信会不小心掉出来。
门铃响起的时候，宋亚轩差点跳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看到刘耀文站在晨光中，手里拿着两瓶草莓牛奶。
"早。"刘耀文笑着把牛奶递给他，"今天怎么这么慢？"
宋亚轩接过牛奶，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刘耀文的手，他立刻缩了回来："没、没什么。"
两人并肩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清晨的空气里带着露水的清新。宋亚轩小口喝着牛奶，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刘耀文的侧脸。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你今天有点奇怪。"刘耀文突然说。
宋亚轩差点被牛奶呛到："哪、哪里奇怪了？"
刘耀文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他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牛奶瓶："没、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突然跑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宋亚轩认出来，这是隔壁班的班花林晓晓。
"刘耀文同学！"林晓晓红着脸，双手递出一个粉色的信封，"这个......请你收下！"
空气突然凝固了。
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揪紧，手中的牛奶瓶差点掉在地上。他看见那个粉色的信封，和他书包里的一模一样，上面还画着可爱的草莓图案。
刘耀文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宋亚轩一眼。宋亚轩立刻别过脸去，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对不起。"刘耀文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林晓晓愣住了，宋亚轩也愣住了。他转过头，看见刘耀文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眼神温柔而坚定。
"走吧。"刘耀文轻轻拉了一下宋亚轩的手腕，"要迟到了。"
宋亚轩机械地跟着他往前走，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走进教学楼，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那个......"宋亚轩鼓起勇气开口，"你说有喜欢的人......"
刘耀文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温柔。
"是啊。"刘耀文轻声说，"是一个总是害羞，喜欢喝草莓牛奶，还会为我写歌的人。"
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他呆呆地看着刘耀文，看着他慢慢靠近，看着他伸出手，轻轻擦掉自己嘴角的牛奶渍。
"所以，"刘耀文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耳语，"你书包里的那封信，是给我的吗？"
宋亚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这才发现，自己书包的拉链不知何时开了，粉色的信封露出一角。
"我、我......"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刘耀文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瓜，我也喜欢你啊。"
空气中弥漫着草莓的甜香，混合着少年悸动的心跳。宋亚轩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他低下头，小声说："那......你要看我的信吗？"
"当然。"刘耀文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在那之前......"
他俯下身，在宋亚轩耳边轻声说："我可以先尝一下，草莓味的空气吗？"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角。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还有自己如鼓的心跳。
原来，空气真的是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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