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江湖晨钟伴行脚
晓钟寺的晨雾裹着檀香,漫过寺前的石阶,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里织出细碎的银纹。唐僧站在寺门的石狮旁,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清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敲钟的木槌,槌上的纹路一半是佛印一半是剑痕,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晨钟的余响,在殿宇间撞出嗡嗡的声,惊得檐下的铜铃轻轻震颤,铃舌上的缠丝竟与雷音寺的经幡绳相和。
"师父你看这木槌。"悟空的声音从钟楼的飞檐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串悬垂的经幡,棒尖挑起的幡角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清明,"是'晨钟槌'的老件,木纹里藏着令狐冲的剑应钟声,木髓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悟晨音,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槌里传出段钟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击钟又像哪吒的火枪鸣钟,最奇的是槌柄的绳痕,迎着晨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木味。"他突然跃到寺门中央,将木槌凑到唐僧鼻端,"有檀香的醇厚,还有松烟的墨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大相国寺听钟,剑影与经声撞在殿宇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寺门的石墩上,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添油的胖汉,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素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汉的饼屑落在蒲团上,像极了高老庄蒸笼里的白面。"是葫芦显的'晨钟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米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尘土自动聚成个小小的钟楼,楼里的钟影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晨灶,有流沙河的晨渡,还有思过崖的晨雾,"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静中动,胖汉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撞钟',钟楼的钟突然显出钟纹,纹里浮出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钟痕。"钟痕落在草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白半黄的花,花瓣上的露水里,映着花果山的晨钟石与雷音寺的钟鼓楼,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场晨钟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寺门的立柱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晨光流动,在地面凝成张晨行图谱,图上的晓钟寺被圈成个金色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村落都标着辰光:"望佛村辰时炊烟"、"听涛镇巳时开市"、"西去坦途",最醒目的标记旁画着座粥棚,棚檐挂着串经幡,幡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晨钟引途,江湖向晓",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穿堂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晨蝶,往寺外的官道飞去。
"是钟脉引的'晓行途'。"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官道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寺里的老僧捎来句话,说寺外的'施粥棚'里有块'佛侠共食碑',碑上刻着《晨钟共行记》,上阕写'佛闻钟而起行',下阕写'侠听钟而整装',碑座的石雕是只托钟的灵龟,龟甲缠着混天绫——你看那晨蝶。"晨蝶突然在寺前聚成个"钟"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官道连成一片,道旁的柳树上挂着些晨露未干的布条,有条布条上绣着半阙《笑傲江湖曲》,音符里裹着混天绫的纤维。
寺门的晨雾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烟霞,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立柱上,剑刃上凝结的冰珠里映着山乡的晨景:挑水的女子正将块绣着晨路的帕子系在井栏,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晨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扁担,有九齿钉耙变的水桶,还有月牙铲改的柴刀,冰纹在晨光里融化,滴在青石板上的水迹里,显出"钟"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指路的。"他的龙角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引着咱们看清晓路的岔口,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撞钟,钟鸣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钟谱,最末行是'晨钟伴新程'。"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钟楼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寺前的庭院里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钟纹,却比白日里清亮许多。"小爷在钟楼的梁上藏了坛'晓行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晓途"二字,"是用晨露的清、檀香的气、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梁上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长出片苜蓿,叶片上的字是'前'——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晨行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晨雾里练剑,剑尖的轨迹应和着钟鸣;任盈盈在禅房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诵经;方证大师在佛前撞钟,钟绳的摆动缠着混天绫,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晨光里并肩前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木槌突然渗出些清澈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晓钟寺到望佛村的官道上,所有的岔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踩着同一串方向,最深的脚印里盛着晨露,最浅的脚印里浮着钟影,画的尽头是施粥棚的轮廓,棚前站着个舀粥的老僧,粥勺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钟心把歧路引成了坦途。"唐僧合上经卷,木槌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寺前的青石板上,槌周围的尘土突然凝成串木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木珠往官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石板上的露珠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木珠的轨迹往官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立柱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水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钟行路'。"他用铲尖往水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僧捎来句话,说施粥棚的门板上写了段新文,说'佛闻钟而心愈明,侠听钟而志愈坚,晨钟同途,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官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水浪里,显出条被晨光笼罩的官道,道旁的路牌上写着"望佛村"三字,牌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上路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官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晨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晨雾都散去几分;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紧,跟着木珠的方向迈腿,寺前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晨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持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水带,水带所过之处,官道都显出"钟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晨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望佛村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水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晨鸟,在官道前方引路,鸟翅扫过的地方,都扬起淡淡的尘土。
寺前的送行人渐渐聚过来,站在晨光里挥手,有老僧往悟空手里塞了串菩提子,说"念佛好记数";有村姑递来些素饼,说"路上垫垫饥";舀粥的老僧从官道走来,将盏琉璃灯塞进唐僧手里,"这灯芯缠着混天绫,能照到辰时的路",唐僧接过灯,灯盏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晨钟,晓钟寺前,见圣僧踏晓,金箍棒为路杖,混天绫作引绳,知江湖有晓有暮,心向即途。"灯柄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钟"字与"途"字,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光越来越烈,望佛村的轮廓渐渐清晰,只有寺前的水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着金箍棒跳上道旁的土坡,棒身往村落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钟声相和,在晓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闻钟而起的精进心;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晨钟里,化作醒,凝成行,让后来人在晓行时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官道,突然大笑,"你们看那路牌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晓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晨钟里,催着你,引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水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水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晓影:洛阳的晨钟,黑木崖的晓战,晓钟寺的晓行,最后都化作此刻官道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道旁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晨光相和,在晨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晨光,一端化作村落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光里拼出"同晓"二字。
唐僧提着琉璃灯走在官道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越来越近的村落鸡鸣。晓钟寺的钟声渐渐远了,钟楼的影子还在晨雾里摇晃,最后与《笑傲江湖曲》的残音一起,化作道淡淡的金光,落在取经队伍的身后,像条看不见的混天绫,一端系着敲响的晨钟,一端连着未到的西天。
经卷的末页在晨光里轻轻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听过晨钟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晨钟催客行,佛侠同途自向西",字迹刚显,就被阳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晓行,从来不是孤独的跋涉,而是在晨钟的指引里,同行的人更懂得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得相融,佛与侠的相伴更懂得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