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江湖月坪续行露

第249章：江湖月坪续行露

揽月坪的晨露裹着菊香，漫过平整的坪地，在青石板铺就的坪径织出细碎的莹白。唐僧站在坪前的老菊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露华，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露痕的玛瑙，瑙上的纹路一半是露浸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坪民的晨祷，在石亭间撞出簌簌的响，惊得菊梢的晨露骤然坠落，露珠竟与雷音寺的玉露盏相和。

"师父你看这玛瑙。"悟空的声音从菊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月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飞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清润，"是'月坪露'的老件，瑙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承露势，瑙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融露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瑙里传出段坪歌，既像敖丙的冰剑琢露又像哪吒的火枪燎珠，最奇的是瑙孔的绳痕，迎着晨露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瑙味。"他突然跃到坪边第一块承露石，将玛瑙凑到唐僧鼻端，"有玛瑙的凝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甘露寺踏坪，剑影与经声撞在露坪的气息。"

八戒蹲在菊树下的食篮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采菊的胖坪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菊露茶，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坪妇的竹篮落在石臼边，像极了高老庄菊园的菊痕。"是葫芦显的'月坪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菊花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玛瑙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揽月坪模型，模型的坪径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晒露台，有流沙河的承露滩，还有思过崖的揽月岩，"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露中锐，胖坪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坪'，模型的月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露痕。"露痕落在菊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黄半白的花，花瓣上的坪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承露峰与雷音寺的沐露台，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月坪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菊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露华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坪途图谱，图上的揽月坪被圈成个莹白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坪都标着露况："左坪多湿苔"、"右坪藏水洼"、"中道通晓风坡"，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月神台，台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月坪续露，江湖向昼"，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坪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坪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坪脉引的'承露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晓风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坪的老道长捎来句话，说露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坪图》，佛执经承露，侠仗剑护露，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露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坪蝶。"坪蝶突然在菊前聚成个"坪"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坪地连成一片，道旁的石栏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承露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扫露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集露勺，符号在晨露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坪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露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露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晨露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扫露的小童正将块绣着坪路的帕子系在菊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坪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露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露幢，有九齿钉耙变的晒露架，还有月牙铲改的储露罐，水迹在坪径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坪"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露的。"他的龙角在晨露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朗，"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露流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坪，坪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露谱，最末行是'月坪续行露'。"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晓风坡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坪边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露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露纹石的暗窖藏了坛'承露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坪途"二字，"是用坪土的褐、露砂的白、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窖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露痕路，路上的露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揽月坪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坪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露雾；任盈盈在晓风坡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晨祷；方证大师在菊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揽月坪，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月坪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玛瑙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揽月坪到晓风坡的坪径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坪土，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瑙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露砂，画的尽头是月神台的轮廓，台旁站着个扫露的老道长，台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坪心把湿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玛瑙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坪边的石板上，瑙周围的碎玛瑙突然凝成串瑙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瑙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坪径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瑙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身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露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道长捎来句话，说露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承露而心愈润，侠护露而志愈洁，月坪同露，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晨露照亮的坪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晓风坡"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承露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晨露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湿苔都自动干爽；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瑙珠的方向迈腿，坪边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露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坪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揽月坪都显出"露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晨露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月神台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锦鸡，在坪路前方引路，鸡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瑙珠连在一起。

坪边的老道长与送行的坪民渐渐聚过来，站在晨露里拱手，有老道长往悟空手里塞张露路图，说"湿滑处都标清了"；有坪童递来些干葛粉，说"路上好防湿"；扫露的老道长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露沾的葛衣塞进唐僧手里，"这葛衣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坪露的浸"，唐僧接过葛衣，衣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晨露，揽月坪边，见圣僧承露，金箍棒为承露杖，混天绫作系台绳，知江湖有露有晞，心润即通。"葛衣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露"字与"晞"字，被坪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晨露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雾越来越淡，月神台的轮廓渐渐被天光笼罩，只有坪边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坪的石桌，棒身往晓风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晨祷声相和，在坪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月坪承露的温润；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露水里，化作露，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揽月坪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坪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露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露水里，润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露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坪影：甘露寺的踏坪，黑木崖的承露，揽月坪的续露，最后都化作此刻坪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菊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晨露相和，在露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晨雾，一端化作晓风坡的霞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晨露里拼出"同露"二字。

唐僧披着葛衣走在坪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晨祷声。揽月坪的坪地在晨露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月坪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清寂，多了些温润，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坪径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坪民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承露者，谁是伴露人。

日临坪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坪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月坪续行露，佛侠同承向风坡"，字迹刚显，就被晨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月坪，从来不是孤对的清露，而是共承的温润，是佛与侠在露水中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露华的滋养里，愈发澄澈，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