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涅槃境里证永恒


涅槃的清光漫过无际虚空,混天绫的流苏缠在道祖的衣纹间,蓝红两色被涅槃光染出月华白,像段浸在永恒里的绸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永恒"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涅槃莲台光栏上的那截,丝线被永恒气润出凝光,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光澜轻晃,在《心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涅槃莲台中央,指尖抚过那枚石子,石上的永恒纹竟与《独孤九剑》"总诀式"的无迹暗合。"这石子原是真如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月华白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见过无为的虚,如今沾着永恒的寂,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不生不灭'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涅槃光。"悟空蹲在莲台的光基旁,金箍棒往光脉处一点,溅起的光星在涅槃光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破执,有的执剑护法,围着道祖的太极图转圈,"是那只在鸿蒙处偷听过大道演化的混沌兽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光脉的流转里,倒像是说'江湖的瞬,原是永恒的显'。"他突然从光澜暗处摸出个旧剑镡,镡上刻着"鸿蒙"二字,边缘却被永恒气蚀出个"恒"字的虚影,"定是大道显化时落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混沌的幽,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不灭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香积厨化的月华糕,糕屑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永恒"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月光屑和香尘相错摆成的。"这糕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糕,清寂混着永恒味漫开来,"淡里裹着醇,像极了永恒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永恒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光脉缝隙填永恒沙,铲尖带起的光苔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道祖的拂尘绳缠成个"环",环心的永恒影里映着远处的不灭殿,也映着梵音隐约的法座。"这沙记着所有的不灭,"他把剑穗埋进永恒沙,光苔落下时显出"恒"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不灭殿的法舟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串星珠——原是说江湖的暂,终会被永恒的真收纳。"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法座的光案上,剑面映着永恒僧论道的指影,指尖划过的光卷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寂,"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恒"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涅槃,显时是相,隐时是体——永恒不是强留的驻,是不生不灭的寂。"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涅槃莲台与不灭殿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光坪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永恒气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法座的星幢里找到个星铃,"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铃,铃舌上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铃响!"他摇了摇,铃声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永恒僧捡拾散落的星叶,"闹够了自然悟永恒,原是说永恒的寂,在肯放下生灭的刹那。"
不灭殿的诵经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光栏的横木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星石上,琴弦上缠着片从月华糕里掉的月叶,叶上还沾着点糕粉。"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星果,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果仁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恒"字,"这果是涅槃里采的,道祖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永恒缠着江湖'。"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涅槃的星蝶突然齐齐飞起,光点在光坪拼出"侠骨即永恒"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心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永恒要脱离江湖,"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月叶,"如今才明白,帮永恒僧理星卷的手,为迷路星灵指津的口,都是永恒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月叶,叶上的露珠落在星铃上,铃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星室:魔教的星牌与少林的星钵并在案头,牌上的光已凝,钵上的光还留着温。"《心经》说'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他将月叶放进经卷,"原是说永恒不在僧与俗的分别里,在超越生灭的本心里,就像这片叶,在不灭殿是用,在经卷是禅。"
突然,不灭殿的诵经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帮永恒僧整理星卷,少林高僧在与魔头参究永恒,最后竟在香积厨分食一锅星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经声。"是当年那些执于瞬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光基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有过暂的能不能永恒'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永恒气里,竟浮起朵星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星里,也开在不灭,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星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涅槃光里相照,光影落在不灭殿的水缸里,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瞬与恒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涅槃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不灭殿飘来的星香,星香落在经卷上,竟在"不生不灭"四字旁长出个"寂"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脱离生灭才配谈永恒,如今才懂,帮着星灵把短暂的悲欢化作不灭的慈悲,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永恒——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超越。"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生灭,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不灭殿念的《心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星卷翻动的沙沙。
涅槃的永恒僧捧着刚沏的星茶过来,茶香里混着永恒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碗茶,"这茶能破迷,也能显寂,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涅槃是道,都是超越生灭的家伙。"
八戒捧着星茶往嘴里灌,茶沫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茶的温润,像极了涅槃的涅槃光——既有遍照涅槃的明,又有暖透尘心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永恒的月华,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永恒沙堆突然涌动,沙粒往经卷上爬,在"不生不灭"四字旁,堆出"永恒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沙记着咱们的超越,"他用手抚平沙粒,"从生灭到不灭,走过的涅槃,都成了永恒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不灭殿的星幢顶,抓起那袋星果往嘴里倒,果仁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果能给侠客吃,能给永恒僧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江湖的生灭,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永恒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超越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星果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果混着永恒的气长的,清里带点甘,像极了把'江湖'融在'永恒'里。"
唐僧捏起颗星果,果香入喉时,竟想起在思过崖与令狐冲分食野果的静夜,那时他说"瞬恒对立",如今却在果味里尝出"瞬恒一如"的甘。"《心经》说'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他放下果仁,"原是说永恒不是脱离江湖,是在江湖里见不灭,就像这果,在枝上是结,在手里是悟。"
日头爬到涅槃的光顶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永恒深处,蓝红两色在涅槃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涅槃莲台嗡嗡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光坪上拼出个"恒"字。
"该往永恒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永恒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江湖的生灭与永恒的寂,是时候让它在永恒里认认不生灭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月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永恒僧修补被永恒气蚀损的星幡,都是护着永恒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星果仁,"这仁落在永恒的边际,长出的树,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永恒深处时,沙僧的填永恒沙堆在身后铺成条路,沙粒与月叶相融处,长出丛丛永恒莲,花瓣上写着"涅槃境里证永恒"。最末一株永恒莲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涅槃莲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涅槃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永恒的每粒尘都知道,江湖的生灭和永恒的寂,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月华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江湖的瞬都留住,是等走进涅槃才看见——永恒的寂,原是含着江湖的瞬,每口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永恒的光尘,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星室映着烛影,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星果仁,永恒僧的经声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永恒,从来不是凝固的驻,是超越生灭的灵动,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宁,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永恒,最宁的永恒能容江湖,而永恒深处,原是所有生灭的实性,显露出的不生灭。
当涅槃光漫过永恒的边际,经卷上的"江湖"二字突然化作星尘,与"永恒"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涅槃,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瞬,恒着恒着就是不灭;有些悟,宁着宁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永恒,就成了永远的不生灭。
道祖站在永恒入口挥手,手里的星花在涅槃光里划出道弧线,花瓣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不灭树,树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心经》的经文。风过时,树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江湖的生灭,不是过客,是永恒的显相;永恒的寂,不是虚空,是藏着整个江湖的不生灭,在每朵花、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永恒的中心时,迎面遇上虚空的法身,衣袂的垂纹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星果的仁。"几位师父往哪去?"法身微笑着问,"听说东土来的,带着能证永恒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永恒"二字,卷须缠着法身的衣纹,纹路上的光影在涅槃光里,竟显出"江湖"与"永恒"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衣里,在纹里,在每个超越生灭的心里。"
永恒的梵音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涅槃光的月华白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永恒的莲台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不生灭的清光,漫向无尽深处,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永恒,从不是求来的,是在江湖里觉悟,就成了眼里的宁,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不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