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永恒之外是虚无

第528章：永恒之外是虚无

观星老者的星盘悬在永恒的不灭亭檐下，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星盘的铜环间，蓝红两色被虚无境的幽寂染出淡影，像段浸在空无缥缈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虚无"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铜环上的那截，丝线被虚无气润出轻逸，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幽寂轻晃，在《庄子》"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虚无境的空无台，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剑归空寂"的空灵暗合。"这石子原是永恒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淡影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守常的真，如今沾着虚无的空，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虚无即永恒'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幽寂。"悟空蹲在空无台的缥缈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点，溅起的虚影在淡影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入空，有的执剑归寂，围着台边的虚无树转圈，"是那只在虚无见过空无的夜蝶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幽寂的褶皱里，倒像是说'永恒的恒，原是虚无的空'。"他突然从虚无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云石，石上刻着"空无"二字，边缘却被虚无气蚀出个"虚"字的虚影，"定是某位隐者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云石的清寂，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无我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虚无境舀的空无泉，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虚无"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幽寂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轻逸味漫开来，"空里裹着无，像极了虚无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虚无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空无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无"字，字心的幽寂里映着远处的空寂亭，也映着呼吸声隐约的轻浅。"这土记着所有的空无，"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虚"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漂远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无迹'的木牌——原是说永恒的恒，终会被虚无的空消融。"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虚无境的空寂亭柱旁，剑面映着幽寂流动的身影，契合空无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空，"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无"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虚无，无是表象，空是本质——虚无不是绝对的空，是包容的寂。"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虚无境与空寂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幽寂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空寂亭的石桌上找到个玉磬，"他从怀里掏出个旧磬，磬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磬响！"他敲了敲云石，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隐者拂尘，"闹够了自然悟虚无，原是说虚无的空，在肯入寂的刹那。"

空寂亭的呼吸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虚无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空无泉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泉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虚无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虚无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无"字，"这虚无籽是虚无境采的，老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虚无缠着永恒'。"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空无台的寂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缥缈石上拼出"侠骨即虚无"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庄子》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虚无要脱离永恒，"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如今才明白，为空无守的空，替空寂护的寂，都是虚无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虚无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玉磬上，磬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虚无堂：魔教的旧执念与隐者的空无录叠在一处，执念的墨已淡，空无录的字正空。"《庄子》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他将虚无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虚无不在无与空的分别里，在包容入寂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空寂亭的呼吸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隐者话空无，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入寂"，最后竟在空无台分食一锅虚无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实有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空无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恒过守常的能不能入虚无'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幽寂里，竟浮起朵虚无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有里，也开在无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虚无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虚无幽寂里相照，光影落在空无台的缥缈石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永恒与虚无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空无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空寂亭飘来的幽寂，幽寂落在经卷上，竟在"万物与我为一"六字旁长出个"容"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抓住实有才配谈存在，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永恒的恒化作包容入寂的空，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虚无——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空无。"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轻逸，空得像唐僧在空无台念的《庄子》。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玉磬的泠鸣。

隐者携着拂尘过来，尘上的清寂混着幽寂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云片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容，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亭边是磬，都是载着虚无的家伙。"

八戒捧着云片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米香，像极了虚无境的幽寂——既有永恒守常的恒，又有包容入寂的空。"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永恒的恒与虚无的空，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虚无即永恒"四字旁，堆出"虚无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入寂，"他用手按平土粒，"从永恒至空无，走过的尘埃，都成了虚无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虚无树的枝干，抓起那袋虚无籽往嘴里倒，虚无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虚无籽能给侠客吃，能给隐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永恒的恒，能是迷，能是悟，能是虚无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包容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虚无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虚无籽混着虚无的幽寂晾的，香里带点空，像极了把'永恒'融在'虚无'里。"

唐僧捏起颗虚无籽，米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感空无的清晨，那时他说"虚无是绝望"，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虚无是包容"的甘。"《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他放下虚无籽壳，"原是说虚无不是脱离永恒，是在永恒里悟入寂，就像这虚无籽，在壳里是藏，在空无是显。"

幽寂漫过虚无境的空无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虚无深处，蓝红两色在淡影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寂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空无台拼出个"无"字。

"该往虚无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空无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永恒的恒与虚无的空，是时候让它在入寂里认认包容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虚无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隐者护台，都是护着虚无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虚无籽，"这粒落在虚无的角落，长出的容，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虚无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虚无叶相融处，长出丛丛虚无草，草叶上写着"永恒之外是虚无"。最末一株虚无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空无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虚无幽寂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虚无的每缕幽寂都知道，永恒的恒和虚无的空，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云片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虚无的空都填作恒，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虚无的包容，原是裹着永恒的恒，每口空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虚无的空寂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虚无堂映着幽寂，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虚无籽，隐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虚无，从来不是绝对的空，是包容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寂，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虚无，最空的虚无能容永恒，而虚无深处，原是所有永恒的归宿，显露出的入寂真。

当永恒的恒漫过虚无的边际，经卷上的"永恒"二字突然化作幽寂，与"虚无"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永恒，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守常，空空着就成了虚无；有些悟，容容着就是真；有些包容，成了空无，就成了永远的空无真。

隐者站在虚无尽头挥手，手里的虚无草在幽寂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包容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庄子》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永恒的恒，不是终点，是虚无的根基；虚无的空，不是消亡，是藏着整个永恒的入寂真，在每缕幽寂、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虚无的中心时，迎面遇上打坐的道人，蒲团的清光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虚无籽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道人笑着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包容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虚无"二字，卷须缠着道人的蒲团，团上的纹路在幽寂里，竟显出"永恒"与"虚无"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团里，在笑里，在每个知空无的心里。"

虚无的幽寂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淡影的幽寂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影，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虚无的空无台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包容的歌谣，漫向空寂之境，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虚无，从不是求来的，是在永恒里悟入寂，就成了眼里的空，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入寂真。