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江湖秘洞续行烛
秘卷室的烛火裹着墨香,漫过幽深的洞门,在石壁凿刻的经文间织出细碎的橙黄。唐僧站在洞前的老柏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烛泪,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烛痕的陶片,陶上的纹路一半是火灼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拓经人的咳嗽,在石窟间撞出闷闷的响,惊得壁上的灯盏骤然摇曳,灯芯竟与雷音寺的长明烛相和。
"师父你看这陶片。"悟空的声音从柏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铁链,棒尖挑起的链环摩擦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机警,"是'秘洞烛'的老件,陶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穿洞势,陶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守烛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洞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凿石又像哪吒的火枪燎蜡,最奇的是陶孔的绳痕,迎着烛火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陶味。"他突然跃到洞门石阶上,将陶片凑到唐僧鼻端,"有松脂的焦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黄风岭探洞,剑影与经声撞在石窖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柏树下的烛台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拓片的胖匠人,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油灯,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匠人的蜡油滴在石案边,像极了高老庄地窖的灯油痕。"是葫芦显的'秘洞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芝麻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秘洞模型,模型的石窟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菜窖,有流沙河的水底洞,还有思过崖的秘道窟,"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暗里明,胖匠人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洞',模型的烛火突然明暗,烛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烛痕。"烛痕落在柏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黄的花,花瓣上的洞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石窍与雷音寺的地藏洞,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秘洞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柏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烛泪流动,在地面凝成张洞途图谱,图上的秘卷室秘洞被圈成个赭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洞都标着洞况:"左洞多钟乳"、"右洞藏蝙蝠"、"中道通藏经岩",最醒目的标记旁插着支松明,松明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秘洞续烛,江湖向晨",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洞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洞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洞脉引的'穿洞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藏经岩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洞的老匠人捎来句话,说洞门的石壁上刻了段《佛侠共洞图》,佛执烛探路,侠仗剑护烛,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石砖,砖边缠着段混天绫,砖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洞蝶。"洞蝶突然在柏前聚成个"洞"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石窟道连成一片,道旁的岩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凿子,有九齿钉耙变的石锤,还有月牙铲改的烛台,符号在烛火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洞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烟霭,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洞门的石柱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烛火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汲水的道童正将块绣着洞路的帕子系在柏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洞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烟霭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烛杆,有九齿钉耙变的石凳,还有月牙铲改的香炉,水迹在石窟道上冻干,留下的印痕显出"洞"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烛的。"他的龙角在烛火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郁,"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烛影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洞,洞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洞谱,最末行是'秘洞续行烛'。"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洞深处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洞前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石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洞壁的暗龛藏了坛'壮胆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洞途"二字,"是用洞土的褐、蜡油的黄、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龛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烛影路,路上的石笋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秘洞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洞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夜雾;任盈盈在洞内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烛爆;方证大师在柏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秘洞,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秘卷室秘洞前并肩待入。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陶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秘卷室到藏经岩的秘洞里,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洞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烛灰,画的尽头是松明的轮廓,松明旁站着个执烛的老匠人,烛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洞心把暗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陶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洞门的石砖上,片周围的碎陶突然凝成串陶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陶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石窟道的凿痕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陶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洞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匠人捎来句话,说洞壁的深处刻了段新文,说'佛穿洞而心愈明,侠护烛而志愈坚,秘洞同烛,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烛火照亮的洞路,道旁的界石上写着"藏经岩"三字,石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入洞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烛火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钟乳都自动错开;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陶珠的方向迈腿,洞门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洞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洞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石窟道都显出"洞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烛火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松明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岩鼠,在洞路前方引路,鼠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陶珠连在一起。
洞门的老匠人与送行的拓经人渐渐聚过来,站在烛火里拱手,有老匠人往悟空手里塞了张洞路图,说"岔洞处都标清了";有童子递来些松脂,说"路上好添烛";执烛的老匠人从中道走来,将件防火短褐塞进唐僧手里,"这短褐衬里缠着混天绫,能挡火星的烫",唐僧接过短褐,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夜半,秘卷室前,见圣僧入洞,金箍棒为探洞杖,混天绫作系烛绳,知江湖有暗有明,心明即通。"褐带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暗"字与"明"字,被洞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烛火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深,松明的轮廓渐渐被烟霭笼罩,只有洞门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着金箍棒跳上洞壁的凸岩,棒身往藏经岩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烛爆声相和,在洞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秘洞穿行的澄明;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烛影里,化作烛,凝成路,让后来人在秘洞里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洞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石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洞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烛心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烛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洞影:黄风岭的探洞,黑木崖的秘窟,秘卷室的穿洞,最后都化作此刻洞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柏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烛火相和,在洞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洞暗,一端化作藏经岩的晨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烛火里拼出"同洞"二字。
唐僧披着短褐走在洞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拓经声。秘卷室的秘洞在洞雾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秘洞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幽咽,多了些笃定,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石窟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匠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穿洞者,谁是执烛人。
月至中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穿过此洞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秘洞续行烛,佛侠同穿向藏经",字迹刚显,就被烛火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秘洞,从来不是迷障,而是心性的试炼,是佛与侠在幽暗间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烛影的指引里,愈发澄明,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