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江湖藏经续行卷
古刹藏经阁的夜露裹着书香,漫过层叠的书架,在泛黄的经卷间织出细碎的银白。唐僧站在阁前的老梅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墨香,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卷痕的竹简片,竹上的纹路一半是笔刻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抄经人的低吟,在书库间撞出簌簌的响,惊得架上的芸香骤然飘散,香屑竟与雷音寺的贝叶经相和。
"师父你看这竹简。"悟空的声音从梅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书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专注,"是'藏经卷'的老件,竹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护卷势,竹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诵经度,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卷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划竹又像哪吒的火枪燎简,最奇的是竹孔的绳痕,迎着月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竹味。"他突然跃到阁门石阶上,将竹简凑到唐僧鼻端,"有墨汁的清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大雁塔抄经,剑影与经声撞在书库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梅树下的砚台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研墨的胖书生,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茶盏,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书生的茶渍溅在书卷边,像极了高老庄书房的墨痕。"是葫芦显的'藏经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墨酥,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纸自动聚成个小小的书阁模型,模型的书架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私塾,有流沙河的水神庙藏经处,还有思过崖的石窟秘卷,"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繁中简,胖书生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翻卷',模型的书卷突然展开,卷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卷痕。"卷痕落在梅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白半红的花,花瓣上的书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石经与雷音寺的藏经楼,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藏经阁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梅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夜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卷途图谱,图上的藏经阁被圈成个墨黑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架都标着卷况:"左架多武经"、"右架藏医典"、"中道通秘卷室",最醒目的标记旁摆着部铜函,函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藏经续卷,江湖向晓",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夜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卷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卷脉引的'翻卷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秘卷室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阁的老书生捎来句话,说阁门的屏风上刻了段《佛侠共卷图》,佛执卷抄经,侠仗剑护卷,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书案,案边缠着段混天绫,案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卷蝶。"卷蝶突然在梅前聚成个"卷"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书库连成一片,道旁的书架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书脊,有九齿钉耙变的镇纸,还有月牙铲改的书签,符号在月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卷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墨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排书架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月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抄经的书童正将块绣着卷路的帕子系在梅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夜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墨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书简,有九齿钉耙变的砚台,还有月牙铲改的笔架,水迹在书案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卷"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辨卷的。"他的龙角在月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越,"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墨香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卷,卷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卷谱,最末行是'藏经续行卷'。"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秘卷室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书库中央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卷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铜函的夹层里藏了坛'润笔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卷途"二字,"是用卷墨的黑、竹纸的黄、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夹层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卷影路,路上的墨锭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藏经阁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阁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夜雾;任盈盈在秘卷室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翻页声;方证大师在梅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藏经阁,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藏经阁前并肩待入。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竹简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藏经阁到秘卷室的书库里,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卷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墨渍,最浅的足印里浮着芸香,画的尽头是铜函的轮廓,函旁站着个校卷的老书生,函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卷心把繁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竹简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阁门的青石板上,片周围的碎竹突然凝成串竹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竹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书库的书架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竹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卷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书生捎来句话,说书案的抽屉里刻了段新文,说'佛翻卷而心愈慧,侠护卷而志愈专,藏经同卷,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月光照亮的书路,道旁的书签上写着"秘卷室"三字,签绳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入阁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月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乱卷都自动归架;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竹珠的方向迈腿,阁门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夜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卷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书库都显出"卷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月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铜函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夜蝠,在书路前方引路,蝠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竹珠连在一起。
阁门的老书生与送行的抄经人渐渐聚过来,站在月光里拱手,有老书生往悟空手里塞了张卷路图,说"错简处都标清了";有书童递来些芸香,说"夜里好防蛀";校卷的老书生从中道走来,将件防墨罩衣塞进唐僧手里,"这罩衣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墨汁的污",唐僧接过罩衣,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夜露,藏经阁前,见圣僧入阁,金箍棒为护卷杖,混天绫作系函绳,知江湖有繁有简,心慧即通。"罩衣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繁"字与"简"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月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深,铜函的轮廓渐渐被墨雾笼罩,只有阁门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着金箍棒跳上第二排书架,棒身往秘卷室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翻页声相和,在书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藏经翻卷的明悟;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书卷里,化作卷,凝成路,让后来人在藏经阁里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书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书签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卷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墨香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墨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卷影:大雁塔的抄经,黑木崖的秘卷,藏经阁的翻卷,最后都化作此刻书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梅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月光相和,在夜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夜色,一端化作秘卷室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月光里拼出"同卷"二字。
唐僧披着罩衣走在书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翻页声。藏经阁的书库在夜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藏经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繁乱,多了些清朗,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书库里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书生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入阁者,谁是校卷人。
月至中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翻过此卷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藏经续行卷,佛侠同翻向秘卷",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藏经,从来不是堆砌,而是智慧的汇聚,是佛与侠在书卷间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翻卷的起落里,愈发明悟,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