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江湖关隘续行戈

第223章：江湖关隘续行戈

落霞驿的暮云裹着烽烟，漫过巍峨的关楼，在青石板铺就的关道上织出细碎的金红。唐僧站在关前的老榕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夕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刃痕的戈片，铜上的纹路一半是剑劈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戍卒的号角，在箭楼间撞出呜呜的响，惊得垛口的旌旗骤然舒展，旗穗竟与雷音寺的宝幡流苏相和。

"师父你看这戈片。"悟空的声音从榕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铜铃，棒尖挑起的铃舌震颤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锐厉，"是'关隘戈'的老件，铜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破阵势，铜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守关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片里传出段关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裂甲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旗，最奇的是铜孔的绳痕，迎着暮云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铜味。"他突然跃到关前第一级石阶，将戈片凑到唐僧鼻端，"有烽烟的焦烈，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狮驼岭闯关，剑影与经声撞在关楼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榕树下的箭囊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擦弓的胖戍卒，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干粮，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戍卒的饼渣落在箭杆边，像极了高老庄寨门的守关痕。"是葫芦显的'关隘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肉干，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关隘模型，模型的城墙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寨墙，有流沙河的水关，还有思过崖的石门关，"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乱中定，胖戍卒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关'，模型的戈矛突然交错，矛影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刃痕。"刃痕落在榕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红的花，花瓣上的关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石关与雷音寺的山门，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关隘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榕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夕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关途图谱，图上的落霞驿关被圈成个赭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道都标着关况："左关多箭孔"、"右关藏暗渠"、"中道通残阳关"，最醒目的标记旁插着杆戍旗，旗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关隘续戈，江湖入夜"，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关风拂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关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关脉引的'入关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残阳关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关的老校尉捎来句话，说关楼的城砖上刻了段《佛侠共关图》，佛执经入关，侠仗剑护关，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关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关蝶。"关蝶突然在榕前聚成个"关"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关隘连成一片，道旁的箭楼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关杠，有九齿钉耙变的撞木，还有月牙铲改的闸板，符号在暮云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关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烽烟，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关楼的廊柱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夕照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巡关的小童正将块绣着关路的帕子系在榕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关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烽烟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门闩，有九齿钉耙变的狼牙棒，还有月牙铲改的铁锁，水迹在关道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关"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辨关的。"他的龙角在夕照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郁，"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烽烟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关，关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关谱，最末行是'关隘续行戈'。"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关楼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关前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铜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箭楼的暗格藏了坛'壮关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关途"二字，"是用关土的褐、铜锈的绿、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格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戈痕路，路上的箭镞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关隘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关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暮云；任盈盈在关楼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号角；方证大师在榕下诵经，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关隘，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落霞驿关并肩待入。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戈片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落霞驿关到残阳关的关道上，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关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铜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烽灰，画的尽头是戍旗的轮廓，旗旁站着个执戈的老校尉，旗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关心把险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戈片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关前的石板上，片周围的碎铜突然凝成串铜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铜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关道的砖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铜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关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校尉捎来句话，说关楼的门楣上刻了段新文，说'佛入关而心愈固，侠护关而志愈烈，关隘同戈，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夕照照亮的关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残阳关"三字，石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入关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夕照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暗箭都自动坠地；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铜珠的方向迈腿，关前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烽烟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关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关道都显出"关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夕照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戍旗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夜鹰，在关路前方引路，鹰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铜珠连在一起。

关前的老校尉与送行的戍卒渐渐聚过来，站在夕照里拱手，有老校尉往悟空手里塞了张关路图，说"暗渠处都标清了"；有小童递来些箭簇，说"路上好防身"；执戈的老校尉从中道走来，将件防箭绵甲塞进唐僧手里，"这绵甲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流矢的利"，唐僧接过绵甲，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暮云，落霞驿前，见圣僧入关，金箍棒为护经戈，混天绫作系旗绳，知江湖有危有安，心固即通。"绵甲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危"字与"安"字，被关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夕照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戍旗的轮廓渐渐被烽烟笼罩，只有关前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着金箍棒跳上关楼垛口，棒身往残阳关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号角相和，在关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关隘穿行的刚毅；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戈痕里，化作戈，凝成路，让后来人在关隘里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关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关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烽烟里，引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烽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关影：狮驼岭的闯关，黑木崖的险关，落霞驿的入关，最后都化作此刻关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榕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夕照相和，在烽烟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翻涌的暮云，一端化作残阳关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夕照里拼出"同关"二字。

唐僧披着绵甲走在关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号角声。落霞驿的关隘在暮云里渐渐缩成剪影，《笑傲江湖曲》的关隘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肃杀，多了些沉雄，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关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戍卒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入关者，谁是守关人。

月上城楼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入过此关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关隘续行戈，佛侠同卫向残阳"，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关隘，从来不是阻隔，而是信念的壁垒，是佛与侠在烽烟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戈矛的起落里，愈发刚毅，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