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江湖之外是初心


少年的马蹄踏过江湖的石板,混天绫的流苏缠在马鞍的铜环间,蓝红两色被初心境的晨雾染出清濛,像段浸在赤子之心的素绸。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初心"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少年剑鞘上的那截,丝线被初心气润出纯粹,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马动轻晃,在《道德经》"含德之厚,比于赤子"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初心境的渡口,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总诀式"的本真暗合。"这石子原是江湖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清濛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显过侠骨的真,如今沾着初心的纯,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初心即本真'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晨雾。"悟空蹲在渡口的石阶旁,金箍棒往水面一点,溅起的水珠在清濛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护稚,有的执剑守朴,围着岸边的乌篷船转圈,"是那只在昆仑见过赤子的白鹤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晨雾的褶皱里,倒像是说'江湖的侠骨,原是初心的纯'。"他突然从船底摸出个旧木瓢,瓢上刻着"赤子"二字,边缘却被初心气蚀出个"心"字的虚影,"定是某位渔人舀水时用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木味的朴,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本真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初心境摘的初心果,果瓤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初心"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果粒和晨露相错摆成的。"这果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果肉,清甜混着草味漫开来,"纯里裹着真,像极了初心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初心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渡口的泥滩填新泥,铲尖带起的水草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系船的缆绳缠成个"初"字,字心的晨雾里映着远处的茅屋,也映着孩童隐约的笑闹。"这泥记着所有的纯粹,"他把剑穗埋进新泥,水草落下时显出"心"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渔船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个布偶——原是说江湖的侠骨,终会被初心的纯映照。"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乌篷船的船舷旁,剑面映着晨雾流动的身影,纯粹无染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纯,"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心"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初心,染是尘相,纯是本体——初心不是强守的稚,是本真的显。"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初心境与茅屋间穿梭,轮影扫过的泥地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晨雾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茅屋的窗台上找到个陶哨,"他从怀里掏出个旧哨,哨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哨响!"他敲了敲木瓢,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陪孩童戏耍,"闹够了自然悟初心,原是说初心的纯,在肯放下的刹那。"
茅屋的童谣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渡口的青石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草垛上,琴弦上缠着片从初心果上掉的果皮,皮上还沾着点晨露。"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野枣,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野枣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心"字,"这野枣是初心境摘的,少年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初心缠着江湖'。"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渡口的渔火突然齐齐亮起,光晕在水面拼出"侠骨即初心"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道德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初心要脱离江湖,"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果皮,"如今才明白,为孩童挡的雨,替老者挑的担,都是初心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野枣核,核上的晨露落在陶哨上,哨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初心院:魔教的旧令牌与孩童的玩具放在一处,牌上的锈已淡去,玩具的彩正鲜着。"《道德经》说'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他将野枣核放进经卷,"原是说初心不在染与纯的分别里,在本真无染的本心里,就像这核,在渡口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茅屋的童谣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渔人逗孩童,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本真",最后竟在茅屋分食一锅杂粮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童真。"是当年那些执于老成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渡口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历过江湖的能不能归初心'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晨雾里,竟浮起朵初心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染里,也开在纯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初心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初心晨雾里相照,光影落在茅屋的窗纸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江湖与初心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筑道墙。"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渡口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茅屋飘来的饭香,饭香落在经卷上,竟在"复归于婴儿"四字旁长出个"真"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洗尽江湖才配谈初心,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江湖的侠骨化作初心的纯,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初心——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归真。"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茅屋念的《道德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陶哨的清亮。
老渔翁提着刚捕的鲜鱼过来,鱼腥味里混着晨雾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条鱼,"这鱼能饱腹,也能显真,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茅屋是瓢,都是透着初心的家伙。"
八戒捧着鲜鱼往鼻子前凑了凑,鱼鳞的微光映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鱼的鲜活,像极了初心境的晨雾——既有不染尘埃的纯,又有包容万物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烈与初心的纯,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泥堆突然涌动,泥粒往经卷上爬,在"初心即本真"四字旁,堆出"初心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泥记着咱们的归真,"他用手抚平泥粒,"从江湖到纯粹,走过的生生,都成了初心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乌篷船的船头,抓起那袋野枣往嘴里倒,野枣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野枣能给侠客吃,能给孩童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江湖的侠骨,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初心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纯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野枣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野枣混着初心的晨露长的,甜里带点清,像极了把'江湖'融在'初心'里。"
唐僧捏起颗野枣,枣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见稚童嬉闹的午后,那时他说"初心是易失",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初心是本真"的甘。"《道德经》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他放下野枣核,"原是说初心不是脱离江湖,是在江湖里守本真,就像这野枣,在树上是长,在心里是归。"
日头升过渡口的桅杆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初心深处,蓝红两色在晨雾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渔火轻轻摇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泥地上拼出个"心"字。
"该往初心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本真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江湖的侠骨与初心的纯,是时候让它在赤子里认认本真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初心果的果皮,"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老渔翁修船,都是护着初心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野枣,"这粒落在初心的角落,长出的树,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初心深处时,沙僧的填新泥堆在身后铺成条路,泥粒与果皮相融处,长出丛丛初心草,草叶上写着"江湖之外是初心"。最末一株初心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渡口,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初心晨雾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初心的每缕雾都知道,江湖的侠骨和初心的纯,原是一首歌!"
八戒手里拎着鲜鱼,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初心的尘都拂尽,是等坐在茅屋才看见——初心的真,原是裹着江湖的侠骨,每口甜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初心的泥地,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初心院映着晨雾,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野枣,老渔翁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初心,从来不是强守的稚,是本真的显,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净,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初心,最纯的初心能容江湖,而初心深处,原是所有江湖的归宿,显露出的本真真。
当江湖的侠骨漫过初心的边际,经卷上的"江湖"二字突然化作晨雾,与"初心"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江湖,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侠骨,纯着纯着就成了初心;有些悟,真着真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本真,就成了永远的本真真。
老渔翁站在初心尽头挥手,手里的初心草在晨雾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赤子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道德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江湖的侠骨,不是终点,是初心的铠甲;初心的纯,不是天真,是藏着整个江湖的本真真,在每缕雾、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初心的中心时,迎面遇上赤足嬉戏的孩童,手里的布偶上,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野枣的核。"师父们往哪去呀?"孩童仰着脸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找着本心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初心"二字,卷须缠着孩童的指尖,指间的光影在晨雾里,竟显出"江湖"与"初心"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手里,在笑里,在每个赤子的心里。"
初心的晨雾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清濛的雾气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初心的泥地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童谣的清响,漫向本真无染,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初心,从不是求来的,是在江湖里守本真,就成了眼里的纯,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本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