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本心归处是圆满


隐士的蒲团轻搁在本心的田埂上,混天绫的流苏缠在蒲团的边缘绳间,蓝红两色被圆满境的天光染出金芒,像段浸在圆融无碍里的锦缎。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圆满"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绳结上的那截,丝线被圆满气润出温润,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呼吸轻晃,在《心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圆满境的莲池旁,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的圆融暗合。"这石子原是本心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金芒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本然的真,如今沾着圆满的融,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圆满即当下'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天光。"悟空蹲在莲池的石栏旁,金箍棒往池底一点,溅起的水珠在金芒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戏莲,有的执剑映月,围着池中的莲蓬转圈,"是那只在池边见过盈亏的白鹭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天光的褶皱里,倒像是说'本心的明,原是圆满的融'。"他突然从池底摸出个旧玉盏,盏上刻着"圆融"二字,边缘却被圆满气蚀出个"满"字的虚影,"定是某位隐士品茶时用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莲香的清,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圆成的真。"
八戒捧着颗从圆满境摘的莲蓬,莲籽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圆满"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莲肉和天光相错摆成的。"这莲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莲籽,清甜混着莲芯的苦漫开来,"融里裹着全,像极了圆满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圆满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莲池的浅滩填软泥,铲尖带起的莲茎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池边的水草缠成个"圆"字,字心的天光里映着远处的佛塔,也映着钟声隐约的回荡。"这泥记着所有的圆融,"他把剑穗埋进软泥,莲茎落下时显出"满"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驶入湖心时,浪里竟捞起朵睡莲花——原是说本心的明,终会被圆满的融拥抱。"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莲池的石雕旁,剑面映着天光流动的身影,圆转如意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融,"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满"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圆满,缺是显相,圆是本体——圆满不是强求的全,是接纳的融。"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圆满境与佛塔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天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佛塔的台阶上找到个铜钟锤,"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锤,锤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锤响!"他敲了敲玉盏,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隐士扫莲瓣,"闹够了自然悟圆满,原是说圆满的融,在肯接纳的刹那。"
佛塔的钟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石栏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莲座上,琴弦上缠着片从莲蓬上掉的莲叶,叶上还沾着点露水。"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莲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莲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满"字,"这莲子是圆满境收的,隐士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圆满缠着本心'。"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莲池的莲花突然齐齐绽放,花瓣在池面拼出"侠骨即圆满"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心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圆满要脱离本心,"她笑着拂去琴上的莲叶,"如今才明白,为缺憾留的位,替不完美让的步,都是圆满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莲子壳,壳上的露水落在铜钟锤上,锤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圆满堂:魔教的旧法器与隐士的茶器放在一处,法器的锈已匀,茶器的光正柔。"《心经》说'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他将莲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圆满不在缺与圆的分别里,在接纳一切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莲池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佛塔的钟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隐士论圆融,少林僧人在与智者论"接纳",最后竟在莲池旁分食一锅莲子羹,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莲香。"是当年那些执于完美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石栏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显过本心的能不能入圆满'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天光里,竟浮起朵圆满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缺里,也开在圆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圆满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圆满天光里相照,光影落在佛塔的墙面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本心与圆满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莲池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佛塔飘来的檀香,檀香落在经卷上,竟在"不增不减"四字旁长出个"容"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追求完美才配谈圆满,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本心的明化作接纳一切的融,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圆满——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圆融。"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莲池念的《心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钟锤的轻鸣。
隐士捧着刚沏的莲茶过来,茶香里混着天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杯茶,"这茶能清心,也能圆融,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田间是剑,在池边是盏,都是载着圆满的家伙。"
八戒捧着莲茶往嘴里灌,茶水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茶的温润,像极了圆满境的天光——既有接纳缺憾的宽,又有包容万物的厚。"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本心的明与圆满的融,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软泥堆突然起伏,泥粒往经卷上爬,在"圆满即当下"四字旁,堆出"圆满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泥记着咱们的接纳,"他用手按平泥粒,"从本心到圆融,走过的寻常,都成了圆满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佛塔的第一层,抓起那袋莲子往嘴里倒,莲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莲子能给侠客吃,能给隐士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本心的明,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圆满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融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莲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莲子混着圆满的天光晒的,粉里带点甘,像极了把'本心'融在'圆满'里。"
唐僧捏起颗莲子,莲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发愿的黎明,那时他说"圆满是终点",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圆满是当下"的甘。"《心经》说'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他放下莲子壳,"原是说圆满不是脱离本心,是在本心里悟接纳,就像这莲子,在壳里是藏,在当下是显。"
日头悬在圆满境的正中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圆满深处,蓝红两色在天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佛塔钟声长鸣,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莲池边拼出个"满"字。
"该往圆满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圆融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本心的明与圆满的融,是时候让它在当下里认认接纳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莲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隐士拾莲瓣,都是护着圆满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莲子,"这粒落在圆满的角落,长出的莲,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圆满深处时,沙僧的填软泥路在身后铺成条道,泥粒与莲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圆满草,草叶上写着"本心归处是圆满"。最末一株圆满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莲池,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圆满天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圆满的每束光都知道,本心的明和圆满的融,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杯莲茶,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圆满的缺都补全,是等坐在莲池才看见——圆满的容,原是裹着本心的明,每口甘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圆满的莲池边,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圆满堂映着天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莲子,隐士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圆满,从来不是强求的全,是当下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宽,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圆满,最融的圆满能容本心,而圆满深处,原是所有本心的归宿,显露出的接纳真。
当本心的明漫过圆满的边际,经卷上的"本心"二字突然化作天光,与"圆满"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本心,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本然,融着融着就成了圆满;有些悟,容着容着就是真;有些当下,成了接纳,就成了永远的接纳真。
隐士站在圆满尽头挥手,手里的圆满草在天光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当下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心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本心的明,不是终点,是圆满的基石;圆满的融,不是虚幻,是藏着整个本心的接纳真,在每束光、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圆满的中心时,迎面遇上合十而立的佛陀,袈裟的褶皱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莲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佛陀微笑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证圆满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圆满"二字,卷须缠着佛陀的袈裟,裟上的光影在天光里,竟显出"本心"与"圆满"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裟里,在笑里,在每个活在当下的心里。"
圆满的天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金芒的天光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圆满的莲池边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当下的呼吸,漫向圆融无碍,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圆满,从不是求来的,是在本心里悟接纳,就成了眼里的融,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接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