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江湖星崖续行夜

第248章：江湖星崖续行夜

望星崖的夜露裹着松香，漫过嶙峋的崖壁，在青石板铺就的崖道织出细碎的银辉。唐僧站在崖前的老松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夜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星痕的玉磬，磬上的纹路一半是星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观星者的夜吟，在石龛间撞出泠泠的响，惊得松梢的夜鹤骤然振翅，翅影竟与雷音寺的琉璃幡相和。

"师父你看这玉磬。"悟空的声音从松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星幡，棒尖挑起的幡角颤动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明澈，"是'星崖夜'的老件，磬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蹑星势，磬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悟夜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磬里传出段崖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叩磬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星，最奇的是磬孔的绳痕，迎着星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磬味。"他突然跃到崖底第一块占星石，将玉磬凑到唐僧鼻端，"有玉髓的清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灵鹫山踏夜，剑影与经声撞在星崖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下的食盒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观星的胖道人，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星茶，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道人的拂尘落在石案边，像极了高老庄观星台的星图痕。"是葫芦显的'星崖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松子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玉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星崖模型，模型的崖道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星坪，有流沙河的映星滩，还有思过崖的摘星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夜中醒，胖道人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崖'，模型的星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星痕。"星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银的花，花瓣上的崖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摘星岩与雷音寺的夜诵台，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星崖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夜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崖途图谱，图上的望星崖被圈成个银蓝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崖都标着夜况："左崖多暗石"、"右崖藏风穴"、"中道通揽月坪"，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星神龛，龛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星崖续夜，江湖向晨"，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崖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崖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崖脉引的'蹑星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揽月坪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崖的老星官捎来句话，说星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崖图》，佛执经蹑星，侠仗剑护夜，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星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崖蝶。"崖蝶突然在松下聚成个"崖"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崖壁连成一片，道旁的岩柱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星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拨云耙，还有月牙铲改的揽星铲，符号在星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崖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夜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星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星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占星的小童正将块绣着崖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崖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夜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星幢，有九齿钉耙变的星碾，还有月牙铲改的星斗，水迹在崖道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崖"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星的。"他的龙角在星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远，"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星轨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崖，崖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星谱，最末行是'星崖续行夜'。"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揽月坪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崖底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星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星纹石的暗穴藏了坛'蹑星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崖途"二字，"是用崖土的褐、星砂的银、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穴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星痕路，路上的星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星崖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崖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夜雾；任盈盈在揽月坪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夜吟；方证大师在松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星崖，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星崖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玉磬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星崖到揽月坪的崖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崖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磬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星砂，画的尽头是星神龛的轮廓，龛旁站着个占星的老星官，龛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崖心把暗夜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玉磬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崖底的石板上，磬周围的碎玉突然凝成串磬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磬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崖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磬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夜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星官捎来句话，说星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蹑星而心愈明，侠护夜而志愈朗，星崖同夜，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星辉照亮的崖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揽月坪"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蹑星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星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暗石都自动显形；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磬珠的方向迈腿，崖底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夜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崖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星崖都显出"夜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星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星神龛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夜鹭，在崖路前方引路，鹭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磬珠连在一起。

崖底的老星官与送行的观星者渐渐聚过来，站在星辉里拱手，有老星官往悟空手里塞张星路图，说"暗礁处都标清了"；有星童递来些夜明砂，说"暗处好照路"；占星的老星官从中道走来，将件防夜寒的羽氅塞进唐僧手里，"这羽氅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崖风的侵"，唐僧接过羽氅，衣襟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星辉，望星崖底，见圣僧蹑星，金箍棒为探星杖，混天绫作系龛绳，知江湖有夜有昼，心明即通。"羽氅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夜"字与"昼"字，被崖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星辉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浓，星神龛的轮廓渐渐被夜雾笼罩，只有崖底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崖的巨石，棒身往揽月坪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夜吟声相和，在崖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星崖蹑星的澄明；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星辉里，化作星，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星崖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崖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夜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星光里，照着你，引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星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崖影：灵鹫山的踏夜，黑木崖的蹑星，望星崖的续夜，最后都化作此刻崖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星辉相和，在夜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沉沉的夜色，一端化作揽月坪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星辉里拼出"同夜"二字。

唐僧披着羽氅走在崖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夜吟声。望星崖的崖壁在夜雾里渐渐隐去，《笑傲江湖曲》的星崖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幽寂，多了些明朗，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崖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观星者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蹑星者，谁是伴夜人。

月上崖顶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崖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星崖续行夜，佛侠同蹑向月坪"，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星崖，从来不是孤对的暗夜，而是共赴的光明，是佛与侠在星辉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夜色的磨砺里，愈发澄明，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