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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江湖归处是灵山

西游笑傲录

第374章:江湖归处是灵山

灵山的晨雾总带着些澄澈与厚重交织的庄严。当第一缕佛光漫过雷音寺的金顶,整片圣山便像浸在熔化的黄金里,迦叶尊者的佛号与经卷的翻动相和,时而聚成《笑傲江湖曲》的清越余韵,时而散作《大般涅槃经》的圆融吟诵。最古老的"菩提道"石阶上,罗汉的锡杖与侠客的长剑在云影间相触,蓝红相间的混天绫缠着块三生石,石上的苔痕里嵌着半片贝叶,叶上的梵文落在青石板上,晕出的纹路里,能看见黑木崖的残烟在佛光中化作莲华,江湖的剑影在大雄宝殿的匾额上凝成金纹,连守山的比丘,都带着三分侠气七分禅意,合掌而立的姿态,竟与《易筋经》的"达摩坐"暗合——只是少了肃杀,多了几分"入世归真"的温润。

唐僧站在三生石旁,指尖拂过经卷上"常乐我净"四字,笔锋的圆劲处藏着令狐冲剑穗的轻颤,墨色的温润里裹着晨露的清凉。"这佛号声里,竟有贝叶翻卷与剑穗轻响的交响。"他望着阶顶的雷音寺,殿宇巍峨的影子在半空拼出个个"归"字,"是佛陀说的'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所以这佛光总带着三分照破,映得经卷边角微微泛金时,能看见'出世入世'二字的笔意里藏着'不二'的锋芒,像一株在金池旁挺立的菩提。"

"师父你看这紫金钵。"悟空正蹲在三生石旁,金箍棒往云海里一点,水珠跃起时化作个个小沙弥,有的扫地有的焚香,围着菩提道打转,"是这灵山的土地神在跟咱们搭话,他说'你们带的江湖气与真经味,让云气都长出了佛性'。"他突然从石缝里摸出个青铜剑鞘,鞘上刻着"侠佛同源"四字,还沾着点黑木崖的崖蜜香,"是当年风清扬来灵山参禅时留下的,你闻这味,混着檀香与剑穗的铁腥气,比蟠桃宴的玉液多了些人间的真。"他把剑鞘往经卷上一靠,香气透过纸页,竟在道旁显出江湖的镖局与雷音寺的钟楼在佛光里并现,金箍棒的金光与侠客的剑影在虚影里织成道通途。

八戒趴在菩提道的护栏上,九齿钉耙斜倚着盛满斋饭的竹篮,篮里的粳米混着高老庄的谷粒。"刚从香积厨讨来的罗汉斋,"他往嘴里扒着带菌香的饭粒,"里面掺了灵山的泉水煮的,淡里带点甘,像极了咱们走完这一路的滋味!"他突然指着远处的琉璃塔,塔檐的风铃正摇出"圆"字,是用金铃的鸣响连成的,铃声里渗着佛光的暖,"这塔是燃灯古佛点化的,你看这'圆'字的框,是座山门,中间的'员',是柄剑穗,合在一块儿,就是'以佛圆满,以侠护持'。"话音未落,护栏边的甘露瓶突然倾倒,水流在青石板上画出八戒用钉耙帮比丘铺路的图景,旁边令狐冲正挥剑斩断垂落的枯枝,两人的影子被蓝红相间的混天绫连在一处,在水痕里轻轻起伏。

沙僧的月牙铲靠在道旁的经幢旁,铲头的沙粒顺着幢壁往下漏,在地面堆出个小小的朝圣图,图上的取经路与菩提道在云海里交织,侠客的剑与罗汉的锡杖竟是同一种金,僧人的衣与侠客的袍共用一块锦。"这沙图显的是此刻的景象,"他用指尖拨着沙粒,"佛陀与达摩的法相在此对饮,茶盏是用羊脂玉做的,甘露混着江湖的酒与西天的露,说'道有千般,归一则一'。"沙粒突然涌动,路口多出个题字的身影,正往三生石上刻着什么,"是敖丙用冰魄剑刻的'归'字,笔画里凝着火珠,是哪吒用火尖枪点的,倒像是说'冰能载道,火能暖禅'。"

敖丙站在菩提道的经幡旁,冰魄剑轻贴着张灵山舆图,剑身上的冰纹与图上的佛刹相吸,竟连成幅长卷,卷上的灵山胜景(宝刹庄严、莲池澄澈)正与江湖往事(华山论剑、恒山护寺)在佛光里交错。"这舆图的墨线连着灵山的贝叶纹,"他指尖点着交错处,"能照见俗与圣的互生——你看那里,任盈盈的'笑傲江湖'与《大般涅槃经》的'常乐我净',在云痕里融成了同段话。"话音未落,舆图突然映出幅图景:前日里,他与哪吒在莲池比试,冰魄剑冻住的莲瓣与火尖枪烧出的火星在水面拼出朵并蒂莲,花瓣的纹路,正是此刻混天绫的蓝红两色,被晨风吹过,竟化作只金翅鸟,绕着雷音寺的金顶飞了三圈。

哪吒的风火轮在道旁的空地上转了个圈,火星落在带露的菩提叶上,竟烧出串小小的火莲,莲心的光与佛光相融,在叶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是无数只眼睛在凝视这圣地的圆满。"小爷在阿难尊者的禅房里看见个怪经盒!"他火尖枪往经架一指,枪影里浮出个木箱,箱内的《灵山证道录》旁夹着本《血影教覆灭记》,"这木箱的锁是用记文的羊皮做的,钥匙竟是串紫金念珠,倒像是说'邪记可作戒,念珠能证道'!"他突然跳过去打开木箱,里面的证道录上竟有佛陀的批注,说"血影教的'戾气',需以'江湖的侠骨与灵山的佛心'并化,正如黑暗需以星火与日光同照",与悟空的眉批"老孙看这记文,倒像白骨精的枯骨,遇着佛光就化了"相映成趣。

正说着,菩提道的风铃突然响起,混着剑穗的轻响,竟是《笑傲江湖曲》的梵呗版。悟空往道顶望去,只见令狐冲与任盈盈踏着云絮而来,身后跟着仪琳与几位下山的比丘,令狐冲的长剑上缠着蓝红混天绫,剑穗在佛光里划出弧线,仪琳的拂尘扫开挡路的云丝,露出后面捧着经卷的善男信女。"是来共证圆满的了!"他笑着掣出金箍棒,棒尖往空中一挑,将朵带露的优昙婆罗花挑在棒尖,花茎的纹路竟与混天绫的经纬相合,引得朝圣者纷纷合十。

令狐冲走过经幢时故意让剑穗扫过铜铃,铃声落在唐僧的经卷上,竟在纸页上显出"圆融"二字。"圣僧,"他往护栏上一靠,剑穗扫过经卷的边缘,"血影教已灭,江湖归宁,迦叶尊者让俺们来送最后一程,看看真经如何在灵山扎根,又如何反哺人间。"

任盈盈解下腰间的香囊,里面的香料用蓝红混天绫裹着,绫子上绣的灵山图与经文缠成个结,"这是用旃檀香、优昙花、灵山的甘露配的,每味都藏着'归真'的愿力。"她往唐僧的经卷上放了块赤金舍利,舍利的纹路与经文的笔意相契,竟在青石板上显出"万法归一"四字,"你看这舍利,采自佛陀涅槃处,却能载着江湖的义与西天的智。"

唐僧望着舍利上的佛光,突然道:"这佛光里,藏着两个世界的终始。"他翻开经卷,混天绫缠着的紫金念珠落在舍利上,珠纹与舍利纹相契,竟在三生石上显出"一切众生皆可成佛"八字,"《大般涅槃经》说'佛性者,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正如令狐冲说'心无滞碍,无处不是江湖,无处不是灵山',原是说真经不必锁在雷音寺,禅心不必离人间,正如这灵山,剑穗与锡杖共处,经声与侠语同流。"

突然,云海里传来梵唱,原来是诸佛菩萨驾着祥云而来,莲座的光芒中,血影教残留的最后一缕戾气正化作青烟,被佛光与剑影一同驱散。"是证道的时刻了!"敖丙的冰魄剑突然出鞘,剑光在云海里织成冰网,戾气撞在网上全化作莲华,"是江湖的侠气与灵山的佛光共力,才让这最后的阴霾消融!"

哪吒的风火轮顿时化作两道红光,绕着祥云转了三圈,"小爷早说过,邪不压正!你看这戾气消散的地方,正显出'侠佛同辉'四字!"他火尖枪往空中一点,枪尖的火星烧出"善"字,与诸佛菩萨的法相辉映,竟在云海里凝成金匾。

悟空的金箍棒往青石板上一拄,云气震起的光斑里,竟显出无数江湖众生的面孔,有农夫、有侠客、有小贩、有比丘,"这才是真经的真义!"他棒尖的金光往经卷上一点,"取经不是为了把经卷供在灵山,是让每个江湖人都懂得,佛性不在远寺,而在护持众生的一念里!"

众善男信女突然跪倒在地,望着经卷与剑影齐鸣的景象泣道:"原来江湖的快意与灵山的慈悲,原是一颗心的两面!"他们纷纷捧出各自的信物,有农夫的锄头、侠客的剑穗、绣娘的丝线、书生的笔砚,全往经卷上一靠,顿时在道上显出幅"人间佛国"图。

香积厨的斋饭香越来越浓,比丘往八戒手里塞了碗甘露粥,"长老尝尝,这是用灵山的泉水与人间的稻种熬的,俺们听了《西游笑傲录》的传说,非要加这味,说'佛与侠都要吃饭,也都护着这吃饭的人间'。"

八戒接过来就往嘴里灌,粥汁洒在经卷上,竟晕出个"生"字,"比高老庄的小米粥多了些圆满味!"他突然指着善男信女的供品,"你们看那供盘的花纹,像不像血影教的符咒?被佛光一照,全成了向善的本事!"

众人望去,果然见每个器物都有玄机:侠客的剑鞘上刻着佛经,罗汉的锡杖上缠着剑穗,最显眼的是沙僧用沙粒堆的"圆满禅"三个字,笔画里掺着稻壳与经文的碎片,被晨风吹得愈发鲜明。仪琳见状,突然道:"小尼以前总觉得江湖与灵山隔着万水千山,如今才明白,你们带回的经卷,与江湖的故事、众生的日子,原是同颗心,就像这菩提道,既能通向雷音寺,也能通向人间的每个角落。"

佛光渐渐铺满灵山,诸佛菩萨的法相在云端显化,有老比丘用锡杖换唐僧的经卷看,有江湖豪客请令狐冲用剑法演示禅理,有孩童来求混天绫的流苏(说能辟邪向善),有译经僧来抄加了江湖事的真经,连菩提道的护栏都被裹上蓝红相间的混天绫,佛光照过时能传出《大般涅槃经》的吟诵。悟空与迦叶尊者在道旁比试棒法,金箍棒化作锡杖的模样,与"降魔杖"在云影里相击,杖影撞在经卷上,震出的字连成串"真"字;八戒在旁偷啃斋饼,饼渣掉在青石板上,竟引来群白鸽,鸽群在地面踩出个"和"字;沙僧在整理沙图,灵山的边缘又长出新的脉络,通向人间的每条路;敖丙与哪吒在三生石前用冰魄剑和火尖枪刻石,冰刻的"俗"字与火刻的"圣"字在石上慢慢相融,化作个"人"字。

唐僧望着青石板上交错的经卷与江湖记,混天绫的流苏扫过两物的边缘,竟在佛光里拼出句偈语:"江湖归处是灵山,灵山原在江湖间。"他提起狼毫笔,在三生石的空白处写下第一笔,墨痕里顿时涌出无数张面孔:有佛陀的、有侠客的、有僧人的、有众生的,所有面孔都在微笑,仿佛在说,有些灵山原在江湖,有些江湖藏着灵山。

"走吧,"他放下狼毫笔,佛光透过菩提叶照在经卷上,混天绫的蓝红两色在光里轻轻飘动,"去雷音寺,让这经卷,带着江湖的温度,归向它的归宿。"

队伍走向雷音寺时,诸佛的梵唱与剑穗的轻响、经声的吟诵与众生的赞叹混在一起,像首没有终章的歌。令狐冲与仪琳提着灯笼跟在后面,绫子上的江湖图在佛光里泛着光;守山的比丘站在道旁相送,手里的经卷与剑穗并排捧着;连燃灯古佛的坐骑都俯下身,往八戒手里塞了颗菩提子,说"带着这灵山的种,去跟人间说,江湖处处有灵山"。

雷音寺的大雄宝殿前,香炉与莲台相映,最中央的菩提树下摆着张玉案,案上的金盘里盛着混了甘露的清水,佛陀说法时,水汽的氤氲中浮出"共生"二字。供品里有灵山的菩提子,有人间的五谷,有通天河的卵石,有黑木崖的野蜜,最显眼的是本用混天绫裹着的真经,绫子的蓝红两色与佛光的金黄缠成个同心结。

悟空突然跳上玉案,金箍棒往香炉里一搅,香灰在佛光里刻下"江湖归处是灵山"七个字,字痕里渗出檀香与剑穗的铁腥气,引得诸天护法连连称善。"你们看这佛光!"他指着空中的蓝红光晕,"这不是梦,是真!江湖的归处永远是灵山,灵山原就在江湖之间,就像这雷音寺,侠客与佛陀同证圆满,经卷与江湖共传慈悲!"

令狐冲在菩提树下挥剑相和,剑光与棒影在佛光里织成屏障,任盈盈的箫声、唐僧的经声、八戒的笑骂、沙僧的低语、敖丙的冰吟、哪吒的火啸都裹在里面,化作场无声的雨,落在每个人的心上。雨丝里,有人看见自己的剑穗系着经卷绳,有人发现自己的念珠缠着江湖结,有人摸着经卷上蓝红相间的"人"字,突然懂得有些灵山是为了照亮江湖,有些江湖是为了滋养灵山。

正午时,灵山的佛光与日光合为一体,像铺在大地上的锦缎。令狐冲往唐僧手里塞了柄木剑,剑上刻着"护持"二字,与经卷上的"慈悲"相契;任盈盈将混天绫的流苏系在菩提树梢,说"让这带子永远系着灵山的光,记着咱们今日的话";佛陀给每个众生发了片菩提叶,说"叶上有江湖,也有灵山,揣着它,活着时能想起本真"。

队伍走进大雄宝殿时,诸佛的目光与经卷的光芒相融,混天绫的蓝红两色在佛光里若隐若现,像条永远不断的线索。悟空回头望了眼渐远的菩提道,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长剑的光还在佛光里相触,他笑了笑,转身走向玉座,"到了,江湖的故事收进经卷,经卷的慈悲撒回江湖,这才是圆满。"

八戒嘴里还叼着半块斋饼,含糊不清地说:"原来取经不是走路到灵山,是把灵山的慈悲,走成江湖的寻常事!"

沙僧的沙粒在大殿上铺成条路,沙上印着经文字、剑穗纹、江湖影、灵山光,渐渐往玉座延伸,像是在说只要有众生,就有江湖的故事,只要有慈悲,就有灵山的光芒。

敖丙与哪吒并肩走着,冰魄剑与火尖枪的影子在金砖上融成团,蓝红两色的光晕里,浮出无数个小世界,每个世界里,都有佛与侠共处,有经与剑同辉。

唐僧走在最后,经卷与木剑并在臂弯,混天绫的流苏扫过灵山的金砖,激起的尘埃里,浮出幅流动的画:江湖的归处永远是灵山,灵山原就在江湖之间,蓝红相间的混天绫在梵唱与剑声里轻轻飘动,像个永恒的证明,证明着有些情谊能穿透僧俗,有些信仰能融合禅与江湖,而那段从误入江湖到共传真经的旅程,永远活在灵山的晨钟暮鼓里,在江湖的剑影箫声中,在每个众生的呼吸与心跳里——因为江湖的归处永远是灵山,灵山原就在江湖之间,而那颗既属于江湖也属于灵山的心,终将带着这份圆满的慈悲,回到人间的烟火里,让《西游笑傲录》的故事,在每一声佛号与每一次剑鸣的相和里,生生不息。

大雄宝殿的玉座旁,佛光将混天绫的蓝红两色镀上金辉,那里的金砖缝里还嵌着半片《江湖证道经》的残页,页上的墨迹里沾着菩提道的苔痕与剑穗的铜锈,倒像是把经卷的庄严与江湖的鲜活织成了同段锦缎。

"你们看这玉座的纹路。"唐僧轻触着玉座上的莲花浮雕,那里的开合竟与《大般涅槃经》的"常乐我净"四字暗合,"是佛陀在跟咱们说,能安佛的座能安众生,能度己的经能度江湖,就像这灵山,既能容宝刹,也能藏侠影。"他将经卷往玉座上一靠,墨香与檀香相融,在金砖上显出幅小图:侠客的剑鞘弯成经筒,佛陀的衣袂直成剑穗,最后所有影子聚成朵千叶莲,莲瓣的纹路,一半是汉文的"慈",一半是梵文的"悲"。

悟空突然纵身跃上宝幢的顶端,金箍棒往佛光里一抡,棒影劈开的金光中,现出令狐冲与迦叶尊者的虚影,两人在云端拆解剑理与禅机,令狐冲的剑尖挑着公案,尊者的锡杖拨着剑穗,剑痕里渗出的是《独孤九剑》的破招,杖痕里晕开的是《金刚经》的偈语,最后双器相击,金光化作场带着檀香与桐木味的雨,落在玉座上——那些被雨水浸润的金砖,顿时冒出丛丛优昙婆罗,花瓣一半是剑形,一半是叶状。

"是弥勒佛在跟咱们说,"悟空从宝幢摘下朵婆罗花,往八戒嘴里一塞,"他们传的不是相,是'如何让剑穗懂佛心,让佛心入江湖'。你嚼这瓣,有佛光的暖,有剑穗的凉,合在一块儿,就是世间的真味。"

八戒嚼着婆罗花瓣,突然指着殿外的金池,池面的波光正映出"融"字,是用莲花的开合与云影的流动相错而成的,池影里渗着琉璃的亮,"这池是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水化成的,你看这'融'字的左边,是柄剑,右边的'虫',是串念珠,合在一块儿,就是'以剑护持,以佛圆融'。"

金池的荷风里传来箫声,《笑傲江湖曲》的调子裹着《心经》的余韵,在佛光里飘得很远。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令狐冲与任盈盈站在池边的菩提树下,正往这边挥手,他们身后的灵山,已被夕阳染成金红,混天绫的蓝红两色在树梢上飘着,像幅极乐图上不小心点下的朱砂。

"他们在跟咱们说'出离即入世'。"唐僧望着那抹蓝红,"但灵山与江湖本就没有疆界,所谓无隔,不过是'把灵山的光,照进江湖的巷'。"他翻开经卷,最后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字,是用金粉蘸甘露写的,粉痕已凝,却透着佛光的润:"灵山佛号传万里,不及侠心一缕慈;江湖灵山原一体,人间处处有雷音。"

队伍离开雷音寺时,诸佛菩萨的法相在云端相送,往沙僧的沙堆里撒了些菩提子,说"这些子能结果,也能生芽,带着它们,往后的人间能长出新的灵山"。沙僧把菩提子往沙里一混,沙堆顿时显出片纵横的人间路,路上的每粒尘都在发光,有的像佛龛,有的像剑鞘。

"走了,"唐僧把经卷往臂弯里紧了紧,混天绫的流苏扫过玉座的金砖,激起的佛光里,能看见灵山的影、江湖的路、众生的笑脸在里面流转,"人间还在等咱们,那里的屋檐下,该添些佛与侠的交响了。"

悟空金箍棒往宝幢的石柱一顿,棒影在佛光里凝作定相,"怕什么,咱们的棒能敲醒迷梦,咱们的经能照亮柴门,走到哪,哪就是'佛侠同春'的道场——何况这道场,本就该在人间烟火里。"

八戒突然想起什么,往怀里摸了摸,摸出块被体温焐软的茯苓饼,饼上印着个"传"字,是他刚才从香积厨比丘那讨来的,"你们看这饼,原是颗茯苓,晒成干,碾成粉,藏着'传'字,像极了咱们这一路——被江湖的风雨炼过,被灵山的佛光润过,最后剩下的,是颗能把慈悲传下去的心。"

他把茯苓饼往金砖的缝隙里一埋,敖丙用冰魄剑往石面一点,寒气凝成层薄冰,哪吒用火尖枪往冰上一点,火星烧出个小洞,"让它在这儿长棵菩提树,"敖丙道,"根扎在灵山的土里,枝伸向人间的云里,结果时,果实一半是侠客的剑穗,一半是僧人的念珠。"

雷音寺的晚钟突然响起,这一次,声浪穿过灵山,往中原、往塞北、往所有有江湖与禅房的地方散去。悟空的金箍棒、八戒的钉耙、沙僧的月牙铲、敖丙的冰魄剑、哪吒的火尖枪,在钟声里轻轻共鸣,最后与唐僧的经卷相触,发出声震彻寰宇的清响,像在说:

有些江湖,不必刻在碑上,只要活在人心的侠骨里,就会代代相传;有些禅意,不必写在经上,只要融在众生的慈悲里,就会处处显化。而佛与侠、经与剑,从来都不是两条路,是同一条路上的春秋,一程是剑穗扫过的人间烟火,一程是经声漫过的灵山云霞,一直走到时空的尽头,那里的钟声里,永远有柄剑在守护苍生,永远有串珠在数着慈悲,就像这灵山的光,永远在见证着江湖与佛国的共生。

唐僧抬头望向人间的方向,混天绫的蓝红两色在夕阳里舒展,像一双翅膀,正欲载着经卷与剑穗,飞向那片等待着慈悲的烟火人间。他知道,取经的故事到了这里,才真正开始——因为最好的灵山,从来都不是锁在云端的圣境,而是活在侠客的剑上、僧人的心里、众生的日子中,是让每个江湖人都懂得,最烈的剑影里能藏着菩提,最平凡的人间里能开出莲花,而那座人人心中的灵山,原就在每一次护持众生的江湖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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