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方向看过去,鹰王身后站着的,正是脸色铁青的狐又。
一头惹眼的红发,一身劲酷的黑衣,衬着那张火辣绝美的女颜,偏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妈妈……妈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当场就炸了。
“哎哟我的妈呀!狐又你当妈了!哈哈哈哈……”
我笑得抱着肚子蹲了下去,眼泪都飙出来了。
狐又的脸已经彻底黑了,跟鹰王有的一拼。
他看我笑得张狂,气得头顶冒烟,一步跨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笑什么笑!不准笑!”
他这是真气到极点了。
女体的狐又我倒是不怕,可他大部分时候可是个男人,要收拾我,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一张脸憋得通红扭曲。
狐又这一步跨过来,正好站到了鹰王身边。
那刚出壳的小鹰崽子一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立马欢喜地从鹰王肩上爬过去,一把抱住狐又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印下一个响亮的口水印,奶声奶气地又叫了一声。
“妈妈!”
这一下,我彻底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抱着怀里的娃娃笑得惊天动地,连本来吓得不行的娃娃都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而被定身咒定住的狐又,头顶青烟袅袅,满头黑线,身后还站着一个脸色黑中透青的鹰王。
这场面,绝了!
那戏剧性的结果,就是狐又刚恢复男儿身,鹰王就面无表情地塞了一把回神草到他怀里,然后抬脚就把我们俩给踹下了凌山。
那股子劲儿,又狠又绝,跟要把我们俩直接送去投胎似的。
走在雾梦林里,我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拼命压着笑。
我可没忘,就在刚才,鹰王本来是想让小鹰崽子彻底死了叫狐又“妈妈”这条心。
结果那小胖墩围着男儿身的狐又转了足足三圈,小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苦思冥想了好半天。
最后,他终于仰起小脸,对着狐又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脆生生地冒出来一句:“爸爸!”
那一瞬间,鹰王的脸彻底崩了,狐又的脸当场就黑如锅底。
于是,我俩就被打包扔下了山,还附赠了鹰王一句怒吼:“三年之内不准再来!”
一想到这儿,我就憋不住,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给我笑够了没有!”狐又忍了一路,终于忍无可忍。
我那压抑的“嘿嘿”声,跟漏气的风箱一样,比放声大笑还让他火大。
不就是被个小屁孩错认了么,至于笑到现在?
我见他真要发火,连忙把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表情那叫一个严肃。
男儿身的狐又我可打不过,被他收拾纯属自找,必须识时务。
可我那怎么都藏不住的笑意,从嘴角漏出来,又从眉梢飞出去,气得狐又头顶快冒烟了。
“你给我老实交代,那天晚上的力量,到底怎么来的?”不想再纠结那个丢人的称呼问题,狐又猛地转了话题。
他之前不问,不代表他不好奇,只是在鹰王的地盘上,他不想节外生枝。
凌山顶上,掉根针鹰王都知道,我身上冒出那么一股子强悍又陌生的力量,要是让鹰王起了疑心,麻烦事儿只会一桩接一桩。
那股力量,霸道里又透着一股子柔和,伤敌却不伤自己人。
这种级别的力量,连四将都未必做得到,来历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