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江湖石崖续行风

第273章：江湖石崖续行风

望石崖的风崖裹着松涛香，漫过嶙峋的崖壁，在青石板铺就的崖道织出细碎的灰褐。唐僧站在崖口的老松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风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风痕的风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风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牧人的鞭响，在风蚀柱间撞出呜呜的响，惊得松梢的风隼骤然穿云，翅尖带起的风砂竟与雷音寺的菩提风相和。

"师父你看这风石。"悟空的声音从松枝御风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风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不羁，"是'石崖风'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御风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顺风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崖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裁风又像哪吒的火枪燎云，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风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崖口第一块踏风石，将风石凑到唐僧鼻端，"有风石的苍劲，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黄风岭御风，剑影与经声撞在石崖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树下的风神庙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烙饼的胖崖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松籽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崖妇的饼铛落在土灶边，像极了高老庄风崖的风痕。"是葫芦显的'石崖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糖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石崖模型，模型的崖壁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风亭，有流沙河的穿风滩，还有思过崖的御风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风中荡，胖崖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御风'，模型的风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风痕。"风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灰半褐的花，花瓣上的崖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风岩与雷音寺的观风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石崖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风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崖途图谱，图上的望石崖被圈成个灰褐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崖都标着风况："左崖多风涡"、"右崖藏风洞"、"中道通望风坡"，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风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石崖续风，江湖向暮"，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崖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崖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崖脉引的'御风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风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崖的老崖翁捎来句话，说风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崖图》，佛执经御风，侠仗剑护岩，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风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崖蝶。"崖蝶突然在松前聚成个"崖"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崖道连成一片，道旁的岩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风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风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风铲，符号在风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崖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风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风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风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放牧的童儿正将块绣着崖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崖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风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风幢，有九齿钉耙变的御风桩，还有月牙铲改的测风锤，水迹在崖道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崖"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风的。"他的龙角在风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苍劲，"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风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崖，崖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风谱，最末行是'石崖续行风'。"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风坡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崖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风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风纹石的风窟藏了坛'御风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崖途"二字，"是用崖土的褐、风砂的灰、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风窟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风痕路，路上的风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石崖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崖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风涡；任盈盈在望风坡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鞭响；方证大师在松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石崖，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石崖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风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石崖到望风坡的崖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崖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风砂，画的尽头是风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放牧的老崖翁，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崖心把风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风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崖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崖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松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风脉引的'风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崖翁捎来句话，说风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御风而心愈荡，侠护岩而志愈坚，石崖同风，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风光照亮的崖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风坡"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御风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风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风涡都自动平息；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崖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风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崖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石崖都显出"风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风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风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风鸢，在崖路前方引路，鸢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崖口的老崖翁与送行的牧人渐渐聚过来，站在风光里拱手，有老崖翁往悟空手里塞张风路图，说"风洞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防风镜，说"风砂好护眼"；放牧的老崖翁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风寒的毡袍塞进唐僧手里，"这毡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风风的烈"，唐僧接过毡袍，袍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风啸，望石崖口，见圣僧御风，金箍棒为探风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风有静，心荡即通。"毡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风"字与"静"字，被崖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风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深，风神祠的轮廓渐渐被风雾笼罩，只有崖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风的风蚀柱，棒身往望风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鞭响相和，在崖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石崖御风的不羁；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风崖里，化作风，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石崖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崖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风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风里，荡着你的魂，醒着你的神，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风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崖影：黄风岭的御风，黑木崖的破风，望石崖的续风，最后都化作此刻崖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风光相和，在风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深的暮色，一端化作望风坡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风光里拼出"同风"二字。

唐僧披着毡袍走在崖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鞭响。望石崖的崖道在风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石崖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狂放，多了些苍劲，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崖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牧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御风者，谁是伴崖人。

月上崖顶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崖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石崖续行风，佛侠同御向风坡"，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石崖，从来不是孤对的狂风，而是共赴的不羁，是佛与侠在风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长风的涤荡里，愈发坦荡，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