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心湖底下是本初


老者的杖影投在心湖的月色里,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杖头的铜环间,蓝红两色被本初境的晨光染出乳白,像段浸在鸿蒙清气里的棉帛。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本初"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老者杖尾的那截,丝线被本初气润出古朴,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晨光轻晃,在《道德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本初境的雾霭中央,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总诀式"的本源暗合。"这石子原是心湖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乳白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照过心湖的澄明,如今沾着本初的朴,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本初即道源'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晨光。"悟空蹲在雾霭的边缘,金箍棒往虚空处一点,溅起的光粒在乳白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开天,有的执剑划地,围着雾中的混沌转圈,"是那只在昆仑墟见过盘古开天的玄鸟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雾霭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心湖的澄明,原是本初的朴'。"他突然从雾里摸出个旧陶罐,罐上刻着"太初"二字,边缘却被本初气蚀出个"初"字的虚影,"定是上古先民祭天时装酒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陶土的古,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本源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本初境摘的混沌果,果屑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本初"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果粒和雾珠相错摆成的。"这果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果,淡香混着清露味漫开来,"浑里裹着纯,像极了本初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本初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雾霭的裂隙填云泥,铲尖带起的雾丝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老者的裤绳缠成个"源"字,字心的晨光里映着远处的鸿蒙,也映着清气隐约的流动。"这泥记着所有的本源,"他把剑穗埋进云泥,雾丝落下时显出"初"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鸿蒙舟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块玄石——原是说心湖的澄明,终会被本初的朴托住。"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混沌的边缘,剑面映着雾霭流动的身影,清气上扬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朴,"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初"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本初,分时是阴阳,合时是混沌——本初不是强寻的源,是万物的根。"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本初境与鸿蒙间穿梭,轮影扫过的雾坪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晨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鸿蒙的深处找到个玉琮,"他从怀里掏出个旧琮,琮孔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琮响!"他敲了敲陶罐,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混沌气分阴阳,"闹够了自然悟本初,原是说本初的朴,在肯认根源的刹那。"
鸿蒙的清气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雾霭的磐石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云团上,琴弦上缠着片从混沌果里掉的果瓣,瓣上还沾着点露蜜。"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本初果,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果粒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初"字,"这果是本初境结的,老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本初缠着心湖'。"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本初境的雾鸟突然齐齐飞起,翅影在雾坪拼出"侠骨即本初"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道德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本初要脱离心湖,"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果瓣,"如今才明白,为根源守的拙,替初心留的真,都是本初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果壳,壳上的露珠落在玉琮上,琮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本初堂:魔教的旧令牌与先民的石斧并在架上,牌上的纹还古着,斧上的痕正朴着。"《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将果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本初不在分与合的分别里,在认根源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本初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鸿蒙的清气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先民论"混沌",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谈"道源",最后竟在本初境分食一钵混沌羹,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道味。"是当年那些执于演化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雾坪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走过演化的能不能还本初'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晨光里,竟浮起朵本初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源里,也开在流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本初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本初晨光里相照,光影落在鸿蒙的清气里,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演化与根源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沟。"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本初境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鸿蒙飘来的清气,清气落在经卷上,竟在"道生一"四字旁长出个"根"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剥离演化才配谈本初,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流转的繁化作根源的简,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本初——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认根。"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本初境念的《道德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玉琮的鸣响。
混沌气化成的老者捧着刚酿的本初酒过来,酒香里混着晨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碗酒,"这酒能溯源,也能显根,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本初是道,都是认着本初的家伙。"
八戒捧着本初酒往嘴里灌,酒沫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酒的醇厚,像极了本初境的晨光——既有劈开混沌的力,又有托住万物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本初的白,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云泥堆突然涌动,泥粒往经卷上爬,在"本初即道源"四字旁,堆出"本初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泥记着咱们的认根,"他用手抚平泥粒,"从心湖到根源,走过的江湖,都成了本初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鸿蒙的云团,抓起那袋本初果往嘴里倒,果粒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果能给侠客吃,能给老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心湖的澄明,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本初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朴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本初果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果混着本初的清气长的,甘里带点古,像极了把'心湖'融在'本初'里。"
唐僧捏起颗本初果,果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见道德经的晨读,那时他说"本初是虚无",如今却在果味里尝出"本初是实有"的甘。"《道德经》说'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他放下果壳,"原是说本初不是脱离心湖,是在心湖里认根源,就像这果,在枝上是流,在手里是源。"
日头悬在本初境的鸿蒙顶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本初深处,蓝红两色在晨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本初境嗡嗡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雾坪上拼出个"初"字。
"该往本初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根源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心湖的澄明与本初的朴,是时候让它在鸿蒙里认认道源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混沌果瓣,"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混沌气梳理阴阳,都是护着本初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本初果,"这粒落在本初的角落,长出的树,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本初深处时,沙僧的填云泥堆在身后铺成条路,泥粒与果瓣相融处,长出丛丛本初草,草叶上写着"心湖底下是本初"。最末一株本初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本初境,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本初晨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本初的每缕气都知道,心湖的澄明和本初的朴,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个混沌果,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本初的源都看透,是等走进鸿蒙才看见——本初的根,原是裹着心湖的澄明,每口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本初的雾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本初堂映着晨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本初果,老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本初,从来不是强溯的源,是认根源的实,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简,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本初,最简的本初能容江湖,而本初深处,原是所有心湖的归宿,显露出的道源真。
当心湖的澄明漫过本初的边际,经卷上的"心湖"二字突然化作清气,与"本初"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心湖,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澄明,朴着朴着就成了本初;有些悟,简着简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本初,就成了永远的道源真。
老者站在本初尽头挥手,手里的本初草在晨光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根源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道德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心湖的澄明,不是终点,是本初的显相;本初的朴,不是死寂,是藏着整个心湖的道源真,在每缕气、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本初的中心时,迎面遇上鸿蒙中化生的赤子,掌心的纹路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本初果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赤子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认本初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本初"二字,卷须缠着赤子的指尖,指间的光影在晨光里,竟显出"心湖"与"本初"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指间,在气里,在每个认根源的心里。"
本初的晨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乳白色的清气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本初的雾坪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鸿蒙的初啼,漫向万源归宗,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本初,从不是求来的,是在心湖里认根源,就成了眼里的简,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道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