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起点前方是无穷


远行者的马鞭轻扬过起点的石板,混天绫的流苏缠在鞭梢的银环间,蓝红两色被无穷境的星辉染出靛蓝,像段浸在浩渺星河中的锦缎。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无穷"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马鞭柄上的那截,丝线被无穷气润出悠远,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鞭影轻晃,在《庄子》"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无穷境的星野下,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变化无穷"的意境暗合。"这石子原是起点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靛蓝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踏过出发的新,如今沾着无穷的远,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无穷即当下'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星辉。"悟空蹲在星野的草甸旁,金箍棒往地面一点,溅起的星尘在靛蓝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探宇,有的执剑问穹,围着天边的猎户座转圈,"是那只在九天见过星河运转的玄鹤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星辉的褶皱里,倒像是说'起点的前行,原是无穷的远'。"他突然从草甸下摸出个旧星盘,盘上刻着"浩渺"二字,边缘却被无穷气蚀出个"穷"字的虚影,"定是某位观星者测算时用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铜锈的凉,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无尽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无穷境摘的星果,果核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无穷"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果肉和星尘相错摆成的。"这果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果肉,清冽混着夜露味漫开来,"远里裹着近,像极了无穷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无穷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星野的凹地填软土,铲尖带起的星草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观星者的绳尺缠成个"无"字,字心的星辉里映着远处的星轨,也映着脚步隐约的轻响。"这土记着所有的浩渺,"他把剑穗埋进软土,星草落下时显出"穷"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驶入深海时,浪里竟捞起块陨石——原是说起点的前行,终会被无穷的远拥抱。"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星盘旁的石台上,剑面映着星辉流动的身影,循环往复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远,"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穷"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无穷,限是执念,远是本相——无穷不是强追的遥,是当下的延。"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无穷境与星轨间穿梭,轮影扫过的草甸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星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星轨的交汇点找到个铜星铃,"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铃,铃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铃响!"他敲了敲星盘,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观星者记录星象,"闹够了自然悟无穷,原是说无穷的远,在肯举目的刹那。"
星野的观星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石台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星草堆上,琴弦上缠着片从星果上掉的果皮,皮上还沾着点星尘。"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炒星豆,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星豆落在经卷上,拼出个"穷"字,"这星豆是无穷境收的,远行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无穷缠着起点'。"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星野的孔明灯突然齐齐升起,光晕在草甸拼出"侠骨即无穷"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庄子》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无穷要脱离起点,"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果皮,"如今才明白,为前路指的灯,替来者留的痕,都是无穷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星豆壳,壳上的星尘落在铜星铃上,铃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无穷阁:魔教的旧星图与观星者的笔记放在一处,图上的墨未干,笔记的字正新。"《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他将星豆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无穷不在远与近的分别里,在与天地共生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星野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星野的观星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观星者共测星轨,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浩渺",最后竟在星盘旁分食一锅星草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星河。"是当年那些执于有限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星野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踏过万里的能不能入无穷'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星辉里,竟浮起朵无穷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限里,也开在远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无穷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无穷星辉里相照,光影落在星轨的轨迹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有限与无穷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星野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星轨飘来的星辉,星辉落在经卷上,竟在"知也无涯"四字旁长出个"随"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穷尽万里才配谈无穷,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起点的前行化作与天地共生的远,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无穷——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相融。"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星野念的《庄子》。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星铃的清越。
观星者拿着星图过来,图卷里混着星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星糕,"这糕能安神,也能明志,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星野是盘,都是载着无穷的家伙。"
八戒捧着星糕往嘴里塞,糕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清冽,像极了无穷境的星辉——既有包容万象的阔,又有洞见微末的明。"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起点的新与无穷的远,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软土堆突然涌动,土粒往经卷上爬,在"无穷即当下"四字旁,堆出"无穷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相融,"他用手抚平土粒,"从起点到浩渺,走过的初心,都成了无穷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星盘旁的巨石,抓起那袋炒星豆往嘴里倒,星豆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星豆能给侠客吃,能给观星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起点的前行,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无穷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远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星豆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星豆混着无穷的星辉炒的,脆里带点凉,像极了把'起点'融在'无穷'里。"
唐僧捏起颗星豆,豆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仰望星河的夜晚,那时他说"无穷是虚妄",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无穷是当下"的甘。"《庄子》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他放下星豆壳,"原是说无穷不是脱离起点,是在起点里与天地共生,就像这星豆,在壳里是藏,在星野是放。"
月升至星野的正中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无穷深处,蓝红两色在星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星铃叮叮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草甸上拼出个"穷"字。
"该往无穷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共生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起点的前行与无穷的远,是时候让它在天地间认认共生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星果的果皮,"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观星者标记星轨,都是护着无穷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星豆,"这粒落在无穷的角落,长出的豆藤,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无穷深处时,沙僧的填软土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果皮相融处,长出丛丛无穷草,草叶上写着"起点前方是无穷"。最末一株无穷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星野,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无穷星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无穷的每颗星都知道,起点的前行和无穷的远,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星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无穷的远都丈量,是等坐在星野才看见——无穷的随,原是裹着起点的前行,每口凉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无穷的草甸,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无穷阁映着星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星豆,观星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无穷,从来不是强追的遥,是共生的阔,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空,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无穷,最远的无穷能容起点,而无穷深处,原是所有起点的归宿,显露出的共生真。
当起点的前行漫过无穷的边际,经卷上的"起点"二字突然化作星辉,与"无穷"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起点,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前行,远着远着就成了无穷;有些悟,随着随着就是真;有些天地,成了共生,就成了永远的共生真。
观星者站在无穷尽头挥手,手里的无穷草在星辉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天地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庄子》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起点的前行,不是终点,是无穷的脚步;无穷的远,不是虚空,是藏着整个起点的共生真,在每颗星、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无穷的中心时,迎面遇上乘云而来的仙人,云袖的褶皱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星豆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仙人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入无穷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无穷"二字,卷须缠着仙人的云袖,袖上的光影在星辉里,竟显出"起点"与"无穷"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云里,在星里,在每个与天地共生的心里。"
无穷的星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靛蓝的星气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无穷的草甸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星轨的流转,漫向天地共生,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无穷,从不是求来的,是在起点里与天地共生,就成了眼里的远,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共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