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江湖澜渡续行汐

第254章：江湖澜渡续行汐

观澜渡的汐水裹着蒲香，漫过斑驳的渡头，在青石板铺就的渡阶织出细碎的幽蓝。唐僧站在渡前的老蒲丛边，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汐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汐痕的玉玦，玦上的纹路一半是汐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渡工的号子，在石锚间撞出当当的响，惊得蒲梢的夜鹭骤然振翅，翅影掠过水面的弧度竟与雷音寺的琉璃盏相和。

"师父你看这玉玦。"悟空的声音从蒲叶交错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汐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清锐，"是'澜渡汐'的老件，玦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随汐势，玦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纳汐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玦里传出段渡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裁汐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浪，最奇的是玦孔的绳痕，迎着汐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玦味。"他突然跃到渡边第一块测汐石，将玉玦凑到唐僧鼻端，"有玉髓的清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子母河过渡，剑影与经声撞在汐渡的气息。"

八戒蹲在蒲丛下的食担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蒸糕的胖渡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蒲叶粽，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渡妇的蒸笼落在石阶边，像极了高老庄渡口的汐痕。"是葫芦显的'澜渡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芝麻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玉自动聚成个小小的观澜渡模型，模型的渡头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听汐亭，有流沙河的吞汐滩，还有思过崖的观浪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汐中韧，胖渡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舟'，模型的汐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汐痕。"汐痕落在蒲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蓝的花，花瓣上的渡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戏汐岩与雷音寺的听浪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澜渡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蒲的根桩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汐露流动，在地面凝成张渡途图谱，图上的观澜渡被圈成个幽蓝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渡都标着汐况："左渡多暗流"、"右渡藏浅滩"、"中道通望汐矶"，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汐神龛，龛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澜渡续汐，江湖向晨"，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渡风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渡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渡脉引的'随汐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汐矶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渡的老渡公捎来句话，说汐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渡图》，佛执经随汐，侠仗剑护浪，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汐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渡蝶。"渡蝶突然在蒲前聚成个"渡"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渡头连成一片，道旁的石桩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汐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浪耙，还有月牙铲改的拨沙铲，符号在汐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渡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汐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汐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汐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撑篙的小童正将块绣着渡路的帕子系在蒲茎，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渡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汐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汐幢，有九齿钉耙变的镇滩石，还有月牙铲改的测深锤，水迹在渡阶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渡"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汐的。"他的龙角在汐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沉，"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汐流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渡，渡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汐谱，最末行是'澜渡续行汐'。"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汐矶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渡边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汐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汐纹石的暗窟藏了坛'随汐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渡途"二字，"是用渡土的褐、汐砂的蓝、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窟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汐痕路，路上的汐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观澜渡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渡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暗流；任盈盈在望汐矶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号子；方证大师在蒲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观澜渡，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澜渡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玉玦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观澜渡到望汐矶的渡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渡板，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玦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汐砂，画的尽头是汐神龛的轮廓，龛旁站着个撑篙的老渡公，龛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渡心把汐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玉玦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渡边的石板上，玦周围的碎玉突然凝成串玦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玦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渡阶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玦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蒲丛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水脉引的'汐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渡公捎来句话，说汐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随汐而心愈宁，侠护浪而志愈坚，澜渡同汐，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汐光照亮的渡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汐矶"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随汐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汐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暗流都自动显形；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玦珠的方向迈腿，渡边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汐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渡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观澜渡都显出"汐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汐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汐神龛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水鸥，在渡路前方引路，鸥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玦珠连在一起。

渡边的老渡公与送行的渡工渐渐聚过来，站在汐光里拱手，有老渡公往悟空手里塞张汐路图，说"浅滩处都标清了"；有渡童递来些避水符，说"汐深好护身"；撑篙的老渡公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汐湿的油衣塞进唐僧手里，"这油衣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浪花的溅"，唐僧接过油衣，衣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汐涨，观澜渡边，见圣僧随汐，金箍棒为探汐杖，混天绫作系龛绳，知江湖有汐有平，心宁即通。"油衣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汐"字与"平"字，被渡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汐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沉，汐神龛的轮廓渐渐被汐雾笼罩，只有渡边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渡的石锚，棒身往望汐矶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号子声相和，在渡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澜渡随汐的从容；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汐涛里，化作汐，凝成路，让后来人在观澜渡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渡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汐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汐流里，载着你，护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汐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渡影：子母河的过渡，黑木崖的劈汐，观澜渡的续汐，最后都化作此刻渡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蒲丛旁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汐光相和，在汐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深的夜色，一端化作望汐矶的渔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汐光里拼出"同汐"二字。

唐僧披着油衣走在渡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号子声。观澜渡的渡阶在汐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澜渡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湍急，多了些悠沉，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渡阶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渡工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随汐者，谁是伴浪人。

月上渡桅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渡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澜渡续行汐，佛侠同随向汐矶"，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澜渡，从来不是孤随的汐流，而是共赴的从容，是佛与侠在汐涛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汐水的涤荡里，愈发澄明，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