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虚无之外是圆满


面壁老僧的衣袍垂在虚无的石壁前,混天绫的流苏缠在衣袍的布纹间,蓝红两色被圆满境的佛光染出金芒,像段浸在圆融究竟里的锦缎。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圆满"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布纹上的那截,丝线被圆满气润出温润,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佛光流转轻晃,在《妙法莲华经》"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圆满境的莲台,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归圆满"的圆融暗合。"这石子原是虚无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金芒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不二的真,如今沾着圆满的融,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圆满即虚无'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佛光。"悟空蹲在莲台的花瓣旁,金箍棒往莲瓣一点,溅起的光粒在金芒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护持,有的执剑圆融,围着台心的宝池转圈,"是那只在圆满见过究竟的金翅鸟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佛光的褶皱里,倒像是说'虚无的空,原是圆满的融'。"他突然从宝池的莲叶下摸出块旧玉璧,璧上刻着"圆融"二字,边缘却被圆满气蚀出个"圆"字的虚影,"定是某位佛陀留下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玉璧的润,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究竟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圆满境舀的池水,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圆满"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佛光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温润味漫开来,"融里裹着全,像极了圆满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圆满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莲台的基座填新土,铲尖带起的莲籽,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金绳缠成个"满"字,字心的佛光里映着远处的宝刹,也映着钟声隐约的庄严。"这土记着所有的圆融,"他把剑穗埋进新土,莲籽落下时显出"圆"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抵岸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究竟'的木牌——原是说虚无的空,终会被圆满的融包裹。"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莲台的栏杆旁,剑面映着佛光流动的身影,契合究竟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融,"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满"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圆满,缺是过程,圆是归宿——圆满不是刻意的全,是自然的融。"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圆满境与宝刹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佛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宝刹的香炉上找到个铜铃杵,"他从怀里掏出个旧杵,杵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杵响!"他敲了敲玉璧,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佛陀护台,"闹够了自然悟圆满,原是说圆满的融,在肯放下的刹那。"
宝刹的钟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莲台旁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池水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池水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莲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莲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满"字,"这莲子是圆满境采的,老僧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圆满缠着虚无'。"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莲台的灯盏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地面拼出"侠骨即圆满"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妙法莲华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圆满要脱离虚无,"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究竟守的融,替圆融护的全,都是圆满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莲子壳,壳上的水香落在铜铃杵上,杵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圆满堂:魔教的旧法印与佛陀的经卷叠在一处,法印的光已柔,经卷的字正圆。"《妙法莲华经》说'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华,时一现耳',"他将莲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圆满不在缺与圆的分别里,在究竟圆融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宝刹的钟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佛陀论圆融,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究竟",最后竟在莲台分食一锅圆满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缺憾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莲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悟过虚无的能不能入圆满'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佛光里,竟浮起朵圆满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缺里,也开在圆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圆满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圆满佛光里相照,光影落在莲台的花瓣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虚无与圆满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线。"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莲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宝刹飘来的佛光,佛光落在经卷上,竟在"无有高下"四字旁长出个"融"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登峰造极才配谈圆满,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虚无的空化作究竟圆融的融,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圆满——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究竟。"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温润,圆得像唐僧在莲台念的《妙法莲华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铃杵的庄严鸣。
佛陀托着钵盂过来,钵里的香饭味混着佛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酥饼,"这饼能解饿,也能悟融,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崖边是剑,在台边是杵,都是载着圆满的家伙。"
八戒捧着酥饼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饼的麦香,像极了圆满境的佛光——既有虚无不二的空,又有究竟圆融的融。"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虚无的空与圆满的融,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圆满即虚无"四字旁,堆出"圆满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圆融,"他用手按平土粒,"从虚无至究竟,走过的万物,都成了圆满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莲台的顶端,抓起那袋莲子往嘴里倒,莲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莲子能给侠客吃,能给佛陀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虚无的空,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圆满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融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莲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莲子混着圆满的佛光煮的,糯里带点融,像极了把'虚无'融在'圆满'里。"
唐僧捏起颗莲子,莲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究竟的黎明,那时他说"圆满是遥不可及",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圆满是当下具足"的甘。"《妙法莲华经》说'若人散乱心,入于塔庙中,一称南无佛,皆共成佛道',"他放下莲子壳,"原是说圆满不是脱离虚无,是在虚无里悟圆融,就像这莲子,在壳里是藏,在究竟是显。"
佛光漫过圆满境的莲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圆满深处,蓝红两色在金芒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灯盏摇曳,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莲台拼出个"满"字。
"该往圆满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圆融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虚无的空与圆满的融,是时候让它在究竟里认认具足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莲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佛陀护持,都是护着圆满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莲子,"这粒落在圆满的角落,长出的融,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圆满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莲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圆满草,草叶上写着"虚无之外是圆满"。最末一株圆满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莲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圆满佛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圆满的每缕佛光都知道,虚无的空和圆满的融,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酥饼,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圆满的融都凿成空,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圆满的具足,原是裹着虚无的空,每口融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圆满的宝刹,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圆满堂映着佛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莲子,佛陀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圆满,从来不是刻意的全,是究竟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融,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圆满,最融的圆满能容虚无,而圆满深处,原是所有虚无的归宿,显露出的具足真。
当虚无的空漫过圆满的边际,经卷上的"虚无"二字突然化作佛光,与"圆满"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虚无,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不二,融融着就成了圆满;有些悟,究竟着就是真;有些具足,成了圆融,就成了永远的圆融真。
佛陀站在圆满尽头挥手,手里的圆满草在佛光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究竟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妙法莲华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虚无的空,不是终点,是圆满的根基;圆满的融,不是外显,是藏着整个虚无的究竟真,在每缕佛光、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圆满的中心时,迎面遇上合十而立的世尊,袈裟的丝线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莲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世尊微笑问,"听说从东土来的,带着能悟具足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圆满"二字,卷须缠着世尊的袈裟,纱上的光影在佛光里,竟显出"虚无"与"圆满"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纱里,在笑里,在每个知究竟的心里。"
圆满的佛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金芒的佛光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圆满的莲台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究竟的歌谣,漫向具足之境,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圆满,从不是求来的,是在虚无里悟究竟,就成了眼里的融,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具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