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知道”!撇得干干净净!
刚才那反应可不像是不知道!
我直直地盯着他:“爸爸不是说,狐又的病能治好吗?既然能治好,为什么还要我保护他?”
这话问得尖锐,但我配上一脸懵懂不解的神情,天衣无缝。
狐列顿时语塞。
他看着我半晌,随后抬头望向夜空,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心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在犹豫什么?是另有隐情?
我见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心念电转,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我往前一步,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爸爸,鹰王叔叔说,狐又的病,是他妈妈引起的。”
“狐又的妈妈,到底在哪里?”
狐列听我这么一问,额角青筋猛地一跳,那股强行压抑的痛楚几乎要从他紧绷的身体里溢出来。
他死死盯着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很关心狐又?”
我眉梢一扬,想都没想就回敬过去:“他是我未婚夫,我关心他,天经地义。”
狐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看穿。他点了点头,声音沉得像块铁:“关心他就好。”
他顿了顿,移开视线,仿佛在对我说话,又仿佛在对这片夜空交代什么。
“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只要记住,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和狐又……要好好活着。”
说完,他伸手在我头顶揉了一把,动作僵硬,随即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我愣在原地,眉头紧锁。
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听着跟交代遗言似的?
我问的问题,他没正面回答,给我绕过去了。这老狐狸,打太极的功夫真是一流!
我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冷哼一声。不说?不说我也能自己查出来!
第二天,院祭进入白热化阶段。
昨天晋级的十五人,加上狐又、赤血、大山三个种子选手,一共十八人,分成九组同时开打。
主阶梯前的三十五个擂台拆得只剩下九个,但围观的人却比昨天多了一倍,那气氛,简直要把整个帝都学院给点燃了。
我当然是围着狐又转,或者说,我想不围着他转都不行。
这家伙直接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死死摁在他身边,他走哪,我跟哪。
我心里那个气啊,这下连去找白衣打探消息的时间都没了!脸上还得挤出“我家狐又最棒”的痴迷表情,真是气上加气!
“狐又!狐又!”
狐又一走上擂台,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差点掀翻了天。另一边,赤血和大山的粉丝团也不甘示弱,就差没敲锣打鼓了。
我压根没关心狐又的对手是谁。
在我看来,男身状态的狐又在学院里就是无敌的。这种开局就知道结局的比赛,实在让人提不起劲。
更主要的是,我根本看不清!高手过招,快得只剩残影。
我只能看见台上两道影子“嗖嗖”乱晃,连哪个是狐又都分不清,兴奋度直接打了骨折。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狐又赢了,毫无悬念,甚至连他的妖剑都没拔出来。
另一边,赤血和大山也轻松取胜,三人一同进入明天的四分之一决赛。
晚上,火将府的饭桌上,狐列又不见了。不仅是他,连狐也那几个亲信都一个个行色匆匆,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